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琴是要我帮忙跟慕容这种变态级的人物作对?不由想出一身冷汗。他难道不知道“轩辕长胤”什么实力吗?我们两个加起人都不够人家一只手玩的。
“胤儿,也被这大火惊醒了吗?”皇帝对上这个儿子,语气温柔了许多。
“是啊,还好来了,没想到大皇兄回来了呢。”他完全无视长琴的脸色,大皇兄,大皇兄的叫的欢。还真能装乖。
他装得这么乖,躲在这皇宫里作什么?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长胤故作单纯,望着地上被斩成两截的尸体,眨吧着一双泛着水气的大眼睛。
立刻有人三言两语向他解释了刚才的事情。
“这样啊。”他听完之后,一脸探究的向我走近,“好可爱的小姑娘。”
“既然这位小姑娘不通礼数,那就罚她在母后宫里禁闭三月,好好学学宫里规矩吧。”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却一口一个小姑娘叫得自己一付大我很多的样子。
刚才皇后的话也是这个意思,那个小气男人却毫不理会,慕容这一来,跟本不经过皇帝的同意,直接定了我的惩罚,也没一个人敢说不字。
我也不敢。
果然实力才是至高无尚的,他强我不知多少倍,即使不知道什么是禁闭,既然他开了口,那就只能接着。
我后来才知道,其它人不敢驳慕容的话,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轩辕长胤”不会武功,但他是最受那个小气男宠爱的皇子,自他出世以来,连皇帝对他的话也没说过一句不,何况他们下人,至于长琴与皇后,则自有他们的思量。
在场的所有人,除我之外,脸色各有舒缓。长琴的脸色也完全缓和下来,似乎这样的安排很合他的意。
其实全皇宫的人加起来也不够我练手的,如果这里没有“轩辕长胤”。
剑拨驽张的场面因着他的三言两语消于无形,充斥全身的嗜血因子,又硬生生的被压下去,压得我暗伤非常。极不满的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蓝色身影,身体尽量后移,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
眼看东宫的这场大火一时半会儿是灭不了了。皇后不愿再逗留,领着我告退。长琴自然还得留在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火烧了的房子这里指挥调度。
我因着轩辕长胤在场,丝毫不敢乱动,甚至也不敢多看长琴一眼,匆匆跟着他的娘亲就走了。
又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躺在比葛家为我准备的厢房精致豪华无数倍的寝殿里,不禁感叹,世人真是太懂享受。难怪长琴身上,总给我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享受了这种生活整整二十年的人,怎么还能接受的了死亡谷里那样粗糙的生活?他可真是能忍。
“勾茫。”
谁在说话?
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却是一片浓重的雾气,看不见任何东西。试着动一下身体,才发觉自己的身体还是躺着的,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我还在睡眠中?可是神志怎么会这么清醒?
“勾茫师父。”又是一声低唤,这个声音,是慕容。
没有人回应,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不似平日的清晰,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竟然带着一丝令人迷醉的磁性。“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醒来以后,忆起夜里的梦境。
那个差点杀死我的人,竟然也跑到我梦里来了,竟然还是勾茫的弟子,竟然还喜欢自己的师父。
那个勾茫想必是个很好的师父。像我就恨不得边想立刻躺进棺材。
用完早餐,殿里迎来了第一个访客,是与皇后一道进来的,在长年眼里只装过红莲,边想,长琴,早已视觉疲劳的我眼里,这样的长像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不过他一身的儒雅气质给自己加分不少,留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一看他身上背着的大大的药箱。就明白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了。
在谷里的第一天,长琴说:“我会让你开口说话的。”
他还记得。
说真得,我也记不得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自己舅舅的声音那么好听,想必我的也差不到哪去。
“在下,洛子溪,来替姑娘看咽喉。”他恭恭敬敬的对我鞠了一躬。搞得我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皇后在自己的地方,恢复了温和的模样,见我昨夜面对皇上那样的张狂,现下却因为人家一个鞠躬不知所措,不禁轻笑,开口替我解围。
“开始吧,子溪。”
“是。”
望,闻,问,切。
长琴曾经对我提过,看病的程序。
本以为他特意派来的人,肯定与众不同,没想也是一样的套路。
对方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皇后从来没见过洛子溪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不禁有些着急。
“没什么,子溪头一次见到姑娘这样特殊的体质,有些吃惊而已。”洛子溪将他一双沉静的眼看向皇后,教她安心。
我体质当然特殊啦,打小拿无数莫名其妙的药灌大的。
“可以治吗?”
“治是可以,只是……”他将目光转向我,“子溪也估不出来,姑娘到底吃过多少种药?”
暗暗吐舌。
我吃药无数,这怎么算的清楚。
他见我这付表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道:“姑娘体质特殊,子溪也不知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会与姑娘体内阴气相冲,是以子溪会将药物稀释先以外涂为主,如果药物不与姑娘相冲,就可改成内服。”
本来想说,有什么要吃的药只管开就是,本姑娘吃药无数从来没冲到过,怎么可能这么倒霉一到你手上,吃药就犯冲了。转念一想,人家是大夫,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于是由着他开出药单,将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摆弄来摆弄去,弄出一堆粘糊糊的黑色浓稠的液体,抹在绷带上,在我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绕。
洛子溪一边替我上绷带,一边继续跟我说话:“姑娘的声带裂开已经很多年了,眼下就是治好,可能也恢复不了原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