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啦?”
放下电话的党美,久久回不过神来,就连红群宏的靠近,他都没发现。
“呀!!吓我一跳。”
“你这是啥表情?咋了啊?”
“没,没什么。红群宏,我先出去一下。”
“说好等下陪我去图书馆,难不成是有关我父亲出狱的事儿,有何纰漏?”
“没。不是关于这件事。”
“那还有啥事啊?党美,你可答应我,你会跟你爸讲,让我父亲尽快从监中出来,到底进展到哪个程度了啊?”
“我爹地已经为他找了律师。”
“找律师?你放屁呢吧,我特么就是律师,找我好不好,用得找你爸帮着找律师?我要的是走关系,他不是之前认识不少法院,检察院,监狱那些,平时也会有走动,对于他来说,不算太难啊。还是他又改变主意了?如果不愿意搞,就直说好了。”
红群宏一边讲,一边讲手里的书本摔倒地上。
“你要复习国考的话,就去图书馆好啦,干吗非要拽着我?你明知道我腿脚不方便呀。”
“那你究竟还能干啥?”
“红群宏,你怎么这么对我讲话?你就不能像是一个男朋友似的,为我挡风遮雨嘛?”
“你爸不同意,再说你有他照顾就得了。”
党美紧咬嘴唇,环顾四周,家里面的锅碗瓢盆,有超过一周没洗刷了,而这之前,全部都是红群宏做的。
“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弄点吃的。”
“别管我,饿死算了啊。”
“红群宏,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爹地真没把你父亲成功接出来,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嘛?”
“当然不能。等等,党美你忽悠我啊?我早就跟你讲,要是你爸没这个能力,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可你根本就不认识别人,不是嘛?不然,不然会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但你放心,我爹地找的律师,不是我们这种几年经验,初出茅庐得,而是一位大律师,在刚刚评选的律师等级中,成为了一级律师,全国也没几个。”
“一级律师?谁啊?”
“徐离慧珊。”
“那可是我们克巧律所的副主任,如今主任去世后,她一直代替主任的位置,所以近段时间经常回来德凡处理相关事务倒不假,可你爸能请得动她?看来还真有人脉。”
“曾经我父亲在德凡市工作时,就跟她有关交集,发现她跟普通女孩不一样,办事特别理性,而更多的时候,有点冷血,正是这个原因,她能功课不少疑难杂症,或许比男人细腻,比女人有魄力。”
红群宏听完之后,立马回转了语气。
“党美,我刚才讲话有点冲,都是由于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国考,付出了所有努力,你也明白我的泪水不想要白费,至于你跟我谈论的不报考最高人民检察院,我不同意,奋斗了好久,就为了站在权力最高的地方。到时候,我瞧瞧谁再敢看我们家笑话。”
说罢,红群宏便送党美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