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除了意外，她还能怎么说？难道如实告诉师父。那个辰渊说，对她很有兴趣？
“你没有去融合地界？”虽然她没说，他还是想到了一些。猛然伸手，覆上她头顶，果然感觉到她的婴灵，在她的身内飘然不定。婴灵稳定不下来，随时会有崩裂的危险，如果那样，半神的整个身体，也要跟着崩裂成无数碎片了。所以，一旦半神的能力达到了可以融合地精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去寻找可以与自己融合的地界，将自己的婴灵与地精融合稳定下来。
“我急着赶回来。”她感觉到了，师父的情绪，变得非常气恼，呐呐的开口解释。她听辰渊那般说，以为师父出事了，所以，顾不上再寻找什么地界，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怎么这么不听话！师父不是说了么，一定要融合了地界，再回来。”他的声音有一点重。
勾茫听了，心里有些委屈，她只是关心师父安危而已。
辰渊，是永世之内，为数不多，可以威胁到师父的人。而且，外面那些人，喜欢拉帮结派，辰渊这种人，登高一呼，应者无数。如果他有心与师父为难，而向师父这样，独来独往的，要同时应付一帮能力与自己相差不多的人，并不容易。
因为说那句话的人，是辰渊。所以，她不得不相信。所以，急冲冲的赶了回来。没有及时融合地界，很严重么？
“师父，没有融合地界，很重要么？有你在不就好了？”
“罢了，罢了，怪我没有提前没有跟你说清楚。现在再提，也已经晚了。你去静修室，好好冥思。到了时间我叫醒你。”
“师父，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看着弥严肃的脸，她不知不觉，也跟着紧张起来。
“茫儿，你可记得你被送来我这里有多久了？”
“五千年。”
“是还差九天，才五千年。”他淡淡一笑，纠正她，“光靠半神之间的私斗，半神数量的削减，还是太慢了。每一年，都会有合适的人类被送进永世，这个地方，只进不出，增长的数量，远大于半神的逝去。而五千年，对于新晋的半神来说，是一道坎。前不久，由我们这一辈的半神商议决定了，每一年，对进入永世满五千年，还没有融合地界的半神，进行一次筛选。大批量的处理掉没有用的半神。”
他看着她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眼，说出了那句话：“而你，就是第一批待满五千年的半神。”
这是什么意思？实力比较强大的半神，要大批量的处理她们年轻的半神？他们，是嫌这里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拿年轻半神寻开心么？
“日子是我定的，所以，选了你被送来的那一天。”
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她的师父，什么时候，也会参与这种莫名其妙的商议？
弥从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淡淡解释道：“就算我不同意这种行为，一个人的意见，是没什么用的。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有压力。”
对了，师父说，她一定要融合了地界才回来。却没规定她时间。如果她没有回来，他一定会为她赖过去的。她的师父……永远对她最好了。“去冥思吧，把你的心平静下来。”他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宁静。“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辰渊是什么人，他比她清楚太多，就算她不说，辰渊打的什么注意，他也知道。他玩这种小手段，把茫儿吓回来，不让她融合地界，就是为了让她也去被筛选么？
他不做为，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处理不过关的半神，可以不仅仅死亡这一种办法。至少，出落成茫儿这个样子的，没人会舍得让她简单死去。
这是个实力至上的地方。
辰渊又怎么样。想要得到茫儿，痴心妄想！
九天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弹指一隙。但至少，有了这短短九天的冥思，她恢复了遇到辰渊之前的平静。
师父带着她去了选定进行筛选的地点。无垦。
永世里，有名字地界不多。只有众人都知道的，几个无主的地界。不是没人想融合。而是那些方要么地精太稳固，凭他们的婴灵，引不出来，融合不了。要么，就是如隙间这般，完全崩盘，跟本没有地精，是极不稳定的存在。
这个无垦，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无边无际。相当于永世的一个边界。还从来没有人，走到这个地方的尽头过。
聚头的地方，是无垦里，常有半神出没的那一块。
他们师徒俩慢悠悠的到达的时候，这个地方，已是人山人海，该来的，差不多已经到齐。只差了那一对，一个红衣，一个黑衣，无比嚣张的，姗姗来迟。
大部份的人都认识他们。双眼崇敬的落在一身张扬红衣的辰渊身上，自动自发的，让开一大片范围，给他们着地。整个场地安静了一瞬。
辰渊的目光径直落在勾芒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个透，完全无视静静立在她身边用淡淡的光晕，隔开旁人好让出一小块自由空间的弥。她已经恢复原来那模古井无波的尼姑样了，很好。这样，他才会有兴趣去撕碎她平静的外壳。
站在辰渊旁边的那个穿着暴露的黑色裙子，长像性感妖艳的女子，见辰渊的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勾茫身上，眼瞳里的炉火一闪而逝。莲步轻移，袅娜的身姿看似缓慢，却是瞬间到达勾茫身前。
“你就是我师父新看上的女人？”冲满火药味的话一出口，点燃了周围的气氛。
她不喜欢被那么多双看好戏的眼神盯住的感觉，稍稍皱了皱眉，“你是谁？”
“我是半神恭苑。”
“我是辰渊的弟子。”连勾茫这种人不谙世事的女子都看出来了，恭苑脸上那种，恨不得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我是辰渊的女人”的那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