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季羡林人生智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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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至真秉性:黄金再贵,丢不得气节6

6不求名利名自来

一般人认为我比较淡泊名利,这是个假象,我名利之心兼而有之。只是我再想往上爬,也绝不会奔走、钻营、吹牛、拍马,只问目的,不择手段。

季老在过往的岁月中被人称为国学泰斗、学术权威,获得荣誉无数,受到国内外各界人士的普遍赞誉与推崇。早在德国留学期间,季老的多篇论文就受到国际学术界高度评价。1946年回国后,又受胡适等人的邀请,任北京大学教授,创办东方语言文学系。1956年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22年后又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等职。此外季老还出版100多部著作,主持编撰《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等极具中华传统文化价值的丛书,在我国学术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虽然季老著作等身,名扬四海,但他对名利的态度却是不痴迷,“出点小名,小有得意,却诚惶诚恐”。面对既得荣誉和地位,他想到更多的是责任,即使在晚年身体羸弱,在医院养护之时,还是惦念外边的工作。这惦念不是因为令人羡慕的待遇,而是“我兼了几个职位,要处理一些事情”。他甚至因为生病不能工作而生气。在季老身上没有对名利处心积虑的追逐,只有淡然和诚恳,而不求名利的心态则为季老带来更多的尊崇与敬意,不是名利胜似名利。

《庄子?徐无鬼》中有这样一段话:“故目之于明也殆,耳之于聪也殆,心之于殆也始。凡能其于府也殆,殆之成也不给改。祸之长也兹萃,其反也缘功,其果也待久。”意思是说:眼睛一味地追求超人的视力也就危险了,耳朵一味地追求超人的听力也就危险了,心思一味地追求外物也就危险了。才能从内心深处显露出来就会危险,危险一旦形成已经来不及悔改。灾祸滋生并逐渐地增多与聚集,返归本性却为功名所累,要想获得成功便须持续很久很久。

从上面那段话中,我们可以体会出,做事不如专注自身,修身养性。处心积虑地追求一件事物,往往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晋人车胤,家贫买不起灯油,夏夜就用白布袋装萤火虫,借萤光夜读。这就是中国人家喻户晓、老少皆知的“囊萤夜读”的成语故事,成为勉励寒门子弟勤奋好学的千古美谈。

可惜后来“囊萤夜读”变质了,成了某些人博取虚名的手段。某书生因“囊萤夜读”而闻名乡里,一同乡大为钦佩,大清早前去拜访,不料家人说书生已出门去了。同乡不胜惊诧:大好的光阴为何不用来读书呢?家人说:没什么,他只是捕萤去了,傍晚就回来。

书生为了追求虚名,大好的天光下出门捕萤,黄昏再回来装模作样地表演一番,完全是本末倒置,“名”有了,但时间一长自然露出马脚。靠一时的投机哗众取宠,这样的“名”往往很短暂,如过眼烟云,很快会被世人遗忘,这位“名人”便也不再风光了。

有句话说:“名利只是衣冠冢。”一切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对利益过于急迫的追逐,往往会错过最有价值的东西。佛家有这样一个故事:

游方和尚问曹山禅师:“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曹山禅师抬眼远眺,只见树的枝丫上悬挂着一团黑色的尸体,于是说道:“死猫的头最珍贵!”

和尚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世人认为一钱不值的东西,禅师竟认为是人世间最珍贵的?”

曹山笑着说:“樗树根大枝弯,世人因为看它无用,它便得以生存;栎树虽然一表树才,但是做船船沉,做棺腐朽,造器具即折毁,当屋柱生蛀虫,完全没有用处,唯一有用的就是可以用来乘凉。正是因为它们无用所以才珍贵!死猫头最贵,因为没有人出价争夺,也没有人出得起性命的价钱啊!”

所以,学着摆脱名利的束缚,不再醉心于功利的事情,像季老等智者学习,人生自可进入更高的境界,而最大的名利——生活的安宁与人生大自在,或许就会在此刻向你悄悄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