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可见两人要克服千难万险才能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
缘起缘灭,缘分不够,缘分未到,终不过是回首,少不了擦肩而过。
现在这个社会谈爱情,太奢侈了。两个人聊了,见了,便喜欢上了;后来,久了,厌了,闹了,就分了!
能走进婚姻的爱情,屈指可数。
人们渴望爱情,却不敢谈恋爱,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也有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却是粉身碎骨,从此绝了爱。
大多数人在朋友圈、空间叫嚣着“不值得”“不敢爱”,却没去尝试过。
去跟喜欢的人表白啊,万一你成“备胎”了呢?
看见别人秀恩爱,又自觉的恰了很多柠檬。
大多爱情并不是像电影、偶像剧、耽美小说中那样甜甜蜜蜜,甚至齁甜。
小说或电影总把童年邂逅的恋情写的天长地久,好像是此生注定,其实现实里,人长大了,确是会变心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初恋确实让人刻骨铭心,难于忘却。
现实中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平凡中带着不平淡,有着自己的特点:彼此欣赏,相互需要。
就像精神恋爱的结果永远是结婚,而ròu tǐ之爱往往就停顿在某一阶段,很少有结婚的希望。精神恋爱只有一个毛病:在恋爱过程中,女人往往听不懂男人的话。
看,像极了现在所谓的“爱情”,哪怕睡了,也不一定结婚,而女人时常怀疑男朋友爱不爱他。
真正的俩个彼此相爱的人,他们一定是: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内心却各自经历着千山万水的,于是,爱有多深,心就有多苦,却乐此不疲。
其实,社会现状和男女比例失调有很大关系。
狼多肉少了,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奇葩。
待价而沽?还行吧!
女人没有自知之明,男人太有自知之明。
女人挑花了眼,男人娶不到妻。
大把的剩女、剩男……
单身狗就这么诞生了,他们出现在社会中的各个场所,倔强而坚强。
……
第二天一大早,陈宫陪着陈国立还有陈燕去县城买床、衣柜、梳妆台还有床上用品。
没顶棚的电三轮行驶在山间逼仄的小路上,陈宫坐在前面用手死死的抓住扶手,生怕摔了出去。
陈燕头戴着小红帽坐在后面车斗里。
没有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有的只是闭口不语,还有眼前飞逝的景物及耳边呼呼冷风。
车速很快,驾驶员陈国立把把手扭到了低,看来,他很急迫。
“减速带!”陈宫急切的望着前面路上黑黄相间铺在路上的塑料带,急吼吼的提醒着陈国立,右脚去不自主的往刹车踩去。
“砰……Duang!”
轮胎飞速的压过减速带,那十来公分的落差,让三轮车有短暂的腾空,一两妙后又重重的落到地上。
车上的人,也随着车子腾空了几公分,又落下。
陈宫肚子被顿得生疼,恶狠狠地骂道:“儿子,你是要去投胎哇,开这么快?你不顾你自己,也想一下人家陈燕噻,有你这么骑车的?”
“喔!”陈国立扭过头瞟了一眼挨着他坐着的陈宫,这慢慢把车速降下来。
后面传来弱弱的女声:“儿子?”
陈宫和陈国立俩人都扭头向后看了一下陈燕,两人的表情各不一样。
陈国立是憋着笑。
陈宫则尴尬红了脸。
“陈国,宫哥喊你儿子?”女声很疑惑,有些不敢相信,但确实是陈燕在问。
“哈哈,这个你莫管,是我和宫哥之间的称呼,我们都互相喊了好多年了!”陈国立笑着回答到。
“怎么这么粗野,没读过书?”陈燕的嘀咕声虽然小,但还是被前面两个男人听在耳里。
陈国立脸都快笑烂了,瞥着陈宫,侃道:“燕儿,宫哥可是读过大学的,是个文化人,你喃们能这么说?!”
“啥子?”陈燕惊呼,张着嘴,“你是不是在骗我喔?”
一直没吭声的陈宫,耳朵都红了,讪笑着对陈燕认真的说道:“陈燕,我的确读过大学,警校!”
“那你……”陈燕没继续说下去,却用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陈宫,仿佛再看一个特别的生物,意思很明显:瞧你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受过高等教育的呀!
陈国立从后视镜上看见陈燕的表情,顿时就坏笑起来,眼睛都眯在一起了。
“哈哈……”
在弟妹面前丢了脸,又被兄弟嘲笑,气急败坏的陈宫右手一巴掌就打在陈国立的后脑上,佯怒喝止道。
“国二娃,你笑个锤子你笑?再笑脑壳都给你打烂!”
“嘿嘿嘿,我就是在笑锤子!”陈国立裂着嘴反讥一句。
声音传到后面,惹得陈燕也开始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好好耍啊,呵呵……哈哈!”
陈燕捂着嘴,笑弯了腰。
陈宫听后更是恼火了,听见她们俩个人不停的笑声,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起来,解释道。
“嘿嘿,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三人的笑声飘荡在山谷,惊起了还未醒来的鸟。
排程安得很满:上午买家具,下午布置婚房,还要去车站接陈燕的亲人,并把他们安排在酒店。
明天就腊月二十九了。
床买的灰色榻榻米,陈燕说等孩子生了,和他们一起睡才不会半夜掉在地上,以后可以在床上爬,因为踏踏立像是有个“栏杆”。
白色的梳妆台和桐木衣柜,交了钱,开了发票,售货员说是下午送来。
三人出了门店,开着车子在城里转悠,买床上用品,直到中午11点才回家。
下午一点,陈国立做席的朋友,就把东西拉来了,满满当当的摩托三轮车后面跟着的是双虎家私的送货车。
陈宫给司机、师傅们散着烟,指挥着他们把东西归置好,忙完后又吹着气球贴着“囍”字布置着婚房。
虽然,作为婚房的卧室里只是粉了一层泥浆,看着像毛坯房,墙上透着白青色,一碰还往下掉沙灰,但在红布、彩灯、彩带、气球的衬托下,显得有了喜气。
布置婚房,陈宫做了一个伴郎该做的事,他并没有和新郎新娘去车站接人,也不用去。
婚车头车是租婚庆公司的,是辆奥迪a8,其他的车子,则是陈国的哥哥陈康帮忙联系的。
接近傍晚的时候,雪梅婚纱的工作人员拉着东西来布置婚礼现场了,陈宫也是热情的帮着搬着东西,摆着花篮。
忙到天黑,拒绝了陈国立父母的邀请,独自回家吃饭。
农历腊月二十九凌晨四点,五六俩车子就停在了陈国立家外的路上,全部打着双闪。
陈宫一身黑色新衣,皮鞋擦得很亮,肩挎着皮包(皮包里是满满的各种红包,还有几包没有拆封的软云烟),在各辆车子之间跑动,给司机递着烟、拿着红包,说着拜托、辛苦之类的话,不时哈哈大笑。
这是要提前去接住在酒店的陈燕去婚庆公司化妆和装饰婚车,还有陈燕的伴娘及家人。
结婚画个新娘妆,至少得俩个小时,而且不止陈国立这一家今天结婚,还有四五家,若不提前去,怕是等到中午吉时过了,都不一定能回来。
接近年关,路上车子多了起来,不排除堵车的可能。
只有早点去。
车子在陈宫的吆喝下打着双闪开动了,缓缓在水泥路上行驶着。
今天的雾重,能见度不足五十米,司机们不该开得太快,尽管路上没人和车。
……
“下面有请新娘闪亮登场!”画着淡妆的女主持激扬的声音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陈燕挽着他那光头的爸爸慢慢的从拱门走到了台前。
女主持说着俏皮话,然后伴娘送上了婚戒,陈国立接过给一身红装的陈燕戴上,俩人在众人的掌声中拥吻。
随后,敬父母“改口茶”,浇香槟,抢捧花。
陈宫并没有去参与这些,事实上等车队到了陈国立家门口,等新人下了车,他就在帮忙招呼着客人入座,婚礼仪式进行的时候,他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
看见陈国立和陈燕脸上幸福的笑容,陈宫心里热乎乎的。
又见证了一对新人,成了一家人。
大抵是自己还没办过婚礼吧,所以,总是变着法的想当伴郎,把那些流程摸个清楚,为未来做准备,所以,算上这次陈宫都当了四次伴郎了!
如果,还有好朋友在他之前结婚,相信,陈宫还是会争着当伴郎吧!
亲朋好友们已经吃了起来,陈宫陪着新人还在每桌敬酒,今天坐了十八桌,大多都是村里的邻居。
陈宫给他们倒酒,陪着他们喝,说着“吃好喝好”的话,脸上挂着笑。
遇到陈国立叫不上名字的人,陈宫会笑着介绍,并告诉他应该怎么称呼。
陈国立不常在陈家坝村待,村里的长辈们倒是大多是不识得的。
到了最后,陈宫红着脸,满嘴酒气的和新人们坐在一起吃饭,陈国立倒是脸色如常。
伴郎就是拿来顶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