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妈看着她道：“夫人，沅主子的信里说，皇太后就是西府里的佳柔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氏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既然颐主子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假，现在老爷要进宫去把这件事捅出去，我觉得有些冒险，所以才来找王妃商量个主意。”
“可万一您把这事捅出去，牵连了老爷，岂不牵连了佟家？”
余氏道：“你错了，万一他们把那件事捅出去，佟家才是真的毁了。”
说话间，张婆婆撑着伞从那边过来，“佟夫人，我家王妃刚吃了药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奴婢，一会王妃醒了，奴婢自会转达的。”
余氏上前道：“麻烦婆婆进去说一声，我有要事。”
张婆婆道：“什么要事这样了不得，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余氏没时间跟她解释，只是道：“我真的有要事，麻烦婆婆通融一下，让我见见王妃。”
张婆婆道：“不是奴婢不让您见，实在是不巧了，您也知道我家王妃现在就要临盆了，有什么事还是等王妃生完再说吧，月香，送佟夫人出去。”
她淡淡下了逐客令，余氏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耐去了。
易老夫人从那头过来道：“刚才是谁在这里说话？”
张婆婆朝她福福身道：“是佟夫人。”
易老夫人道：“那怎么没进去又走了？”
张婆婆道：“王妃就要生了，奴婢怕她扰了王妃的心性，就没让她进去，您怎么又过来了？雨下得这么大，您的风湿病才好一点。”
易老夫人道：“我没事，佟裳怎么样了？”
张婆婆道：“吃了药好好睡着。”
易老夫人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渐渐下大的雨势，仍旧有些不放心道：“王爷偏偏这个时候出城阅军，万一佟裳提前生了可怎么好。”
张婆婆道：“王爷走的时候说他后天就回来，这一两天想必没事。”
***
慈宁宫一片岑寂。
皇太后从床上醒过来，“红菱，水。”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进来道：“娘娘，红菱姐姐不在，奴婢给您倒水。”
她倒了杯水过来，扶皇太后起来，小心喂她喝过水后，重新将她放回床上。
皇太后环顾四周，“屋里只有你一个？外头的人呢？”
“姐姐们都被养心殿叫去问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皇太后皱眉道：“好好的问什么话？”
“好像是皇上听人说了些什么，就把慈宁宫几位姐姐叫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小宫女躬身退下。
皇太后想要再问两句，已经找不见她人了，只好强撑着身子下床去，耐何她身子太虚，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就已经累得她满头大汗。
皇太后脸色发白，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她双腿一软，身子往前扑倒。
“母后……”
皇太后一息尚存，看着她道：“没什么，我想下床走走，不小心摔了一跤。”
皇后发恕道：“来人呀，太后娘娘跟前的人都死绝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