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其实坐在那里挺久了,没有二十分钟也有半个小时了吧。
身旁坐着萧涵涵,两人身上都已经整理好了,俨然没了刚才混乱的样子。
仪表还是挺端正的。
没见到艾伦,估计被她们打的不清。
“刚才那个贱女人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不是你给我保驾护航来着,哪里会伤到我。”
“我说,你以前一直跟这样子的人共事吗?你可真能忍,换我早就揍的满地找牙了。”
许悠失笑,”我说,你好歹一姑娘家能不能不要句句不离打架,得注意形象。“
“那还不得怪我们家老萧同志,以前没事送我去练个跆拳道做什么,你说我也是不是有病,练就练吧,还非得学到底,弄了个黑带出来,现在害的我看人不想就想大显身手惩奸除恶。”
许悠失笑,“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我搞笑吗?我说姑娘,你能不能留点心眼,你这公司里豺狼虎豹太多了,就你这样子的,被人一口吞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没你那么严重,再说了,我有那么弱吗?”
萧涵涵啧的一飞眼神,那微嗔的媚态在许悠眼里又是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
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抱着这丫大述苦水。
“我看这件事情以后,你就赶紧走人吧,这鬼地方还不如我们家杂志社,台阶低,人也好,保你每天欢欢喜喜。”
许悠只想翻白眼。她觉得萧涵涵回回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还能将歪理说成正义感,实在是不容易。
人当年还是学校辩论社的呢?那说话是一个麻溜溜的。
绝对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萧涵涵接着转头对许悠说:“要不,你等下今天就去和阜哲逸说你不干了吧。干嘛要委屈自己,你放心,我支持你。”
你支持我有毛线用。
又不能当饭吃。
但萧涵涵其实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何必委屈自己。
于是许悠紧紧握拳,一脸坚决:“那行,等下我开完记者会,去跟阜哲逸说我不干了。”
话说,“你这般慷慨陈词的,不要等会儿见到阜哲逸之后你就变成怂包了。”
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她对于阜哲逸的情感其实还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说没点感觉吧,那好像有点假吧,要说有点感觉,那又是什么感觉呢?
许悠烦躁抓抓头皮,用指甲迅速挠拨着大脑里不多的脑细胞,“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是那个怂包的。”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
“许悠他来了,来了。”
“谁来了。”
“渣男。”
许悠抬头之前看了一眼萧涵涵,在怀疑她什么时候开始将阜哲逸定义为渣男的时候,那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开了那扇门,她略微的看到了外面密密麻麻一屋子的记者。
要疯了吧,这是想逼死谁啊。
这么多人,一人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吧。
“涵涵,你说我现在还能当那只乌龟吗?”
“缩头的那种?”
许悠点点头,眨巴了一下眼睛。
只听得,“接下去,让我们来请这件事情的当事人许悠许小姐上台。”
完了,那乌龟当不成了,缩头也没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