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对决,胜负难分,打成平手。
司徒傲然大笑:“相隔多年,你我始终难分胜负!”
“那倒未必。”司徒长空跃身下马,飞到丝罗身边。话音毕,只见山四面凭空出现无数明亮的火把,埋伏的兰陵军将凤天的兵亦是同样团团围住,场面顿时趋向紧张。
“这?!”丝罗诧异的扫了一圈山头,望向司徒长空,“你早就安排了一路伏兵?!”
司徒长空对望她,嘴角扯动一丝笑意,道:“……罗儿,妳做得很好,没有妳,凤天又怎么会追过来。妳不愧是我司徒长空的……女人。”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暗示着某种可能。
凤天缓缓眯缝起双眼,冷冽的视线如千尺寒冰一般射过来,神情有丝狐疑。
司徒长空搂住丝罗,道:“让妳去凤天的身边,我还真有些后悔,不过现在妳的任务完成了,该是回到我身边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丝罗诧异的望着司徒长空冷漠的脸。以她飞快的脑速运转,恍然间大悟!
他,是在离间她的身份!
丝罗猛然回头望向凤天,凤天嘴角渐渐勾起阴冷的笑,狭长的目光闪着阴鸷幽暗的精光,如剑射来。他冷冷的笑着道:“……好妳个女人,我怎么会忘了,忘了妳不明的身份背景。原来,妳真的是个奸细。”
司徒长空抬起丝罗震惊的脸,勾着冷漠的笑,“罗儿,告诉他,妳是我的女人。”
“不!混蛋你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丝罗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掐得更紧。
“罗儿,我知道妳在接近他的时候不自觉爱上了他,不过,妳始终都是我的女人,任务完成了,妳的心也该收回来了。……昨晚,我能容忍妳在他身下承欢,那是因为我爱妳,懂吗?”
丝罗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果然知道,知道昨晚凤天在屋内?!
司徒长空笑了,目光里含着温柔,却让丝罗觉得如此冰冷,他放低了声音,贴在她耳边道:“……罗儿,妳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晚屋内有热水蒸腾,稍一点异常的味道都能在空气里扩散膨胀,我随侍凤天这么多年,又怎会闻不出来?……更何况,还是那么浓烈的情慾气息。罗儿,妳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么?……但我爱妳,不忍当面让妳难堪,而他,却轻易的怀疑了妳。此时此刻,妳还看不出来,谁才值得妳去爱么?”
丝罗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
她用余光也能感觉到凤天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冷,冷冽的视线似要将她射穿。
他真的,就这么不信任她吗?
凤天缓缓握紧双拳,暴怒的因子在胸口迅速扩散。
司徒长空在丝罗正愣之际,抬高她的脸,将吻烙在她的唇上,快到丝罗来不及反抗,而他早已握紧了她的手,她根本连将手抬起来都吃力,更别说有任何动作,更别说攉他巴掌。
“混蛋!”丝罗恼火的瞪着司徒长空。“放开我!”
此时此刻,浮现在凤天脑海的,是过去的一幕一幕,仿佛所有的事都能串联在一起,而妒恨更是冲昏了他的头,想到她接近他,不过是别人摆弄的一步棋子,那暴虐的怒火就如火山迸发一般,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居然还如此相信了她,相信到忘了她的一切,只记得她是他的女人。
这该死的女人。
丝罗对上凤天的目光,她倔傲的望着他,看他眼底染上一片嗜血的猩红,她知道,此刻她再说什么也没用。
两军的对峙一触即发。
凤天手握金蛇软剑,忽然卷起的狂风将他发丝吹乱,翻飞的玄黑色大麾,将他忖得宛如嗜血的恶魔,阴寒的笑在他嘴角渐渐勾起,他的声音冷彻心肺,“……你们,会要为此付出代价!”
战马仰天长啸,司徒长空随后赶来的那些伏兵处在山地优势的位置,带着火把的箭如射雨下,巨石滚滚,山地里顿时人仰马翻,伏兵掩护司徒长空从山地里退出。
才不过一瞬间,冲天的火光烧红了草地树木,烧到了大元兵将的身上,大片的人马在突袭中受伤严重。
凤天眼见丝罗与司徒长空退到了后方,欲要杀过去,与司徒长空对决,却不料在此时于身后的人群中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
反身破空击碎一块从头顶压下来的石头,他矫捷的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捞起那滚到在地上的人。
“连姜?!妳为什么会在这里!”凤天劈头对连姜怒喝。若刚才他没有发现她,她早已被巨石压碎。
连姜害怕的瑟缩了身子,咬紧下唇,轻声道:“我,我只是担心你,所以……”
“妳以为凭妳这几分功夫能保护我几次?妳这是在给我添乱!”
“当心!”连姜忽然大喊一声,凤天已然在同时抱起她,从地面飞起,而那如雨点般射过来的火箭都纷纷被属下将领挡下,此时,司徒傲然也纵身来到两人的身边。
“皇上,我们带的人马不够,看来要想抓到翎阳王是不行了。……卑职护你,你带着连姜姑娘先离开!”
凤天的脸已经沉到了谷底,他望着丝罗的方向,目光里闪着嗜血的精芒。
他把连姜扶起交给司徒傲然,“……护好她!”话毕,他于箭雨滚石之间掠身飞向司徒长空。
身后,连姜不顾一切的想要靠近他,司徒傲然亦担忧凤天,便携了连姜冲出箭阵,朝凤天的方向过去。
“你的如意算盘成功了,可以放开我了吗?!”丝罗怒气的瞪着司徒长空,用力甩开他的手,司徒长空一把握紧她手腕高高举起,“罗儿,妳以为此时此刻他还会相信妳放过妳?现在的凤天,只恨不能杀了妳。一旦妳对他来说没有了意义,他会毫不犹豫的要了妳的命!”
“可这些都是你捏造的事实!”
“那又如何,难道妳没看见,他根本不相信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