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蕾柔躺在一张舒服松软的双人床上,缓缓睁开双眸,整个房间并不大,搭配以黑白灰为主,偶尔有点绿植,一看就是男人的家。
“太阳花?”
尉迟蕾柔扶着脑袋,轻轻抬起上半身,一束眼光投射到她的身上,向日葵的影子,就是她送给管笑的那幅画,连阴影都一模一样。
“这是哪里?”
事实上,尉迟蕾柔小时候,经常会梦见一个场景,大概的装潢,好像跟这个屋子异曲同工,也是从那时开始,尉迟蕾柔开始喜欢太阳花,总觉得吸收太阳的璀璨,也可以照亮她。
“尉迟姐姐!”
当尉迟蕾柔看见了荣荣,从另一小床起来,才清楚,这不再是梦。
自从父母频繁吵架后,“太阳花”就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她不再会梦见它,直到今天,竟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里。
“尉迟姐姐,昨晚两个叔叔只能挑一个,我选了这个叔叔。因为,他不会把我赶到房间外头住,那样,我就可以陪在尉迟姐姐身边,不离开噢。”
“两个叔叔?”
尉迟蕾柔本能的看着被子里面,她的衣服都已经被更换成分体睡衣。
“荣荣,发生了什么?你快跟姐姐讲。”
“有一个叔叔,长得大概这样子,走路,好像这样子,鞋是尖尖的,就是他把尉迟姐姐抱了回来。”
荣荣在尉迟蕾柔面前,表演着口中“叔叔”的样子,似乎非常滑稽,但尉迟蕾柔始终也不能如同从前般,笑出声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尉迟蕾柔冷笑了一声,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冻了一个晚上的全身,疼痛不已,但尉迟蕾柔却走到了窗台,盯着那朵太阳花的时候,发现它竟然是被老鼠药泡过的。
“袋子里还有一半,你要是还想死,就拿回去吧。”
一个男人朝着尉迟蕾柔走进,随后,将半袋老鼠药递到尉迟蕾柔手里。
“你们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
尉迟蕾柔平静的讲着,反倒令男人觉得奇怪。
“一般女孩,看见这种情形,早就跳起来了,以为我捡尸吧。但我没那么龌龊,衣服是给我家打扫房子的钟点工阿姨,给你换的。”
“你为什么要把太阳花,放到老鼠药里?它会死的。”
“但它没死,你也不会。”
“什么意思?”
“植物尚可长在毒药里,开出得还是鲜艳的色彩,依旧朝着太阳。人,为什么不行?”
“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是前面这家通讯公司的总裁,丰军成。笑什么?我名字很土?”
“我只是觉得你撒谎不打草稿,挺幽默的。”
“你觉得我家小,就不认为我有大公司?”
“**在哪呢?我欣赏下,瞧瞧拍得好不好看,流传出去……”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想死容易,活着才难。当初这家通讯公司面临倒闭,我也想过,但几百张嘴巴还等着我发工资,不能太自私。而你身边,还有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