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最近不光个子长的大了些,连着胆子也变得肥了一些。
居然趁着楚桑榆回家开门的时候跑出去了。幸亏沈南宸发现了它跑出去了,回家的时候没有关上门。
花花在外边玩了一圈跑回来,顶开门就进来了。
沈南宸看到楚桑榆挺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花花,松了口气似的又躺回去了。
“你以后回来别急着关门,花花有时候会跑出去玩儿。”
沈南宸领着花花去吃东西,楚桑榆躺在床上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楚桑榆想过能回城的话,他一定要带上花花的。现在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认识,花花倒是不怕丢。但是如果回了城 ,因为她的粗心……
楚桑榆对于原主的家人没有一丝印象,甚至原著中对于楚桑榆本人的描写都是匆匆带过的。只是在刘冢海心里得知,楚桑榆的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
这样结构的家庭,不免让人会对象。但是看原主肩不能抗,收不能提的模样,家人应该对她不错的吧?不然怎么会把女儿养的这么白净。
楚桑榆这也算是在自恋吧……
可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楚桑榆家里来过信件。她也翻过原主之前的物品,一封家书都没有看到。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原著作者就没有描写过楚桑榆的家庭情况,所以楚桑榆的家庭只是她的设定,父母兄弟之类的人员,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如果是这样,倒是少了些和亲人相认的尴尬。
如果没有家人,那楚桑榆和沈南宸回城之后离婚……那就真是孤家寡人了,只剩下花花陪她了。
这么想着,楚桑榆忽然觉得有点难受。
沈南宸喂完花花,朝床望去,看到楚桑榆的身影一动不动,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的把锅碗刷干净,尽量不弄出声音。
做完这些后,他从挎包里掏出一沓子黄纸和一支钢笔、一盒墨水。
将纸铺平在桌上,他拿起钢笔认真的抄写起来。
夜中的清风吹起了窗帘,窗外的月光清冷,繁星阵阵,树影绰绰。
楚桑榆一觉睡到天亮。
现在楚桑榆已经养成了习惯,沈南宸只要一起床,她就能立刻醒来。
然后非常迅速的开始更换衣服。
整理好衣服,她才开始洗漱打理仪容。
最近有点太累了。楚桑榆看着镜子里看起来还是有点疲惫的脸,自己有点心疼自己。
等把小学需要的传单都写好了,她就要找钱三叔请假。她必须要好好歇一歇了。
自从楚桑榆去了卫生所,基本上就是连轴转。这里没有双休,没有年假,只有过节的时候可能会象征性的让你早下班一会儿。
楚桑榆以前是医生,能习惯这样的生活。但是她现在的身体不是以前的身体了,还是无法去适应这样搞强度的工作。
拍拍自己的脸,楚桑榆又用凉水洗了洗脸,终于精神了些。
沈南宸这会儿也买完菜回来了,楚桑榆去给他帮忙。
沈南宸看楚桑榆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让她再去睡会儿。
“我就是这几天有点用脑过度了,我已经醒了,肯定就睡不着了。”楚桑榆拒绝,帮着沈南宸洗菜,“今天去早上喝什么粥啊,芹菜么?”
“对。”沈南宸也就没再说什么,回答着楚桑榆的问题,“芹菜粥我第一次做,可能会不好喝。”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别这么没自信……”
俩人的气氛连在一边打哈欠的花花都觉得暧昧,好像还在冒着粉红色泡泡。
两个人的气氛很和谐,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是默契。
如此自然生动的婚后生活,就好像他们是真的夫妻一样。
沈南宸有想过要不要告诉楚桑榆自己的计策。但是沈南宸自己也不知道,谋划是否能够成功。
还是成功了再告诉她吧……看着楚桑榆的笑容 ,沈南宸也跟着笑起来。
清晨的温度是极其舒适的,浅浅的阳光洒进小院,两人一狗构成了一副美妙的画卷。
楚桑榆刚到了卫生所,钱三叔就迎了上来。
“小楚啊,你答应于校长啥时候给他传单来着?”钱三叔似是有意无意的扬了扬手上的纸张。
楚桑榆立即看出来了钱三叔的意图,回答道:“下周二。”
“我记得你答应于校长要给他三百张对吧,”钱三叔把手上的纸交给楚桑榆,意味深长的叮嘱,“好好检查检查,这里有七十张。”
“三叔,你昨天没睡啊……”昨天楚桑榆和于校长聊到了快下班,钱三叔要写,只能是晚上回家加的班。
楚桑榆差点就要感动的落泪了。
现在是周三,本来她还后悔是不是约定的时间太少了。因为他们肯定是不能把病人放在一边,自己在另一边抄写的。
加上如果忙得话,就根本没有时间来写。
结果钱三叔一下子就写七十张,真是太让她……
楚桑榆正想着怎么向钱三叔表示感时,只见钱三叔摆摆手:“我哪有那精力,一把年纪了,熬不了夜了。这个是我早上遇上了个熟人,他交给我的。”
才三十六岁的钱三叔可怜兮兮的锤着自己的后腰,感叹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后生气可谓!你瞧瞧这字,真是字如其人,真人和字儿一样的端正帅气。”
楚桑榆噗嗤一声笑了:“三叔,您这是想暗示什么吗?您是想说,这些是沈南宸写的是不是?”
“叫你给听出来了?”钱三叔也开始和楚桑榆玩笑起来,“要是你再猜不出来,我可就打算冒领这个功劳,明天请假休息一天了。”
“您可是咱们这儿一把手,您要想休息,还需要向谁请假?您要是请了假,咱们卫生所不就少了个活招牌?”楚桑榆吹捧着钱三叔,眉开眼笑的摸着这一沓子抄写好的传单,每个字用笔都苍劲有力,一看就是非常用心的完成的。
“小楚你可别捧他了,再捧就上天了。”张嫂看不过钱三叔一副自己劳苦功高的样子,揶揄他道,“一把手,您是不是该指挥工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