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瞪着惊惧的眸子看着眼前那缓缓揭下了面具,看着那张被毁的脸,左边一块被灼烧的伤疤坑坑洼洼的透着紫红色诡秘的色泽,一直延伸到脖颈下方,没入衣襟里,触目惊心。
可让她害怕的不是那伤疤,而是那双明明美得惊人,却又透着幽光的棕色凤眸……
眸子里,尽是让人胆寒的诡邪。
那薄薄的唇抿着邪魅的弧度,“如何抖得更厉害了,是怕本王要妳?还是,被这丑陋的伤疤给吓到了,害怕了?”他说到后面,语气有些狰狞,那偌大的伤疤也更显得可怖了些。
子归别开脸,道:“我说过,伤疤并不丑陋,丑陋的,是你的心!”
他一把捏碎了她下颌,“撒谎,既然不怕,为何不敢直视本王!”他的脸凑上来,眼神邪恶,“妳当然怕,如此丑陋的伤疤妳又怎会不怕。……妳不是她,这世上只有她才不会怕本王……”
子归一怔,看他眼中似有哀伤滑落,一瞬间隐没了踪迹。
她?她会是谁……
子归怔仲之间,鬼王阴狂之色乍然而起,冷笑着用那邪祟的眼睛鄙睨她,“把衣裳脱掉!”
“你!”
子归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休想!”
鬼王只冷冷的杨起嘴角的弧度,“非得,要本王逼妳么?还是妳想有‘其他人’在一旁看着,妳才能满足?”
子归恨得牙直抖索,她怎么忘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威胁。
耻/辱的泪滚落,她抖着手褪下仅剩的丝裙。
鬼王满意的冷笑,扯开腹间裤带,袒露出早已膨胀的昂扬,楼起她的身子,让她双腿盘上他宽阔的腰,将她抵在床柱上,直接便进入她的身体,那火热般的胀痛感让子归忍不住的痛叫一声,发抖的手死死抓紧了他的手臂,本能的哀求:“不要,求你了,好痛……”她无助的掉下泪来,仿佛身子要被他撕裂一般,昨夜一夜的索欢让她疼痛不已,哪里还能忍受再一次的掠夺,攀着鬼王的身子不住的哀求……
鬼王眼底带着嗜血的疯狂,呼吸浑浊的低吼:“要怪,就怪司徒长风,怪妳的‘父皇’……,他怎么也想不到,细心‘培养’的一朵娇花,会让本王先一步摘取……”然后,他要一点点的摧毁……
就像司徒长风摧毁了他的挚爱一般……
他对自己说,几次留下她的命,只是因为报复还不够,沉溺在她身体里,只是因为他需要发/泄仇恨……
只是如此……
他的生命只是个错误,他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仇恨,仇恨!
他,要颠覆这乱世,摧毁所有美好……
………………
…………
“小音————”
梦中,丝罗再一次听见子归的求救声,那么无助。
惊醒,心里狂烈的不安着。
见窗外天色仍是黑的,也不知是何时了,凤天也不见来休息,想到明日就要出发去北秦了,她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起身披了外衣她走出了房间,经过隔壁房间,听得里面有人声,她蹙下脚步静听。
先是听见了沈清扬的声音,有点急切:“皇上!谣言不出三两日便会传遍大元国,若传到京都,京都必然动荡,如此非常时刻,实不宜与北秦国正面交锋,既然兰陵国与北秦国撕破了和盟,两国正兵刃相交,咱们暂时抽兵,先顾及皇城要紧,否则陛下帝业堪危!”
有武将道:“皇上,如此时刻的确不宜交兵,否则顾此失彼,两头无法兼顾啊!”
然后是另外几道陌生的男音:“正是,此番谣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皇上切不可不顾啊。”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丝罗蹙起眉头疑惑着:谣言?他们口中所说的谣言是指什么?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丝罗疑惑间,听见凤离的声音:“众位将军也说了,谣言。既然是谣言,自然有平息的一天,还是诸位将军担心的,其实是谣言成真?”
“这,这从何说起,末将等怎敢存这二心……”
清扬道:“诸位将军莫急,六王爷身为皇室成员,自然对这谣言不屑,诸位将军的忠心可表,目前再不可自乱阵脚,咱们做为臣子的,都不过是为皇上着想罢了。”
凤天此时开口道:“都不必再争了,朕一言九鼎,出口的话又岂能再收回。……北秦国挑衅在先,朕岂有退缩之理,况大军以至,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真失了北地,朕自愿以命谢天下,以证清白。……至于,救人一事,朕无需向尔等交代什么,你们要拦,也是拦不住的。”
有人忙道:“可陛下,为何取消与西域天国的联姻?既然西域天国不在乎‘公主’被劫一事,仍旧愿意共修友邦,那何不借西域天国的兵马,来对抗北秦国,那时,便是胜券在握。”
“如今北秦国已非昔日,实力与大元国并驾齐驱,且北秦国兵强马壮,士兵更是个个野蛮强壮,若此战我方败下阵来,失了北地,那谣言便成真了,京都皇城岌岌可危!”
凤天冷语:“你们是觉得朕一定会败下阵来?还是在说朕是个无能的‘废人’?只能靠人来助?或者是在担心朕倒戈相向,会背叛大元国,与北秦人一起来攻打大元国?”
听见几道跪倒的声音响起,那些武将惶恐的忙着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末将等绝无此心!”
“陛下息怒,陛下登基三年,双十年华便率兵一夜吞并了南楚,与北楚合一,建立了大元,天下谁人不知陛下的骁勇,陛下的圣明,末将又怎敢轻视陛下,末将等由衷敬畏!”
凤天冷冷道:“罢了,朕乏了,此事不必再议,都退了吧。”
众人不好再说,躬身请安,退下。
丝罗站在窗子底下,看门口一群人离去。
屋子内响起一道声音:“……进来吧,屋外起风了。”
丝罗一怔,原来他早发现她站在屋外了。便抬脚走进房间,屋子里还有清扬跟凤离。
丝罗对着清扬与凤离笑了笑,凤离回了个迷人带点轻佻的笑,丝罗的不禁回了个白眼给他,外表玉树临风,骨子里总是这般风/流随性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