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柔掉河里了？”
桑妮看着电视里的实况转播，见到管笑跟夔依瑗，还有尉迟蕾柔姐妹情深的样子，她竟然只能从新闻屏幕得知。
“旁边，是那总裁丰军成。明明是我把他从看守所里救出来，证据不足才不起诉的，结果，变成感谢尉迟蕾柔，还点名要她成为通讯公司的坐班法务，每年30万元，除了交给所里跟主任外，竟然给尉迟蕾柔十万块顾问服务费。呵呵。我堂堂一名拥有正是执业证书的律师，却只给我2万块。尉迟蕾柔看来你蛮厉害，让我在看守所外，提前走的目的，原来是要跟抢我案子。车子能掉水里，之前经历了什么？车震？”
桑妮盯着电视机里的后续报道，时不时瞅瞅手机里社交群的消息。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主任，能在克巧律师事务所停业的三个月里，还能一次性接30万元的案子。”
桑妮冷笑一声的同时，副主任徐离慧珊，将自己手机从桑妮的受累，拿了过去。
“看见了？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东西，30万元的案子，就觉得多，那我一个月挣得上千万，若是被同事清楚，准得让我发红包呢。”
徐离慧珊讲完后，哼了哼鼻子，因为主任正在发一个小红包，几百人一分，几乎人手一分钱，相当于点名红包。但徐离慧珊从来不抢主任发的，简直连手指的搓动，都不配。
“桑妮律师，你看这张图片。”
徐离慧珊在桑妮愣神之时，给她点开了一张只有脑袋的照片，正在地上躺着。
“这，这是……”
“芷关分所的另外一位律师，从前是你导师？因为套路贷案子，被对方当事人将头颅砍下，现在群里面已经炸锅了。”
桑妮突然感觉肚子开始阵痛，她一直牢牢绑住肚子的绷带，好像要勒出血一般。
“桑妮律师，桑妮你怎么了？我不应该给你看这种血型的图片。只是极其个别想象，毕竟那位律师不按章办事，明明已经看出了高利贷形式的借贷关系，本来是100万就能够全部还完，但那律师帮着当事人，冲对方要了整整一个亿，结果人家还了1000万，还不行，对方一怒之下，才……”
徐离慧珊以为，经过自己的劝说，桑妮会稍微好一些，不料，疼得直接趴到地上。
“桑妮律师，你，你怀孕了？”
实际上，徐离慧珊并不清楚桑妮的身体状况，因为桑妮为了多挣钱，不被当做弱者看待，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实，总是用绑带系紧腹部。
“喂！你是桑妮律师的丈夫？你赶紧来首都一趟，她很快要生产了，需要你来签字。飞机票钱你都没有，你不是经常投资，一个都没赚？桑妮律师怎么会找你？我知道你从前是医生，你马上过来，我给你付费机票。”
放下电话的徐离慧珊，继续从桑妮手机通讯录里，挑着非客户的号码拨打。
“喂！是桑妮律师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