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能耐了，那么小的孩子也为你疯狂。”轻啃她敏感的耳垂，宣誓自己的不满。
“小孩子，还不懂事，以后会遇到他自己喜欢的人的。”一千岁的年纪，在他们的眼里，实在是小的可怜。
“我看他可不像。”一出禁闭凤凰，就连同慕容，乐风一道，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画面突然间极速的拉扯起来。无数画面闪过眼前。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凤凰星辰般耀眼的红眸，越发妖冶，紧紧将她从背后拥住。语意坚决。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猎猎风起，却吹不动他华丽的紫衣。
“你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同一句话，无数遍的被重复。每增加一遍，遍多一份心悸。
凤凰成魔！
她的三个弟子，在永世里面，恶名远扬。从一开始的惊叹，个个天赋异禀，到后来，避之不及。再没人比得过他们惹祸的能力。
被一场战役肃之一清，恢复安宁的永世，在那一段日子里，被搅得天翻地覆。
再没有见过比凤凰更杀人不眨眼的半神，再没见过比凤凰的杀人手段更残忍，杀人动机更简单的半神。他，跟本就不能再称之为半神，他已成魔！
整个永世，只有两个人有可能压制住他。但是，只要他是勾芒的弟子。那两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出手。
前提是，凤凰，自己不要找上他们……
一阵剧痛袭上脑海。后面的画面，变得极为零乱，模糊不清，无底崖，惊天动地的一战，被取出的婴灵，无底崖下吹上来的，抚过发梢的阴风。
“不！”遥远的一声呐喊，将我彻底惊醒。那个声音，似乎是慕容。
“呃——”托着慕容的手松下一只，扶了扶剧痛的额头，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后来，发生什么了？”
“凤凰与辰渊一战，辰渊，在那个时候，就不在了。”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对方话语里的痛疼。心也跟着柔软下来。辰渊，那个时候，就不在了。我还一直在疑惑红莲跟长琴之间，到底谁是谁。
“不是可以重生么？”
“只有一次机会。第一次，婴灵元神破，但还可以维持，再死，婴灵中只剩了精魂，无法再转世。”
“……”
“他当初已为我死过一次。”
“现在的凤凰是第一次转世？”忍受不了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干脆的改问其它。
“是，他与我一道跳下无底崖。只有婴灵这类几乎没有重量的东西，能在无底崖那里被升上来。乐风和慕容那个时候赶过来，救回了我们的婴灵。”
“长琴和红莲，究竟，谁才真得是凤凰？”凤凰他自己，说他只是半个凤凰。
“两个都是。”平淡的语调，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一般的镇定。
我却被惊得呆若木鸡，哑口无言。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她轻叹口气。“凤凰身上，有太多的东西，我也弄不明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红莲……也是凤凰的转世？
凤凰岂不是不会放过他。
我一边惊得无法反应的时候，勾茫却一手伸向慕容丹田处。感觉手中自然产生一股柔和的吸力。无数浅蓝色的晶莹元素从身体里散逸出来。在她手上凝结成团状。这是慕容的婴灵！
默念一句口决，手上的婴灵转眼消失不见。
“怎么了？”
“我封了它。新殒的半神，婴灵能量散逸，需要冷却千年，才能重生。”
“凤凰他是不是一定会夺回红莲的身体？”
“不一定，至少他现在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不会去找烈红莲。”
在你身上，跟在我身上有什么区别。等等，如果凤凰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那岂不是永远都不会去找红莲了？可是，红莲，这样的话，我要怎么找到你
“你想救你的红莲？”勾茫感应到我的想法，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语气跟着和善了些，“那你必须先救你自己，只有我们两个完全融合，你是你，亦是我，才能先把你保存下来。”
“就没有其它办法阻止他么？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不要抗拒我的思想就可以了，我会慢慢溶进你的意识。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凤凰刚刚融合新的身体，能量受损，没那么容易突破弥师父的光牢。”
意识溶合？那岂不是说，以后的我，也只是半个我。
脑子里面忽然响起了红莲的声音：“你为他做过的事情，全部要再为我做一遍。”他那个时候，这样说过。我为长琴做过什么么？为他托延过时间。
红莲，你是知道了这些，所以遁走，争取时间么？
“想起一切，面对一切，然后，抛开一切来找我！”你怎么能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们还有时间，我会抛开一切，找到你的。
出了地下室，正打算回到中容皇宫，两道人影忽然闪至眼前。
“恭苑，灵季，拦着我做什么？”我还没开口，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习惯的微微摆了摆头。一个脑子里面装两个意识的感觉，也太奇怪了。
“勾茫，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找师父的！我要跟你一起去！”恭苑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勾茫的不屑，却又无可奈何。这么多年来，她没有辰渊的任何消息。如果有人可能找到师父，那一定会是勾茫。
平静的眼神落在灵季身上停了一瞬，复而又定定的落在恭苑身上：“你何必执着，有灵季在你身边守候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不满足……”声音里，浓重的悲哀，让人听了鼻尖泛酸。
没有失去过的人，又怎么会明白等待的痛苦。
辰渊的一句话，让她等待至今。与凤凰一战之前，他说：“茫儿，相信我，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一定会回来。等我！”
那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既然她没有死。那么，只有耐心的等待下去，无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