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姜兀自欺骗着自己。
楚游狰狂的笑着,“那让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师兄的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慾望强大到妳根本无法了解,他为了不让使臣看见她的容貌,竟让她带上面纱出席,可当那女人中途换上番邦进贡的天羽银丝留仙裙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失控了,他就那么在大殿上强行吻了她,只是想要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当第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慾强烈到如此程度,妳以为,他的心里还能容得下任何一个女人吗!哪怕那个女人为他付出一切,为他不顾性命,他的眼里从此也再看不见妳的存在!……连姜!妳不要再傻了,妳以为妳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就会分一点给妳吗!妳是在妄想!妄想!”
“不————”
连姜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泪水肆意淌了满脸,连姜的心被深深刺痛着,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明白,每每想到他与丝罗赤身欢爱的一幕,心就会痛得滴血……
“楚游,楚游,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揭我的伤疤,我是那么努力的想要隐藏,我爱他,我爱他啊……”
楚游握紧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深,他眸光一暗,一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住她的唇,连姜哪里是他的对手,本就虚弱的身子毫无力量来反驳,心里又惊由恐又怕又恼。
只是,当泪流下,她停下挣扎,任由他吻着她。
他情难自禁,火热的舌探入她檀口,贪恋不已的想要汲取她更多的芳香,只是,当他知道她不再抗拒,知道她的心思,那只是在可怜他啊……
他自嘲一笑,退开身,狠狠一拳砸向一旁的柱子。
颓然离去的身影带着落寞的苦笑,“抱歉……。妳放心,我不会逼妳离开师兄,我会以我的方式来爱妳……”
“楚……”
连姜只轻呐的吐了一个字,他的背影已然消失在绣屏后,仿佛心中若有所失,她颓然的倒回长椅内,眼角还犹自滴着泪。
发狠一般攥紧十指,一丝冷意闪过眼底。
………………
…………
华丽的銮驾在皇宫里奔走,奔向城门。
马车里坐着丝罗,身旁跟着秋灵和清菊。
銮驾后随着一对骑马的大内侍卫,是凤天派来的人,务必保护她的‘周全’,也顺带以防她开溜。
皇宫与使臣府可隔不了多远,不出一会銮驾就到了赫连无鸾所暂住的地方。
所有的使臣都会在过完太后寿诞之后才回国,因此还要在大元国住上一阵子。
还未进门,就有人恭迎着她的到来。
一进府,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赫连无鸾,可又不能直接说,目光一扫,不见赫连无鸾的身影。
丝罗对图哈伦道:“你那个随从怎么不见?”
图哈伦回,“回娘娘,他正在后院——”
“带我去找他。”不待图哈伦说完,丝罗就先打断了他。
“这……”
“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丝罗昨晚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有太多的问题憋在心里了。她一抬脚,就要去内院,身后的侍卫都跟了上来。
“站住!”
丝罗一声怒喝,“你们留下在这里!”
“可是娘娘,皇上吩咐我等——”
“啰嗦什么!”丝罗不满的道:“皇上让我来是要好好的‘招待’贵客,你们都跟在我身后像什么样子,让人以为我是来打架的?还是来仗势欺人的?万一惊吓了这些使臣,看你们怎么交代!”
那些侍卫简直是两面为难,惊愕的瞪着这泼辣娘娘。
丝罗又开口了,“我在这里面还能飞了不成!都给我好好在这里等着,不如这样,我把我的婢女留下来让你们看着,我最疼她们了,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替我照顾着,就这样了。”
丝罗顺势把秋灵和清菊都推向那群侍卫,不待她们追上来,她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院里走了半晌,她询问了府里的婢女,找到了赫连无鸾所住的房间。
门是敞着的,门口无人,她抬腿就闯了进去,因为心里有心事,也没主意屋子里的气氛,径直闯到了内室,脚步顿在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石化。
两名侍女两边侯着,而赫连无鸾正从那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走出来,浑身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还是以正面视觉,直接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
那身材,一如他的脸那般完美得无懈可击,毫无一处赘肉,却又不似一般男子那么精壮,高大倾硕的曲线透着男人才有的强大力量,浑身笼罩在升腾的水雾里,白皙的肌肤上挂着透明的水珠。而下/身那蓬勃坚挺的男性象征正毫无保留的展览在她眼前。
只觉得脑子一嗡,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端流了出来。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二次因一个男人的裸/体而控制不住的流下鼻血。
也没发觉屋子内的异样,只是知道,怎么她看了半天,他身上还是赤条条的?难道没看到她闯进来吗?怎么屋子里的侍女没有尖叫?怎么他好像朝她走了过来?
赫连无鸾挑起她的脸,轻笑,那魅人的桃花眼出浴之后简直慾乱人心。
“妳准备就这样流鼻血流到死么?”他浅笑的揶揄拉回她的意识。
猛然咳嗽几声,用来掩盖自己的失态,这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而他身上还是一丝不挂着。
丝罗唰地一下面色涨得通红,视线还在他下身飘来飘去,掩住鼻端的血水,反身就要走,“那个……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我先出去,等会再来!”
“晚了。”
身后是赫连无鸾的笑声,“既然进都进来了,看也看了,还出去做甚。何况我见妳从进门开始看得很坦然。”
丝罗涨着火热的脸颊回头,“你——”
却见回头时,他身上已经披上了白绸丝衣,长长的袍子款式,松松的腰带系扎在腰间。湿湿的长发还滴着水,垂在那片敞开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