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的一生会死三次。
第一次是他断气时,从生物学上来说他死了。
第二次是他下葬时,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在人类社会中他死了。
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或者也死了,那时候他才真正意义上地死了。
生死之间是有大恐怖,但死亡并不可怕,遗忘才是。
人的大脑可以选择性的忘记一些记忆,那是负面的也可能是不好的。
但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个人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机制,大脑自己选择遗忘不好的记忆片段,消磨淡化这种负面情绪给人体带来的伤害。
是为了你能好好的活着,开心以及快乐!
中医上的“气大伤肝”“极悲损肺”也不是没有科学依据。
抑郁症,是现在这个社会很多年轻人必须要面对的心理及精神疾病,它的危害不亚于“癌症”!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主要表现为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
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对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最后可能有自杀企图或行为。
还会发生木僵,部分群体还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有些个体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人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
抑郁症的病因有很多:环境和心理带来的负面情绪,使人意志消沉,逐而渐抑郁。
说白了就是:心理素质不够,容易受负面情绪的影响及控制,从而失落、悲观、消沉……而导致的个人不受控制。
社会中普遍所见的抑郁症犯者,大多病因都是生活中的应急性事件而引起。
如至亲的死亡,生意场上的失败,爱情上的分手或者离婚……
打击来得太突然,心理崩溃,从而抑郁……
陈宫不幸但又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他五年前遭遇了父亲离世和分手,抑郁了!幸运的是:通过两年时间,他的自我调节,他摆托了抑郁症的控制,重新拥抱生活。
并且积极向上,乐观开朗。
父亲的突然死亡带给陈宫心理上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这也是导致他那两年抑郁的主要原因。
和李西分手,则加速了抑郁症的爆发。
身边很多人都担心他,开导他,可他还是走不出那个由负面情绪打造的“围城”!
整个人成天显得闷闷不乐,情绪低落,沉默寡言、从而失眠以及暴躁。
不爱笑了,这是身边的人对陈宫最直接的感观,自从他父亲死后。
陈宫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对,他也在努力的和抑郁症做着对抗,可还是控制不住失落的情绪和易怒的脾气。
那两年陈宫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要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被失落、消沉、悲伤包围。
那种感觉让人很难受,更难受的是在后面,由于失眠,白天上班他甚至出现了幻听,一直听见父亲在耳边教导自己。
陈宫很害怕,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整个人就完了。
他知道病因在那里:父亲的突然离世,让他措手不及,心里不愿接受。
但是,心理不受控制的思念,父亲在世与他相处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浮现,就跟放电影似的,以前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身体日渐消瘦,陈宫成功的从一百六变成了一百零几斤,这些事都是发生在陈宫父亲过世后短短的两个月里。
别人以为他吸毒、吃药,因此没少被请进派出所“验尿”,陈宫为此非常困扰,这给他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负面情绪是会影响别人的,会恶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陈宫与母亲之间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情况,就是抑郁症留下的后果。
朋友也因为抑郁症,很多都离陈宫而去。
陈宫没有给人说过一句:他抑郁了。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别人的生活和心情,他得自己走出来。
即便无心之下影响了,他也顾及不到那么多,因为那时陈宫每时每刻都在挣扎,和抑郁做着斗争。
当然,即使说了,也没人信。谁看你都是好好的嘛,咋个得抑郁症?他们听都没听过。
说了,倒是让人落个笑话。
玻璃心,不存在的!
读过警校,虽然学的法律,可是那些令人发指、意想不到的案例陈宫都读过并深入分析过。
他并不是玻璃心,相反,选修的“犯罪心理学”和“逻辑学”他成绩还是优良。
照理说,这样的人不该也不会抑郁。可惜,现实,陈宫还真的就抑郁了。
接受这个词很简单,也很轻巧。
做起来,并不容易。
陈宫花了两年,他接受了父亲过世这个事实。
其中,他还靠安眠药和酒才能入眠,只要能睡好,其他的都还少说。
白酒陈宫只喝烈的(五十度以上)泸二和牛栏山二锅头是最好的选择,两年喝了五六百瓶白酒,都是一斤装的。
近乎是用酒就着安眠药才让自己进入睡眠。
陈宫通过大量的体力劳动,生理上的疲惫让自己能安然入眠。
给自己设定一个又一个小目标,积极的参加集体活动,认识新的朋友,看一些正能量的书和电影,来让自己高兴,乐观起来。
果然,陈宫慢慢的愿意走出出租屋,去到人群中晒太阳了。
后来,他痊愈了!
坐在镜子面前,看着变成圆头的自己,想着以前还有前几天的事,陈宫自嘲的笑了。
我经常嘲笑自己,不能说到做到……
那些当时本来以为过不去的坎,等两年再来看,你会发笑。
生活还要继续,总活在过去,把自己心里筑一道墙,不让人靠近,是真的为自己好?
“小陈,你在笑什么?”长得有些和刘欢相似的理发师扎着马尾,看着陈宫发笑,疑惑道。
难道,我没理好?
不可能的,我从业20年了,手艺那是相当的好。
看着绰号“长毛”的理发师问自己,陈宫笑笑,咧着嘴:“哈,长毛哥,只是想起以前好笑的事了!”
“喔!”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陈宫那秃秃的脑袋上,尤如一盏千瓦的大灯泡,背上还散着光晕。
镜子中陈宫的模样,和警校时拍学生证时的样子好像。
自嘲→_→接受→_→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