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他,已经许久没有来了……”韵妃在那人的抚慰下,慢慢地平静下来,可是,一提到净水彻,她便彻底地泄了劲,埋怨道:“本来以为除掉了那个讨厌的暖玉公主,可谁知道,那个公主没了,陛下往她的宫里跑得更勤了,这三个月啊,我见陛下的时间,也不过是三五次而已,他连我的宫门都没有踏过,又哪来的皇子生呢?”
是啊,生皇子的事情,可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此的被人冷淡着,冷落着,哪里能生出皇子来呢?
“哟,听你这语气,多象是在吃醋啊……”黑衣人调笑起来。他一把抱住韵妃,往一侧的床榻上滚去:“他不和你生,我便和你生一个就是了……横竖都是皇子,就是验,也验不出来……”
“可是,我还是担心……”韵妃的声音,从被告黑衣人顺手拉下的帐子前垂了下来,帐内,隐隐约约地传来韵妃的声音:“若被他知道了真相呢?”
“他没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了,我们种在他身的的盅毒再过三个月,就要发作。所以,完全的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要做的是,就是在这三月之内,怀上龙子,然后,这个天下,就你和我共有的,明白吗?”
“可是,我不想要什么天下,我只想要你……”韵妃的声音,微微地带着喘息,听那声音,已然是意乱情迷。重重的喘息声中,男子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模糊:“我不是在吗?只要这天下是我们的,那么,我们想什么时候在一起,不都行吗?哪用得着现在的这般偷偷摸摸的?”
“可是……”韵妃的声音,依旧带着犹豫不决,要知道,这诛杀帝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若一旦有什么不慎,莫说是她,就是她的整个的家族,也在所难免了……
一想到这件事的后果,那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韵妃竟然有些犹豫起来,可是,身体的极度的愉悦,又使她忍不住地叫出声来,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男子的身体,在她的体内冲撞着,直到间身下的女人无法思考,女人,向来想得,烦得多,愁的多,也要的多——如此的贪心无止境呵……
要叫他怎么说才好呢?
床第之间,一片旖旎春色,身体仿佛是长蛇一般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角逐一般,极度的愉悦之间,乐此不疲。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先顾好眼前……生个小皇子出来吧……”重重的喘息的声音,从帐内传了出来,然后一切渐渐地归于无声。
屋外,星辰殒落,皓月无光,有一颗星辰,正在暗淡的天宇之中,慢慢地朝着正北的方向滑过去,慢慢地,慢慢地,令人几不可察。
天宇之内,仍旧是无边的黑暗,一片仿佛沈雾环绕的黑暗里,将所有的生机和阴暗全部都归为一色。令人分不清哪里才是暗涌的源头,哪里才是平静的乐土。又或者说,乐土这些东西,是这个世上本身就没有的。所以,才会永远地想着,永远地向往。
被夜灯环绕的宫殿,泛着一片氤氲的柔光,有谁的脚步,正在坚定地向前,将黑暗远远地抛在身后?
花木笼葱,暗香浮动,而这注定不是永远的平静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