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彻端坐在石桌前,品着手中的香茗,悠然自得。而此时沈太后也和颜悦色的。
香在渐渐燃烧了,宣布着这次画艺比试的开始。
只见沈淑静不缓不慢地拿起桌上的毛笔画着,心平气和的。而商纤衣也开始下笔了,端正的下笔,点到即止的书画着。只有暖玉此时却是还在用毛笔早墨砚中蘸墨,迟迟没有下笔,神情自若的样子让人看不懂。
沈太后此时也纳闷了,为什么暖玉迟迟没有下笔,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自信的光芒,在秋意下掩饰不了的耀眼。
沈淑静两手并用,勾边、拉线,一副翠翠的春色画正在逐渐形成,细致的画工将春光的点滴勾勒无尽,让人感觉到春天就像画中般美好浮现在眼前。
而暖玉此时才迟迟下笔,望向那边的香早已燃烧过半,此时沈淑静和商纤衣都差不多画好了,沈太后得意的笑挂在嘴边,她已经认准了商蝶衣是认输了,但是她似乎不知道暖玉上次完胜沈淑静,又或许是忘了吧,现在的眉飞色舞的她,随着沈淑静的画笔,心也在起伏。
但是,很快她的笑容便僵硬了,因为她看到了失败的曙光。
此时,暖玉把吸足了墨水的粗大毛笔风驰电掣地抓了起来,目空一切,在纸上压上了沉厚的墨汁,大笔一挥,在纸上来回翻滚,犹如万马奔腾,又如滚滚洪水在泛滥,豪迈之气尽在不言中。
一挥而就,妙手丹青,一副同是春色景画毅然在画纸上呈现,只是这画带着的不会纤纤的翠绿,而是漆黑沉厚的黑墨,那种豪气,挥洒在纸上,令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没有声响,就连沈淑静和商纤衣也停下了手上的画笔。
就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暖玉抓起桌上的纸往地上一甩,那幅画缓缓打开,春意已在蔓延。山高,水险,一副原生态的景象在呈现。
只见暖玉走向沈太后的面前,一把抓起石桌上的酒壶,冷笑道:“借用一下。”说完一仰头喝了起来,缓缓放下酒壶,一口烈酒在喉咙喷洒而出,在空气中形成水雾在飘洒,烈日下竟然形成了缤纷的彩虹,落到了纸面上。
瞬间过后,奇迹在发生,那副画竟然栩栩如生,翠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彩蝶似乎出现在了这秋天里,所有的一切都活灵活现起来,没有沈淑静画中的那一股死气沉沉,此时暖玉走到了画后面,随着那幅画舞动双手,就像是在与风中的彩蝶在嬉戏。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望着这一副仿佛活过来的景画,他们各有各自的想法。沈太后此时的内心除了震惊,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暖玉的画中充满了一股特殊的神韵。
而商纤衣却是一脸的喜悦,仅仅是为如此美妙的画感到的喜悦,让她知道,自己这个三妹又在创造着奇迹,而且,让自己自愧不如。
净水彻也为此动容了,瞪大眼睛看看眼前浮现的春风追蝶,那山,高且险,那水,清且急。一种莫名的豪气占据了画。
这次的结果所有人都在心里浮现了一个结果,也没有人再去追究,如此神韵的画艺,没有人不感到惊奇,无不为此感叹。
香烟萦绕,最后的红点燃尽,不再有人去过问结果,那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沈太后也独自离去了,这是她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