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蛟龙珠失窃
正当他懊恼，背后有个声音说道：“大山，不想在这里呆了么？”这声音既熟悉，又有几分撒娇。
却是青二楚楚楚楚动人地站在背后，山风吹过，一袭青衣，玲珑的身段毕现。
牛大山咽下口水，说道：“哪里哪里，乘凉乘凉。”他奇怪青二从来说话十分端庄，今天怎么换了个人。
“老牛帮已经成为分殿的支柱，上下几千口人都靠你的进项吃饭。”青二轻轻扭腰走过来，说道：“不容易呀，三公主和青大姐都十分赞赏。”
她盘腿坐下，巨大的石块凉嗖嗖。山风吹起衣裳，牛大山闻到她身上的香脂味道。
牛大山有点心猿意马，嘴上却说道：“还不是奴才命、劳苦命。这样下去，弟兄们会生分，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
青二胳膊推他，说道：“大山在，老牛帮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
牛大山低头，不说话。
青二咯咯笑道：“如果你的成绩再有进步，能给飞鹰宫提供银子，三公主自然会奖赏你。”
牛大山抬起头，瞟了眼青二，又咽了口唾沫。
“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学习飞鹰功法，亦或是其他的什么。”青二低声说道。
老牛帮日夜在练武场训练会员。黑老大不能说不尽责，他自己也在加紧练功。
但这日，他发现那颗蛟龙珠不见了！
屋里没有，袋子里也没有。他赶回峨眉岭，也没找到。
他立刻吩咐黑老二、黑老三搜查练武场的所有人，还有所有房宅。老牛帮练功的二百人全部挨个搜身，每间屋子都仔细搜查。
还是没有找到蛟龙珠。
这个宝贝跟随他二十多年，自从主子死后就在他身边，每次练功都陪伴他。现在却不见了！
最值得怀疑谁呢？他想起了王之涣，这小子！
高适陪伴王之涣、李翠翠疗伤数日，眼看二人渐渐好转，又不辞而别。好在王之涣已经习惯这位小兄弟来去无常，也不在奇怪。他离开必然有他离开的原因。
二人专心习练刀剑一体，攻击速度又加快了些许。
甚至有一次，王之涣在院东头，一刀刺出，竟然瞬间移动到院门外！
王之涣摸摸脑袋，奇怪道：“这就有点吓人咯！”真是练功练出鬼来了。
小桃和小杏也在他们指导下练起剑法和内景功，霎时听见王之涣在院墙外说话，还以为是他自己跳出去。
李翠翠大眼睛里充满困惑，说道：“哥哥，你方才跳出去了？”
王之涣看着弯刀，站在巷道上，说道：“我就这么一刺，然后就出来了。”
李翠翠也回忆道：“我方才劈出一剑，你刺过去，忽然就不见了你……”
小杏说道：“如果对阵时忽然移动身位，就算是神仙也挡不住呀！”
王之涣和李翠翠相视点头，又挥起刀剑对练。二人模仿刚才的情形，演练数次，却再无方才移位的效果。
王之涣忽然停下，说道：“有客人到了。”
果然，院墙外噌跳进一个人来，黑老大怒气冲冲落到院中。
王之涣呵呵笑道：“我还正想去逮你！”
黑老大后退一步，怒道：“我又没犯法，你凭什么逮我？！”
王之涣眉目微挑，说道：“你是没犯事，我难道就不能找你查问？你胆敢抗拒官府调查？！”
这一问，逼得黑老大又退缩一步。他说道：“如果县尉大人犯法，又该当何罪！”
王之涣骂道：“你老大不小，我难道还偷你的毛？！”
黑老大心里急，直说道：“我的蛟龙珠不见了！”
王之涣一愣，原来他那颗不是龙珠，而是蛟龙珠。他说道：“那你自己去找呀！”
黑老大说道：“我现在报官，请你替我查找此珠。”
王之涣又是一愣，却不能拒绝。他好歹是县尉，负责卧牛城的安全事务，失窃也确实是他份内当管之事。
他苦笑，一边挥手说道：“好好好，你先回去。我帮你查找此珠。”
王之涣苦恼不已，这是他接手的第一桩案子。居然还是帮飞鹰宫的黑老大查案子。
不论如何，他还是挎上弯刀，懒洋洋地走去老牛帮练武场。老牛帮会员依然在练功，黑老大、牛大湖殷勤接待这位县尉大人。
王之涣四处踱步，打量新建房屋，还装模作样钻进屋里查看。当然不会有什么发现，黑老大早就做过仔细搜查。
他只有一个发现，牛大湖心里怦怦跳。他运起内景功发现了这个异常之处，尽管牛大湖笑容可掬。
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
除此之外毫无线索，他悻悻地离开练武场。
待到天黑，他摸到东池角塔，跳上塔顶。透过角塔的瞭望孔看去，牛大湖正在练功，手里果然捧着一颗珠子。
这颗珠子与他的龙珠不同，质地混浊些许，散发的光也较为杂乱。显然比龙珠的等级要低。
牛大湖满脸透出微红之色，血脉狂张。
经过上次练武场受伤，王之涣体会到龙珠的好处。经过龙珠汲取的外界能量，变得温和，更适合人体取纳，而不伤人血脉。龙珠就像地下的岩层，将水过滤，成为洁净的泉水。
王之涣在塔顶默运内景功，那颗蛟龙珠陡然变亮。珠内采集的灵气流向王之涣。牛大湖明显感到蛟龙珠上的灵气变化，他惊奇地睁开眼睛，看着烁烁发亮的珠子，莫名其妙。
直到王之涣测试出这颗蛟龙珠的功效，只有龙珠的十分之一。他收功，蛟龙珠上幽然的绿光渐渐变淡。
牛大湖抬头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他又跳出角塔，还是没发现什么。
为何这颗珠子忽然变亮？他感到困惑。也许是这颗珠子自己胡乱发光。
这颗珠子算是有下落，但王之涣心里别扭，就这么交还黑老大，岂不便宜了他？！
他心生一计，哈哈，好计。他去练武场，又佯装搜寻一番。然后，将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打坐练功。
中午黑老大送饭来，免不了问一句：“王大人，查到什么线索没？”
王之涣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大人正在思考，请勿打扰。”
黑老大只得走出去。王之涣吃罢饭又练功。
一天下来，他忽然想起自家院子里那口水井。两下比较练功效果，竟差不了太多。原来自家的那口水井正好打在牛尾寨流下来的泉水之上！
只是老牛帮这口大坑打出来后，中途截取了部分能量，使他的水井散发的能量变得不稳定。尤其黑老大使用蛟龙珠练功时，对这股能量的影响加大。
他一连到这里练功三日，黑老大渐渐有些不耐烦。王之涣才不管这些，第四天又来到练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