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结论,打死也不能进去之后。
我转身就要走人,情愿自己一个人去闯红莲口中那个肮脏的凡世,也不要跟这种变态待在一起。
那怪人却是不肯让我走,才一个转身,完全没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动静,竟然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啊……”我发出抗议想抽开手。那怪人却毫不理会我。
“内力还不错,难怪轩辕连你这小破孩都杀不了。”他自言自语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了只觉得很不舒服,“烈红莲那个小鬼头,自己都还不太会,怎么教的出你这样小徒弟来?”
红莲没告诉他我是他徒弟,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竟然还说“绝世”红莲不太会?
“你跟着烈红莲那个小鬼多久了?”他一口一个小鬼叫着红莲,我看他自己却也没多大。撑死也就个四十岁的样子。本来以为,都是那种年纪一大把,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实力强悍又找不到传人,生无可恋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的老头子才会变态。没想到会是个这么年轻的。而且,实在还是挺漂亮的。
他一直扣着我的手腕等着我回话,却久久没听见动静,这才仔细看了我一眼。
“咦,声带裂了。原来是个哑巴。”
只这么粗略的看了我一眼,凭什么认定我声带裂了?
疯子。心里给他下了个定论,左手凝聚一把光刃就要朝他扣着我的那只手砍去。没想到他却不闪不避任我砍下去。
竟然没事?我不可置信得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腕,真得没断,甚至连皮都没破个一星半点!
变态!
我心里暗自诽腹,嘴上却说不出话来。也不敢抗议了,这人这么变态,绝对不能惹。
“咦?你也会用元素?”他毫不在意我砍了他一次,反而满脸兴味的看着我。
“小哑巴,你是不是想逃跑?”
听着他这种阴阳怪气得调调,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尽量用最纯真得眼色看着他,告诉他我没有这么想过,绝对没有。
我在这个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安顿了下来,那个变态只给了我一天熟悉环境的时间,我伤成这个样子,一天时间用来休息都不够,怎么可能有时间熟悉什么环境。
面对我的不以为然长琴很是无奈,硬是拽着我出了门。
昨夜,那变态虽然是没怎么着我,但是直接把我扔在门口外面就不管我了,在我以为我就得在这绿油油得青草上过一夜的时候,长琴在半夜里从他的小房间里出来把我拽进了他的房间。
我见在那变态观察我的时间里,他默默得从稻草房子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也不再多看我一眼,直接走至红莲送我来时站的那个地方,将双手伸向我来时看见得那些小花。只见那些小花瞬间向他聚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隔着那么大老远得距离,我却看得不是很清楚了,彼时,我正在担心那个漂亮兮兮的变态要怎么处置我,原本应该没心思关心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他身上有一股气质吸引着我不由自主的去关心他在做什么。没过一会儿,他就表情平静的走进了侧面一个房间,之后再无动静。
他替我接好了右肩的断骨,那时,我的右肩已经肿得不成人样了。我看了他那冷静的样子,手指也是完好的。实在看不出来哪受伤了,还是怎么着了。想问一问,他明明看见了我询问得眼神,却毫不理会。
蹲在我脚旁边,双指凝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水团缓缓靠近我脚踝上的伤口,然后内力一敛,水团哗得一声全部洒在伤口上,混杂在伤口内的草屑被冲得干干净净,他这才替我上起药来。
真是太方便了,我心里大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我清理伤口,我虽然才七岁,但受过的伤却不计其数,红莲那个人,才懒得管我伤口会怎么样了。如果自己不清理,那伤口烂了更不关任何人得事,他在我第一次混身鲜血淋漓的带着一只野兽的尸体回家的时候,扔给我一个药箱,便不再过问任我自生自灭,后来,我从一开始的胡乱抓把药就往身体上撒慢慢凭着经验分辩出了什么伤用什么药好的会比较快。
偶而,红莲心情好了,会搜罗一些江湖上常用得毒药来逗我,从刚开始束手无策,到后来,渐渐得习惯了,他一下药我就很镇定的去翻他的药箱,家里原本也是没药箱的,从我第一次被打发进密林以后,家里才出现这个东西,而且里面的药的种类渐渐其全,到被我烧掉的时候,已经是应有尽有了。直到后来每次红莲对我下药我就是发现了也不避不闪,吃了他下的药然后迅速而精准的自己找出解药来吃了,他渐渐觉得没意思了,这个游戏渐渐得也就不了了之。
安静的看着长琴冷峻的侧脸,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手上的动作并不很轻柔,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认真。脸上冷淡得神色,让我不知不觉得把这张脸套到脑子里那个模糊的紫色影子身上。
照理说,那么飘渺的一个影子,应该有一张如红莲那样倾城绝色的脸才对,我却直觉得,就该是长琴。
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星目剑眉,双唇紧闭,特别是直挺的鼻梁,越是看,越觉得熟悉。
我们肯定前世就认识,是不是?
我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一缕碎发飘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忍不住伸出手去,替他挑起掉下的发。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一对深沉的黑眸透过我,远远的不知看到了哪。
“我等你长大。”
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语意无比清晰。
成功让我愣住。
心里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竟然也不讨厌。
一把被长琴拽出门去,一边去熟悉环境,一边听着他告诉我,老头子叫边想,没有名号,江湖上跟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