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秦芷璐只要一看到红色的纸袋,就会去地上捡起来,往嘴里蹭,那东西可甜了,直到有一次捡了个毫无味道的红色油纸,她才彻底放弃捡垃圾这件事。
这一天,下着小雨,张莲把米粉冲给秦芷璐吃了后,就把她放在床上,唱着儿歌哄她睡觉,看到她睡着了,才背着背篓出去做事。
一般秦芷璐在家里睡的话,张莲都没有走多远,她知道秦芷璐只要一醒来,便会哭着找她。
陈家凤把秦海辉背到了厨房的椅子上(那种大圈椅),才拿起昨晚刚断气的鹅开始拔毛,这鹅昨晚上喂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可今天早上起来一看,躺在鹅窝里不动了,陈家凤硬是骂了好一会儿,这鹅都养这么大了,眼看就要下蛋了,居然断气了,这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秦建国去屋顶翻了翻漏雨的地方,还在屋顶就听到陈家凤那叫骂声,下来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把鹅给我弄死了?”
“昨晚不还好好的吗?”心疼啊!
“肯定是那个不会生儿的女人,我就说这女人心肠黑吧!今天敢弄死我的鹅,明天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呢?”
秦建国走到灶台前,把开水舀到盆里,又把鹅放在盆里开始拔毛,“不会的,小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呸!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帮着她,我告诉你秦建国,我这鹅就是她弄死的,这个黑心女人,看我不……”陈家凤说着,朝秦芷璐睡的房间走去,只听到哇的一声哭喊声,秦建国赶紧跑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秦建国上前推开正在掐秦芷璐的陈家凤,“你疯了,不管怎么说,芷璐也是我们秦家的后代,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秦建国说着抱起嚎嚎大哭的秦芷璐哄着:“芷璐乖,不哭啊!”
“你把这死丫头给我放下。”
秦建国抬头看了一眼陈家凤,有些无奈的把秦芷璐又放了回去。
秦芷璐只知道她睡的正香,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然而并不知道那是陈家凤所为。
“哭哭哭,就知道哭。”陈家凤不屑的看了一眼秦芷璐,随即推着秦建国出去,“你把鹅毛拔了后,去把海玲他们叫过来吃饭。”
在秦家,陈家凤就是一手遮天,秦建国没什么文化,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字都不会写,家里穷的直接表现,而陈家凤的娘家就和秦家是一个队的,算不上青梅竹马,却也是一起长大的,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49年的人,还是高中生,国家当时也是非常重视的,让她去当人民教师,因为刚和秦建国确定恋爱关系,所以这件事就被她拒绝了。
娘家人就在眼皮底下,还有钱,人家有后台,有底气啊!所以一嫁到秦家,就掌管了秦家的经济大权,在穷的家庭也有几担米啊!谁不怕得罪她啊!
长此以往,秦建国也成了傀儡,陈家凤说一,他不敢说二,陈家凤让他走东,他就不敢走西,这不,刚拔了鹅毛,就蹲着自己那辆凤凰牌的破旧加杠自行车前往十几里外的秦海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