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大战激烈,可惜只有一人一妖。
原本有着数百修行者齐聚聚云之地,但还不等正式出场,就已是被清除的一干二净。要知道杀人夺宝本就是件与危险竞争的死亡游戏,身边的人都可能会杀了你,你也会杀了你身边的人。
当然,做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力量,做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力量。
只见季泯原手握无形之剑与绝艳蛇姬大战,其场景与在引雷木林和武飞扬厮杀时一样,完全是凭借着天冥咒印激发的凶戾之气在战斗。可这样一来,虽说季泯原有了可以与纳气六境的力量,但终究是不真正属于他自己的。
理智的模糊,只留下战斗的意识,不管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只顾能不能致敌人于死地。
绝艳蛇姬在季泯原强悍的攻击下无法占得上风,反倒被压着无处可逃。最终,只得化作本体逃窜,虽说滑溜溜的躯体更为敏捷了不少,但仍然逃不脱凶戾剑气所笼罩的领域。
这是一条红色的蛇蟒,躯干上有火焰般的条纹,地面所经之处有烧焦的印迹,但血依旧还是冰冷的。
“好可怕的黑暗力量,我必须赶紧脱身。”绝艳蛇姬不敢恋战,蜕下了一身红色的蛇皮而逃。
就连季泯原这等对气息极为敏感之人都无法捕捉到绝艳蛇姬离开后的踪迹,但这却无须猜测,她定是进城了去。
此刻的城里依然很残酷,仿若地狱一般,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按理说,徐昌明只是屠杀了谢氏一族而已,还不至于到这种满城无人的地步,何况无尘公子也已经顺利回到了家中。
不过,这就是种不可言喻的现象,背后隐藏着无法想象的秘密。
早就入城的凌苏等人还在这座城里转悠着,望着一间间被烧毁的房屋以及一具具被鲜血染红的尸体,每个人的心里都沉重万分。
凌苏痛心疾首道:“为甚要杀这么多人?”
引玉摇头道:“杀人是常见的事,但作为修行者并不是什么人都杀的,看上去更像是妖族所为。”
莹雪窝在引玉的怀中,听闻此话后不禁一怔,因为她就是妖。
引玉自然能感受到莹雪的异常,便问道:“莹雪,你说这是人做的还是妖为的?”
凌苏也将目光放在了莹雪的身上,渴望从中得到一个答案,道:“莹雪姑娘,这……”
虽然没有问的很直接,但那种情况却说明了一切,其实在凌苏的心里也有了自己所希望的答案。
可莹雪却并没有给出答案,一直都陷于沉默中,眼神中闪烁着恐惧。
凌苏说道:“不管是人还是妖,都不应该随便杀人的。”
引玉笑道:“人有好坏之分,妖自然也有优劣之别。”说完,又将话题一转,问道:“莹雪,无尘公子的家还要多久才到?”
莹雪回答道:“这条街道的尽头便是了。”
引玉又是抚摸着莹雪的毛发,直奔街道尽头而去,道:“凌苏,我们快点。”
果然,在这条街道的尽头寻到了无尘公子的家宅,但门依然还是关闭着的,只是刻有‘城主府’三字的匾却掉在了地面上,并且还有密密麻麻的脚印,显然是有人故意踩上去的。
此时此刻,在城主府的厅堂内,徐昌明坐在了府主之位上,也就是武飞扬所坐的位置上,悠悠的品着香茶,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
而在堂下却跪着一群的仆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前的竟是个炼精巅峰境的中年男子。在这些人中有桀骜不羁的年轻人,也有恐惧颤抖的妇孺,但最为胆大的却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听得徐昌明缓缓问道:“以后这座城就归我管了,除了我徐家人,你们可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一位本是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的白发老翁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徐昌明破口大骂,道:“你这背弃祖宗的奸佞小人,竟敢勾结妖族残害我们人族同胞,你迟早会不得好死。”
但徐昌明却丝毫不在意,笑道:“你说完了吗?”
白发老翁平复了下刚刚激动的心情,想要继续辱骂,但被一柄剑给刺穿了心脏,死不瞑目。
徐昌明擦了擦品过茶后的嘴唇,站立而起,走到那位白发老翁的跟前,摇头笑道:“别以为我不生气就可以随便骂,得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看来你并没有这个资格。”
“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被杀而无能为力,你说你们活着还有什么用?”杀掉白发老翁的剑是徐昌明掷的,在众目睽睽下杀的,最后徐昌明还慢慢悠悠的将剑拔了出来,取出一面手帕轻轻拭擦着剑上的血迹。
徐昌明又重新回到了城主之位上,端起那杯还未喝完的茶又品了一口,道:“武飞扬不会是死在聚云之地了吧,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城主大人的实力盖世无双,岂会是你这个大坏蛋说死就会死的?”说这话的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满目愤怒的仇视着徐昌明。
徐昌明一边喝着茶,一边冷视着这个孩童。同时在这段时间里,一个妇人急忙将孩童抱着怀里,惊恐的脸上写着惊恐二字。她没想到孩童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也来不及阻止孩童说话。
妇人拼命磕着头,求饶道:“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
然而,妇人最后也被一剑被刺穿了心脏而亡,直到死的那一刻,她还在为自己的孩子磕着头求情。
徐昌明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那只能说明是你管教无方。”
孩童哭泣的摇着死去的妇人,悲喊道:“娘亲,不要离开我,娘亲……”
相继二个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终于是激起了这些人的愤怒之意。可实力摆在面前,并不是说人多就有一战之力的,何况徐昌明带来的人更加的多,当然也不乏有些叛徒。
短暂的反抗,只在瞬时之间便被全部制服。
徐昌明继续说道:“不要想着反抗,要是乖乖听话的话,你们会比以前活得更自在。”
那孩童从失去娘亲的悲痛中缓了过来,指着徐昌明大骂道:“坏人,你说自在就会自在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会不得好死啊?”
徐昌明笑道:“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小娃娃要死了。”
此话一经说出,所有的人都大为震惊,想要再次奋力反抗,最终还是得眼睁睁看着这个孩童在自己的跟前缓缓死去。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徐昌明不会再对这孩子下杀手了,毕竟孩子他娘已经替他道了歉,赔了罪,用命偿还了。
徐昌明并没有一击将这孩子杀死,而是选择了要慢慢的折磨致死。
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不忍心看这个孩童被扒光了衣服,像一头烤乳猪般架起,再被徐昌明的那些手下一刀刀的剐在身躯上。
那是一种剔骨削肉之痛,让人生不如死。同样,每一刀剐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就如同剐在了众人的心头。
然而,这个孩童只是痛苦的叫唤了一声,听到最多的反倒是其他人的一些哭声以及无力的反抗声,因为之后的每一次剔骨削肉都强忍着不出声,只为徐昌明说的一句话。
“小娃娃,就让我好好听听什么是不得好死的声音吧?”徐昌明发出残忍笑声,真的很残忍,这等手段真是令人发指,要知道对方只有个十岁的孩子。
最终,这个孩童还是忍不住的叫唤了出来,可那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留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