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太后所她,她还一次比一次栽得更加的惨……
“你也用不着不服气,我今天看了那个商家的小蹄子,然后,才知道你究竟输在了哪里……”沈太后的话,娓娓道来,隐隐约约地带着不可言传的叹息——这沈家啊,可是一辈子不如一辈了,输了,败了,唯有不服,唯有不甘,可是,即便是到了现在,恐怕这个沈家的嫡女,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吧?
沈淑静微微地低下头去,然后,她静静地说了句:“还请姑姑赐教……”
是的,她是不甘心的,她是不服气的,为何她沈淑静,会输在暖玉的身上,而且,一败涂地——
“呵呵……”听着沈淑静的低声下气的话,沈太后忽然冷笑起来,冷笑声中,她的眉微微地掀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侄女儿啊,到了现在,还没有将自己的所有的优势还有劣势看个清楚,然后,想出相应的对策么?
那么,这个侄女儿,就真的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了,再悉心的教导,也不过枉费了一番的心思……
“你输就输在为自己定位太高,胜了,觉得理所当然,输了,便觉得上天不公——你可曾想过,双脚,是踩在大地上踏实,还是踩在海绵上更为稳妥?”
沈太后蓦地睁开眼睛。直视着站在她的床前,垂眸敛眉的沈淑静,毫不客气地说道:“那么,我来问你,若是今日的你,站在宫殿之上,若是你是那个庶出的商蝶衣,可愿意将本可以到手的贵人之位拱手相让于嫡出的大小姐么?”
沈淑静狠狠地愣了一下。
不得不说,沈太后的这一
句话,就象是一根利刺一般,直直地刺入了沈淑静的心底——
不,她是做不到的……
从来,嫡出和庶出,就仿佛是站在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的两端,嫡出的小姐,天生就是金枝玉叶,天生就是千尊万贵。而庶出的小姐,只不过是长在墙头的草,生在墙角的根,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会有超出嫡出小姐的荣光,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福祗。
然而,秀女大选,是唯一可以将这种距离变成零的机会。
是的,若是沈淑静是那个庶出的商蝶衣,那么,她会拚命地将身为嫡出长女的商纤衣踩在脚下,然后,不择手段地爬到商纤衣的头上去——今日的沈太后,若是说要将原本属于商纤衣的贵人之位让于她。那么,对于沈淑静而言,则是一定把握好了机会,狠狠地爬上去,然后,将一切都踩在脚下……
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哪管对方是自己的姐姐,还是自己的什么所谓的亲人,在沈淑静的心里,只有自己爬上了顶端,才是最重要的……
沈太后洞悉了自己侄女儿的所有的想法,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可惜的是,若你真如此做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是鼠目寸光——只顾得上一时的荣光,而没有看到身后的,种种的危机——”
沈淑静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然后,她在沈太后的仿佛洞若观火的眸子里,一寸一寸地垂下了头去。
那么,依沈太后的意思,可是在说她鼠目寸光,只为了眼前的小小的利益,而不顾以后的所有的隐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