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命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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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再喝酒,脑壳都给你打烂

外面在下雨,这从“滴嗒嘀嗒”的滴落声中就能分辨出来,还是下雨了呢!

几缕灯光从窗户透了进来,让黑暗的房间里多了些光亮。房间里烟味和酒气杂和到一起,让床上刚转醒的人耸耸鼻子,皱紧了眉头。

宽大的白色烤漆柏木床上,咖啡色棉被下熟睡的身影动了动,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怎么在自己家的床上,我不是在跟强子喝酒吗?怎么会在自家卧室床上,一时半会他也想不起来。

瞟了一眼窗外,灯光所及的地方湿漉漉的,后面一片漆黑,看不真切,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告诉他,天黑了,而且外面下着雨。

他想坐起来靠在床头,却四肢发软,咬着牙用双手撑起身体,把枕头立起靠在背后,往后挪了一下,坐了起来。

耷拉着脑袋,用手捂着额头,脑壳里传来一阵阵的胀痛,眼前一片眩晕,嘴里口舌干燥,口水几乎都没,喉咙也是干痛难忍。

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泛着死皮的嘴唇,闭上双眼,使劲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动作却使胃里翻滚,让人恶心干呕,耳中还传来轰鸣之声,听不见任何响动。

无奈的靠在床头,陈宫晒笑一声,又闭上了双眼。

想在再回忆自己怎么回到家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以肯定的事是自己肯定喝多了,醉得还不清。

纳闷的是:自己有没有说胡话和丢人现眼,如果有,那真是大发了!

这才是刚醒来的陈宫最在乎的事情。

但脑海中只有和强子拼酒的画面,“小角楼”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瓶干了再拿一瓶,没了白酒,又抱来一箱雪花啤酒,再后来,没了!

所以,后来“断片”了?在桌上“勇闯天涯”了?

闭着眼睛回忆起宴席上的场景,陈宫有些尴尬,这喝开了性子,还真的荤素不忌,见酒就喝,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再喝,就是干,喝倒为止。

以后,不要喝醉了,还要麻烦别人把你弄回家!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弄回家的,但陈宫依旧觉得不好意思,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没有开灯的意思,陈宫就这么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缓着酒劲。

这样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打量着卧室里。

双眼很快适应了屋内昏暗的环境,在右侧床头柜上,他看见了杯子形状的东西,想也没想,伸出右手就拿了过来。

入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知道,这就是平常自己喝水的玻璃杯,沉重的分量使他嘴角上扬,杯子里有水。

急迫的把杯子放在唇上,陈宫大口喝了起来,直到杯中滴毫不剩,这才意犹未尽的把杯子小心的搁在床头柜上。

“呼!”他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舒坦畅快。

冰冷的开水灌在胃里,压下了肚中难忍的“火气”,就像大夏天吃了冰激凌一样,透心凉,心飞扬!

不再口干舌燥,好了许多的陈宫,手在床上摸索着,不一会儿他欣喜的把那个他要找的物件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吸了起来。

“呼!”烟头在眼前忽明忽暗,他对着前方吐了一口烟。

烟味有些呛人,但他不敢咳嗽,免得惊动了父母。

又喝得烂醉,少不得一番责骂,他不想面对,有些怕。

想着以往喝醉后醒来时母亲的训斥,陈宫打了个寒颤,赶紧猛吸了一口烟,压住心中的惧怕。

母亲的怒火,还是不要轻易的去触碰,不然后果很严重!

不用想,肯定是母亲给自己在床头柜上准备了一杯开水,让自己醒来时好喝,她总是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一边骂着却又心疼自己。

还给自己脱了鞋,盖好被子……

陈宫陷入了沉思!

……

此时,一墙之隔的堂屋,郎泽芳和陈先伍还有小朵儿正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没有过多的交流。

小朵儿今晚异常的没有哭闹,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勺子往嘴里扒着饭,年幼的她似乎也察觉到父母心情不好,不敢再闹!

眉头紧皱,心不在焉的嚼着嘴里的菜,郎泽芳看着陈宫紧闭的卧室门,脸上有些担忧,双眼透着烦躁。

陈先伍埋着头吃得呼呼作响,他的胃口似乎一直都如此之好,臃肿肥胖的身躯在灯光下的影子很大。

抬起头夹菜的他,看见婆娘发愣,脸色不好看。他又顺着婆娘的目光看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是陈宫卧室的方向,这才扭过头对着郎泽芳开口道:“宫娃怕是还没醒,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去喊他起来喝点稀饭?养胃!”

郎泽芳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骂道:“要喊你去喊,我才不得去喊“醉鬼”吃饭!”

说完,她又看向堂屋中间墙壁纸挂着的黑白照片,陈初抿着嘴,似乎在笑。

宫儿和他爸一样,都是那么的爱喝酒!

郎泽芳有些烦躁:“喃们不喝死他,我还少了一个麻烦,不需要操心!”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初就是喝酒,喝死了的。

陈先伍看郎泽芳破口大骂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见怪不怪,随后埋怨道:“再怎么说也是你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在腊月二十几了还咒他?”

顿了顿,见郎泽芳收起了怒气,陈先伍又侃笑道:“宫儿要是真出点问题,我看你到时候比那个都要急!”

郎泽芳把筷子往碗上一拍,有些气急败坏,拉不下脸,佯怒道:“就你晓得,你就不担心?”

“对对!”陈先伍连忙点头,也不再出言挤兑,忍着笑:“哈,我去喊宫儿!”

放下碗筷,陈先伍站起身走到陈宫卧室门前,酝酿一下声音,然后扭着门把手把门推开,把头探进屋子,大声吼道:“宫儿,宫儿,起来吃饭了!”

俩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床上的陈宫听进耳中,等继父打开房门大声武器的喊后,他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晓得了,我马上就来!”

“要得!”陈先伍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那你搞快些,菜凉了不好吃得!”

陈宫披上外套,跻上棉拖,吧嗒吧嗒着往堂屋走去,刚坐下捧着碗,拿起筷子,母亲喝骂声就传进双耳。

“宫娃,你以后再敢这么喝酒,我脑壳都给你打烂!我看你还喝不喝?”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陈宫的右耳有一会儿短暂的失聪,等轰鸣声散去,陈宫这才讪笑着对郎泽芳保证道:“老母,我绝对不敢再这么喝了,你放心!”

“哼哼!”鼻子哼了两声,郎泽芳狠狠地的瞪着陈宫,冷冷道:“希望不会让我亲自动手,毕竟你这脑壳我看得还算顺眼,烂了就不好看了!”

“呵呵!”陈宫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