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沈少爷也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就没有多管,如今哪边事情可都处理妥当了吗?”
沈财九上前了一步,看着慕凉表情平常的脸,“那些事情在下已经处理妥当了,在下接下来要去大辉朝边境与其他小国洽谈生意的事儿,今夜就要启程了,谁想到夫人竟出了这等事情,便着急赶来探望,夫人可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慕凉没想到沈财九这么忙,铺子里出现的问题才解决,这就又要走了,“沈少爷实在忙碌,我自然要快些恢复好身体,铺子的事儿,沈少爷可放心,我身体恢复好之后会重新管起来,必然不会再出差错。”
“无妨的夫人,铺子的事,在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出了这样先例,在下也是使了手段,万万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人,干出这等事来,夫人也不要过于劳累,保持平常心,慢慢恢复身体即可。”
慕凉点头应了下来,众人也是又没了话,还是大夫从旁边上前,请众人出去,说着慕凉刚醒还需静养,等身子好了再来探望也不迟,把人都请了出去,连宁少柏都没有放过。
慕凉也不留他,她嘴上说的平淡,心里还在翻江倒海,到底是她的孩子,她身上的一块肉,叫其他人给害没了,她还没冷血到那个地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夏莲要留下来服侍,慕凉挥手将她一起赶了出去,享受了片刻的宁静,脑子飞速转动,回忆起打斗之时的种种细节。
这些刺客武功不错,比她的层次稍低一些,但有几个要比她厉害,武功路数好像没什么特别,那些刺客的身形身高等等也是参差不齐,应该不是什么专门的杀手组织,若是那样的组织,她估计不光是孩子保不住,连命也要保不住了。
继续回忆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点,却再不能想起什么,与他们打斗之时干干静静,十分利落,再就只能从叶宸那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抓到那些刺客。
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之前昏迷,好像并没有放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累的,现在可是要将杂念都抛开,认认真真睡一会儿了。
大皇子正在屋内读着书,虽然他地位不如从前,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这炭火点的还算旺,暖洋洋的,让他有些困倦,一个时辰了,一页书都没翻,眼睛眯着,马上要睡着,头不自觉的点了起来。
粉黛敲门而入,将大皇子瞬间惊醒,睁大眼问了粉黛有什么事,粉黛昨天夜里才接了三皇子传来的密信,说了除夕祭神祭祖的事儿,皇上可能会实行慕凉提的建议。
三皇子按照慕凉所说,想让粉黛对大皇子蛊惑一些吃喝嫖赌,甭管那点,给安排上一个就行,怕皇上当真偷偷安排人观察大皇子有无改观。
粉黛办事利落,这就是来准备蛊惑了,“殿下,毕竟是年根儿底下了,内务府的上供不少,奴婢就联系了外头,好说歹说弄来了这几坛子椒柏酒,是上好的酒,送来给殿下饮用。”
大皇子看粉黛将酒坛子抱上来,还真搞来了不少,大坛的酒总有五坛呢,放下了书立刻奔着酒去了。
“如此多的酒,你应该是下了功夫的,就冲你这忠心,等本皇子出去,必然要你做大皇子的宫里的掌事宫女,大皇子的宫里一切事宜皆由你统管。”
粉黛微笑将头低下,心中窃喜,看大皇子如此喜欢的表情,看样子最近是要落在这酒坛子上了,“奴婢只是为殿下着想,这宫里头人人都有的东西,殿下也不能少了,不论多困难都要给殿下拿来才行。”
可是大皇子高兴完了,紧接着皱起眉头,摸着这酒坛子犹豫起来,“可是,本皇子还想在除夕祭神祭祖之上让父皇刮目相看了,如果喝了酒,到时候恐怕就不好看了,这些日子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不行啊!这酒还是饮不得。”
粉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这大皇子竟然还有这一天,看样子还真是逆境重生,都有自控力了,能忍住喝酒竟还忍不住打瞌睡,方才还猛点着头了。
“殿下,若殿下担心喝酒使祭神祭祖之时在皇上眼前失了分寸,可这些日子小喝几杯,到底是年根儿底下,喝酒也是人之常情,就连皇上都要饮几杯这酒的,奴婢觉着也当得上一习俗。”
大皇子还盯着那酒坛子,好像是极为不舍,“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这酒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本皇子若一口不喝,到底让你伤心些,本皇子也知道你不易,进了东存殿这么久,一直跟外头周旋着,我何时想小酌两杯,自然会喝,你放心就是。”
“殿下言重,奴婢乃殿下宫里的人,自然是要为殿下考虑做事,哪来的伤心不伤心,殿上还要看书,奴婢便不打扰了,先退下。”
大皇子点头瞪起眼睛又看书,只是不知这回能不能在打瞌睡了。
三皇子久违的练了武,努力克服练武时旧伤口隐隐作痛的毛病,冬日里只穿着薄薄几层衣裳,在园中挥舞着手中长剑,好像因为天冷的缘故,更锋利了一些,不小心刮到一个树枝儿,直接把树枝砍断,切口十分锋利。
三皇子专心致志练武,宫人们得了慕凉遇刺小产的消息,不敢上前禀报,等三皇子终于停下,回来喝水的空隙,赶紧上前禀报此事,刚刚拿起的茶杯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三皇子重新放下,一双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你说什么?济宁侯夫人遇刺!还小产了?”
宫人低下头,“殿下,此事千真万确,皇上已经下旨,令大理寺上下以此案为先,更有京兆府尹和京城官府协理,务必将此案查的水落石出,济宁侯几个时辰前也入了皇宫,好像是禀报此事。”
三皇子把长剑收起,再没有练武的意思了,在屋檐下站着,也不顾这寒风会不会把他吹坏了,得了风寒,立刻派人去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