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宁让出了沙发,拖把马上窜了上去,舒舒服服的卧在沙发上。
或许是想感激秦攸宁给它让座,拖把朝着秦攸宁探出脑袋,出其不意的在秦攸宁的手上舔了一下。
秦攸宁看着自己被舔过的手,那黏糊糊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薛采薇却露出星星眼,骄傲的说道:“我家拖把乖吧!它对你很友好,它喜欢你呢!”
“厕所在哪边?”秦攸宁抬着手,就怕自己被舔过的手触碰到身体其他部位。
薛采薇指了个方向给他,他拔腿就冲了过去。
进了厕所,关上门,把洗手台的水龙头开到最大,猛劲冲刷着手,然后在手上挤了整整三下洗手液,揉搓了好一会儿,又仔仔细细的用水冲洗干净。一遍还觉得不够,又重复洗了两遍。
“所以不愿意养宠物,太不卫生了!不行,我不能表现的太厌恶,这房子,我一定要租下来!”秦攸宁抬头看着镜子,他冷静了下来,对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发笑,“秦攸宁啊,你说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就偏偏爱上了这套房?不过就是一套房子,值得你忍耐到这种程度吗?”
这些问题,秦攸宁确实找不出答案,他明白人心难测,可他觉得人有时会连自己的心都不了解。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是想住在这里,就是喜欢这里。”
擦干了手,从厕所出去。
薛采薇就站在厕所门口,拖把乖乖的坐在薛采薇身边,一人一狗都盯着秦攸宁。
“没事吧?”薛采薇问了一句。
“没事,你要上厕所吗?”
“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就跟过来看看。你怕狗吗?”
秦攸宁摇头,本来就不怕狗,只是讨厌被狗蹭、被狗舔,讨厌那脏兮兮的感觉。
“我不会有任何伤害你家宠物狗的行为,也不反感你养狗,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白纸黑字写一份保证。现在,我通过面试了吧?”
薛采薇低头看向拖把,拖把也抬着脑袋看向薛采薇。
拖把吐着舌头很高兴的样子,眼神亮晶晶的。
薛采薇笑了,向秦攸宁点了头,“我家拖把同意你入住,欢迎你,新租客!”
薛采薇向秦攸宁伸出手,但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秦攸宁转身走开了。
“我住哪间房?”秦攸宁问道。
“这么酷!”薛采薇放下手,追上秦攸宁,“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薛采薇跑到秦攸宁前面,从一楼开始,带着秦攸宁在房子里转悠起来。
把房子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只有阁楼没进去,还好,除了客厅,其他地方都还算干净整洁。
“房间呢,你喜欢哪个就住哪个,也可以按照你自己的风格重新布置,但我的东西,你不能随便扔掉,不喜欢可以收起来。厨房冰箱里的东西可以随便吃,但一定要记得及时存货,要保证冰箱里一直有食物。你说你有车,车库你也可以用。总之,这房子里的东西你都可以使用,但阁楼,绝对绝对不允许进入!再强调一遍,不准进阁楼,那是我绝对的私人领域!这些钥匙都是房子里的,你收好。”
薛采薇嘱咐着,把一大串钥匙交给了秦攸宁。
秦攸宁总算是正式的成为了这里的租客。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薛采薇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没等秦攸宁回答,她先跑去开门了。
门外是提着大号行李箱的乔松。
看到薛采薇的第一眼,乔松的反应和秦攸宁有些相像,薛采薇的狼狈模样让他目瞪口呆,还以为薛采薇遭遇到了什么灾难。
“你好,请问这里是薛采薇女士的家吗?”
“我就是薛采薇,你是谁?快递员吗?我最近好像没网购。”
乔松也有些意外啊。
这时候,听到乔松声音的秦攸宁走了过来。
看到秦攸宁,再看看形象和想象大相径庭的薛采薇,乔松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是我朋友,来给我送行礼的。我现在就住进来。”秦攸宁走了出来。
秦攸宁接过行李箱往屋里走去,薛采薇呆呆的看着他,喃喃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搬的这么快的。可我才刚刚同意把房子租给你,你是早就预感到能租下我的房子吗?”
秦攸宁动作迅速,提着笨重的行李箱也健步如飞,他没有回答薛采薇这个问题,也没有理会薛采薇。
倒是乔松,风趣的和薛采薇说了一句:“他也不是料事如神,有一件事,他就完全预测错了。”乔松说着,又忍不住发出笑声。
这时,秦攸宁停下了脚步,扭头瞪了乔松一眼,“还不快帮我搬行李!午饭时间就要到了,我可不想耽误用餐!”
“既然你有帮手,我就不管你了,突然有灵感,我去画画了。没有必要的紧急事件,不要去阁楼打扰我。拖把,走了!”
薛采薇轻轻拍了拍拖把的脑袋,急匆匆的跑上楼,回了她的阁楼。
她的离开,反倒让秦攸宁心情舒畅。
秦攸宁先把行李箱放下,看着薛采薇的背影,低声念叨了一句:“幸好你不来帮我。”
乔松从他车里取了另外一个行李箱过来,他走到秦攸宁身边,无伤大雅的玩笑了一句:“好可爱的房东,要不是我了解秦总你的为人,还真会以为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呢。这位艺术家和清新脱俗似乎不沾边啊!”
“少废话!”秦攸宁再次瞪了乔松一眼,他提起行李箱,可马上又把行李箱放了下来,双手叉腰,质问乔松,“她这样子哪里可爱了?可爱,是值得爱,她这模样,有人会爱才怪!”
“那秦总怎么还选择留下?”
“我是爱这套房子!”
乔松不再玩笑了,他正经起来,说:“这房子确实好。前阵子秦总一直在忙工作,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了。我听说秦伯父明天就要回国了,秦总明天不回家看看?听说秦伯父的身体不大好了。”
提到薛采薇,秦攸宁虽然也很烦躁,但当乔松提起“秦伯父”时,他彻底冰冷起来,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可怕。
“家?那也叫做家吗?他又不是自己回来,大半辈子都陪着那女人在外面潇洒享乐,这时候回来,恐怕某人目的不纯吧!就是为了躲开她们才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