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处变不惊的他不知怎么形容此刻心情，镜中女子很冷，冷到万物皆可冰封，飘渺清冽气质，近乎于神。
原来那时的她比现在还冷漠不近人情。
“是你在滥杀无辜，”她声音冷像极寒之川。
“是我，”少年看见她出现，充满暴戾双眸盯她。
“嗯。竟然是你，那我以神的名义宣誓：死后你将堕入永恒地狱，经历烈火焚烧灵魂清除暴戾，方可转世为人，为人后的你将永生永世不得站起，为你犯下的孽，救赎。”
“不……不…不要，”一声凄凉的尖叫声响起。
只见一个双腿残缺的女人狼狈慢慢爬行过来，一声声凄厉叫喊，求情。
“不…神明大人求求你不要。”
“宣誓成立不可更改，”她冷漠近乎绝情。
“嗯，那求求你把宣誓转移到我身上，我愿意为他承受所有罪恶与痛苦。”
“你可想好，”看着卑微求情的人，她眼神静谧无情。
“想好了，求神明成全，”女子一脸淡然。
“好，我成全你，”她如九霄之上的神明，俯瞰卑微蝼蚁般，美的颠倒众生的脸上没半点表情，淡蓝色眸子容纳不进世间的一草一木。
痴男怨女，她见得多了，他们只是其中之一。
“接下来你就为他去死，生生世世做一名济弱扶倾的善人，永生永世为做善人而死。
但他终有一世不能站起来，还要在地狱经历灵魂焚烧，对此你有意见吗？”
“谢，神明大人，我没有意见，”至少能免去不能站起来的罪条。
从小她与他听过神明大人的事迹，只有他不相信罢了。
所以她愿意承受柏安犯下的罪孽。
“好，你走吧！”她手一挥青漓焚剑飞快斩下她的头颅。
“不……要。”
见妻子倒下少年终于害怕了，他发疯般跑过去抱住妻子的尸体。
“你父亲助纣为虐，生儿不教，枉为人父，“该死”，她冰冷，没有半点属于人类温度的声音响彻半空。
城主死后，她再废掉少年双腿，以防他再生事，没了双腿的少年，生活可想而知。
………………
画面一转，女子以投胎转世。
轮回十世，世世善人，最后死的凄惨无比。
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就是她的结局，人可以善良，但不能一味的善良。
靳柏安呆愣坐着，久久没回神。
自己的脚真如她所说站不起来，
原来她也不是真的舞九天，难怪李梦音让他来求人。
还真是给他一个很大惊吓，没想真有神的存在。
望向那美的无法形容的人，他内心复杂，现在的她比以前有了不少人烟气息，不在是刚刚镜中那幅高高在上，众人皆为蝼蚁的模样。
世间：“因果终有报，劝你往后善良，多为善。”她话中带着点点坏，谁也没察觉。
“嗯，”他的思绪拉回，沉重声音道：“这一世的她在哪里。”
舞九天自是知道他问谁：“有缘自会相见，她正在某个角落帮你赎罪，如果你还把时间放在治愈腿上，这辈子可能见不到。”
“那有多久能见，”他耐心的又问一遍。
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在赎罪，他已经彻底放弃站起来，承蒙他所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如果有一些早以命中注定，再怎么更改也无济于事。
“天机不可泄露，顺其自然，有缘自会相见，”她表情淡淡缓缓地道。
李梦音见她一脸面无表情，装神棍的模样，勾了勾唇，露出风情万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