夔依瑗嘟囔着嘴巴，还是走到了桑妮办公室的门口。
“当当当。”
“请进。”
“我要捐款。”
“捐款？”
“律师事务所的群里，不是发着有律师家属病重嘛？”
“那是之前发的，现在律师家属已确认死亡。”
“怎么才跟我讲呀？买个骨灰盒行不行？”
“夔依瑗，你捐款的10块钱，只够买储蓄罐，不够买骨灰盒。”
“差不多差不多，收下我的心意。我才看见呐，不得表表爱心。不然律所同事全都捐款，就差我一个，脸面挂不住嘛。”
“不需要给我，你可以直接捐给需要的同事。”
“桑妮，你不是我的指导老师嘛？我有事不给你说，跟谁讲呀？”
“指导老师？”
桑妮微微皱眉，并不想要带着夔依瑗，面部呈现100个不愿意。
“其实我也不想，谁让我跟上级一说，就给我们老同学分到了一起。同样都是校友，毕业时间一样，智力相差不多，全通过司法考试，结果你管着我？啧啧。”
夔依瑗不时的撇嘴摇头，直接坐到了桑妮老板椅的对面。
“等下我要来客户，你先帮着接待一下。夔依瑗。”
“你还真不客气，这就开始用我啦？啥客户呀？”
“男明星。”
“男明星？就是杀老婆那个？越狱啦？”
桑妮憋着乐，实在不清楚应该如何跟夔依瑗沟通，貌似工作任务，完全交待不下去。
“你笑啥呀？倒是说话，我们不是好姐妹嘛。”
“好姐妹？”桑妮心里暗自嘀咕，但还是笑脸相迎。
“男明星准备离婚，具体的情况，我回来在跟你详细讲，马上要去开庭，这里就交给你了。”
“瞅瞅，我是蛮有用哒？你这么忙，要是没我在，该如何是好呢？但以后，你还是跟我说个请，毕竟我也算是实习律师，身份在这儿呢，跟保洁员不一样。”
桑妮没等夔依瑗叨唠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桑妮律师跟谁都笑呵呵，人缘好得很，尤其是见到我这种搞后勤的，完全不会瞧不起，这才是大律师。就你这种看人下菜碟儿，我遇到多了，成为不了大气候。”
“你……”
夔依瑗双手掐腰，似乎要跟保洁员理论理论，但看见角落里的实习律师，刚刚喝完马桶水后，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咽了咽口水。
“给！”
夔依瑗随意给了保洁员一张名片，竟然被对方扔到了垃圾桶。
“不是让你打扫呀？是我给你的，一个月要发1000张呢。”
“那就当你给我了。”
“就那么看不上我呀？你才是看人下菜碟儿呢。”
“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你对我不好，我不可能对你好。地上的纸屑，你弄得吧？净给我添麻烦。”
“不是我，是桑妮。”
“别冤枉人家桑妮律师，她的人品可是绝对竖大拇哥的。有次我想带着孩子去吃快餐，一看价钱，只点了一份可乐，桑妮律师知道后，二话没说，给我孩子买的儿童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