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妩的笑,很苍白,“……我只能给妳一晚的时间,我会安排妳见到红枭,至于见到后,妳能不能成功,都要看妳的本事。”
“……只有一晚的时间吗?”
“凤天留在红门很危险,若被红枭发觉,到时候,恐怕事情会更糟糕,因此我只能护他一晚,然后必须将他送出红门。……不管妳能不能拿到血陀罗,天一亮,我都会带他走,妳明白吗?”
丝罗点头。
酉时末。在红门北苑的别厅内,远远的有靡靡之音荡入云霄。
此处,夜夜笙歌,酒醉金迷。
华丽色彩布置的别厅上方,端了一张偌大的黑木长榻,榻上垫的是厚厚的绣边貂毛毯,铺的是细软的纯黑色豹皮革,那软塌内横躺了一人,一身黑衣,披着黑色毛革大麾,连带那双犀利的眼睛,也是一黑望不到底,凌乱细碎的长发散乱的披着,下颌絮了浅浅的胡须,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男人魅力,却也笼罩着一层阴暗诡异的讯息。
男人手中拿了酒壶,目光有些微醺,飘渺的视线望着坐下一干戏子,嘴角勾着放.浪鄙夷的笑,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想夜夜深醉。
一曲罢,一曲再起,弹的却是东胡琵琶,奏的是那陌上欢。
曲门合开,一道轻纱飘动,下座中间,盈盈的跃出一名女子,一袭青翠黄衫带流水,银做流苏曳鬓边,青丝若瀑,柳腰纤纤,莲步款款,舞姿出挑绝俗。
正是丝罗。
那坐上,红枭引首望来,却非因那女子的舞姿,而是那洁白光裸的赤脚,脚裸上挂了几串细小的铃铛,每每悦动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呤声,再往上,一条白色面纱薄遮面,玲珑窈窕的身姿轻灵的宛如一只脱跳的小鸟,分外惹人疼爱。
红枭起身,伸手,便有一旁的婢女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他缓慢步下台阶,来到厅中央,曲乐顿停,他捏起丝罗的脸,然后指腹隔着那面纱细细摩挲,眯缝起的双眼阖成一条缝,犀利的视线越发尖锐。
丝罗抬头,灵动的目光含笑与他对望,心中却着实暗惊,刚见这男子第一眼,她就从心底里冒出了寒意。
红枭一只手突然覆盖上她胸前的丰盈,隔着丝纱揉.捏。丝罗心中惊了一跳,幸而外表保持了镇定。
他目光森冷,一开口,浑厚的嗓音带来一阵浓烈的酒味,“是否处子之身。”
他的话不像询问,而像验证。
丝罗目光一闪,心中暗道糟糕,“奴婢已破身。”
红枭森冷的嗤笑一声,松开手,“无趣,賎人。”他转身就欲离去。
丝罗忍住心口的那股怒火,嘴角含春带笑,“爷找女人,为的就是寻欢,未懂人事的女子又怎懂得如何讨爷欢心?”话虽卑賎,丝罗却尽量让自己保持一分清傲。
红枭顿住脚步,回身,什么也没说,只走过来一把便扛起丝罗,一挥手,众女子退下,他走回软塌,用力将丝罗一把扔到榻上,随之便压了上去。
丝罗心口仍然忍不住猛烈跳动着。
他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目光略深了些,嘴角勾着森冷的耻笑,“怎么,就这点本事?既然非处子,又何需装害怕。”他的手隔着薄纱拂过她双腿之间,勾笑,“这里,还不知被多少男人尝过……”
丝罗攥紧十指,忍住心中的耻辱,笑道:“再多,都不及爷……”
红枭深沉讳莫的双眼望着她,像是在等她如何来取悦他。
媚笑,丝罗伸手,轻轻落在他腹部,扯下那根细长的腰带,然后滑上他的肩膀,解下他的外披,然后是内里的绸衫,袒露一片壮实的胸肌。
然后,她的手滑动,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褪下肩头丝衫,露出一片洁白细腻的肌肤。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如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沾了酒味的唇上,然后往下,落在他胸前。
头顶,红枭勾着深意的笑,讳莫如深的长眼望不到底,鼻端的呼吸却浓重了些。
丝罗埋首在他胸前,清灵的眸子迅速打量他的衣物,寻找血陀罗的所在处。
忽然,红枭用力将她推到,一手呲地一声,瞬间撕裂她滑落在肩膀下的薄纱,大掌隔着肚兜揉捏她的前胸,然后往下滑动,滑上她腻白的大腿,撩开裙摆,伸手慾要探入她腿.根深处。
丝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没有呼吸,她用力忍着,身体也在不自觉中紧绷。
红枭的手停在她大腿内侧,森冷的嗤笑:“妳紧张?……还是在怕我?”
“谁说的,奴婢这是……欢愉……”
红枭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冷哼,伸手,炙热的手掌几乎落在她****,一截细白的大腿整个裸.露在外,他压着她,她对望他,两人之间的姿态极其暧昧。
“嘭!”
门被撞动,闯入一人。
丝罗一惊,瞠目望向门口闯进来的凤天,他面色惨白如雪,衣衫不整,发未梳齐,摇晃的身影扶在门边。
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陡然一震,静了下来。
而门口。
当凤天看见,两人衣不蔽体,男人的手落在她身上,她就那么,躺在那男人的身下,裸.露着香肩。
晚来一步,他看到的,将会是更不堪入目的情景。
那一刻,一种暴怒瞬间充斥整个心房,他攒足了内力,飞向长榻上的男子,欲要将之毙命。
“不要!——”
呐喊的是丝罗的惊叫,她只见,凤天的身体在半空转了方向,重重的撞到墙面,跌落,砸在香案上,滚到了地面,一口浓浓的黑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丝罗一把挣开红枭的压制,起身就要奔向凤天,却不料,后脑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将她揪住,她一个翻身,被红枭拉回软塌。
他的手瞬间掐在她脖子上,“原来是有备而来。”他转而望向地面的凤天,冷笑:“五年不见,没想到你做了皇帝反而笨了,知道上门来送死?……她是谁?你的另一个女人?……很好,看来,又有得玩了。”
“该死……”凤天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红枭冷笑:“啧,中毒了?似乎还不轻,是来我红门讨解药的么?……怎么派了个女人来拿,你变了,变得,没种了。”
凤天勾着阴冷的笑,狭长的凤眸凝聚着聂人的寒光,阴沉的脸有风云涌动,“她与我无关。”
红枭忽然仰首哈哈大笑,那笑,极其阴寒,“既然无关,你又何必如此动怒。……你还真绝情,她为了你,可是卖力的在此取悦我,现在我倒来了兴致,想尝一尝,你凤天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