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一切皆有可能,而净水彻,则是一个将一切都可以变成可能的人。
“蝶衣敢问陛下,此局,可算是一局么?”是呵,赌之局,三局两胜,若是此局算是一局,那么,接下来的两局,她是否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暗中佩服暖玉的洞察力。要知道,净水彻可真的是一个不按章出牌的人,在他的眼里,过程固然是重要的,可是,结果,才是他最在乎的。
若是暖玉没有此问,相信这一局若是段落水胜了,净水彻就会算入局中,可是,若是暖玉胜了,那么,他也可以说是随意的热身动作。毕竟,暖玉的对手是他,面并非段落水——当然了,虽然在净水彻的心里,暖玉是不可能胜过段落水的,可是,他还是谨慎地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因为,也只有他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也实在是一个不按章出牌的人……
段落水虽然诧异于净水彻将自己推上台面,可是,无可不否认的是,作为旁观者的他,也开始对这个女子产生了说不出的兴趣。
于是,第一次地,他愿意被净水彻摆上桌面。因为,他忽然想知道,这个给他的感觉十分奇特的女子,究竟配不配做净水彻的对手。
“那么,依三小姐所见呢?”净水彻不答反问。将问题又一次地推向了暖玉。
若是暖玉说是算,他便可以说是不算,可是,若暖玉说不算,他亦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反正,主动权永远的在自己的手中,这个女子主动一约,就已经告诉净水彻,她选择了被动的一方。
“蝶衣不敢替陛下作主。”暖玉敛眉,轻轻地答了句。
问题,又被推了回来,可是,净水彻仿佛一点都不急。他望着暖玉的微微垂下的眸子,冷冷一笑:“这天下间,还真有三小姐不敢做的事?”
“贪、嗔、怨、痴、是为蝶衣之不敢……”暖玉的回答,出自佛语。
有一日,佛自西方来,问及华佗:“世间,可有尔不敢为之……”
华佗答:“贪、嗔、怨、痴、是为吾不敢为之。”
“那么,朕若一定要你说呢?”净水彻忽略暖玉的答案,微微敛眉:“又或者说,你非说不可呢?”
“蝶衣今日赴约而来,非约不赌。”暖玉淡淡地敛了敛眉,将话茬儿,又重新丢给了净水彻。
“好一个非约不赌。那么,朕就成全你——段落水听旨,若是你胜了此女,则今日戏言朕或许并不会当直,可是,你若输了此局,那么,就按照朕今日之所说,准备一切吧……”
冷冷的话,没有半点的余地,段落水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因为,他听明白了,净水彻是在告诉他,若是他胜了暖玉,那么,今日的所说的要将那只盅虫儿种入他的身体,然后要将蚕儿吸尽他的血的事,作为玩笑,可是,若是他输了,那么,就变成了势在必行。
心里暗自诅咒净水彻骨的阴暗用心,段落水张了张口,这才苦着脸,答了句:“臣谨尊帝王旨意。”
一看段落水的神情,显然是被净水彻恶整了。可是,再想想之前段落水如何对自己的,暖玉倒也不再去怜悯他了。要知道,段落水就是一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儿,你敢给他一个初一,他立马就会给你一个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