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商纤衣的话,净水彻似是没有丝毫的惊异。他淡然一笑,望着手中的纸筏,似乎毫不在意地、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是自己最想的那一个,那么,是哪一个,又有什么分别?这皇宫,本来就是他的家,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的妻子,那么,他又为何不能安慰一下其他的妻子呢?
净水彻的脸上,微微地显出一些说不出的落寞之色。他在想念那个对自己冷淡之至,可是,却令自己眷恋不已的女子。
可惜的是,随着那个孩子的失去,两个人之间,就似有一堵厚厚的墙壁一般任他怎样努力,再也没有办法走到她的心里去——
于是,净水彻在失落之时,不停地劝慰自己,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
净水彻的整个人,都深陷在对暖玉的歉意里,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商纤衣的眼里,那抹说不出的欣喜若狂的神色——
净水彻肯留在自己的宫里,那是就连商纤衣都没有办法想到的事情。暖玉失宠,后宫之中,新宠未生。那么,下一个可以得到暖玉的万般宠爱的那个,可是自己么?
一想起净水彻的曾经的百般柔情,商纤衣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有点喜不自禁……
自己,是不是终于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商纤衣走上前去,轻轻地解开净水彻的衣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所以,商纤衣的心里,仿佛有头小鹿一般地到处乱撞,净水彻的扣子,就在自己的手心,可是,商纤衣用了几分的力气,竟然没有解开——
她的脸,更加地红了起来,就仿佛是一只红了的桃子,净水彻望着慌乱无比的商纤衣,不由地微微一笑,然后,将自己的手,覆到了她的手上:
“看来,商贵人对于朕还不是太熟悉,所以,让朕自己来吧……”
……
两个交叠的身影,朝着床里倒去,而商纤衣松开了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衫的手,望着那个覆盖过来的,正慢慢地将自己压倒的身影,不由地,飞红了脸……
夜深了,远处的宫殿传来的欢笑声,微微荡漾……
而此时的北方,一场战事,正无声无息地拉开了帷幕,一切,就在黑暗之下,正在潜潜进行……
那兰青音破冰移营,对于身经百战的于德将军来说,可谓是震惊不小。
要知道,而今只是阳春三月,姗姗来迟的春天的步伐,仍旧还停留在关内。茫茫草原,依旧雪白一片。
按照常理,此时,那兰青音应该是休生养息,等待时机之时,可是,包括于德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那兰青音,却如此迫不及待地破冰移营,向燕北靠近。
要知道,两国交战,战线实在不宜拉得太长。而战线无论靠近战事中的哪一个国度,那么,对于这个国度来说,胜的把握,就少了一分。
显然,那兰青音亦是深谙此道,所以,才会在北方的冰雪,依旧厚重的时候,就先声夺人地破冰移营。枉想将战事的阵地,向着凌国移前几分。
那么,对于气势汹汹而来的那兰青音,于德将军,又要如何对应呢?
五日之内,已经两度移营,而今,燕北的营地,距离燕北城,不足一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