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报告王妃,王爷又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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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撬锁

说完,慕凉微笑,从容的离开了房间,见叶宸不在房前等着她,想着应该是在房后还跟着二夫人呢,慢慢的去了房后,找了叶宸,远远看着叶宸躲在一掩蔽处,盯着在后面将洗衣裳的二夫人。

同样看向二夫人,洗的倒是卖力气,之前绫罗锦缎金钗玉饰戴在身上,如今身上什么也没有,只几件粗布麻衣,倒也能适应,果然,所有人最迫切的都是活着,甭管活成什么样,只要活着就行了。

走到叶宸身旁,拍了他肩膀,让他随自己回去,叶宸有些疑惑,问了慕凉不跟二夫人说几句嘛。

慕凉盯着二夫人身影,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想说的,对她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了,惩罚也都给足了,就这样吧。”

叶宸点头,慕凉最后深深看了二夫人一眼,带着叶宸离开了院里,大门重新锁上,看着孝明王院外特意加高了一米的围墙,如今心中多了些苍凉。

这段时间京中的案子没有多少,天牢的士兵天天看着那几个人,有些松懈,又开始偷懒,不是24小时都守在天牢之中了,若是没什么人就三五个聚在一起,拖了板凳躺着或是聚在一起喝茶。

之前被皇上打入天牢的宁仲贤,如今依然坚持在牢中,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儿小铁片儿,趁着眼前没人看守的时候,拿出来偷偷在地上磨着,好几日过去,这铁片儿被磨得又亮又利,杀人也许还弱些,但割东西,磨个东西足够。

今天几个士兵因为已入了夜,分散开,偷懒去了对面桌子上躺下,准备打个盹儿,宁少柏蜷缩在地上,头发杂乱不堪,甚至有不少小飞虫围着他的头转,身上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洗过,如今都有些味道了。

透过头发缝隙向外瞅着,那双眼睛透着精明,若不小心与之对视上,恐怕要吓得一个激灵。

盯着躺在桌子上的士兵,依然不放松,直到这士兵渐渐响起了呼噜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宁仲贤才慢慢起身,将地上的干草都堆在一起,把双手上的铁链放在了干草上,从怀中掏出了打磨好的铁片,开始割着手上的铁链。

他不会撬锁,所以干脆没打算搞一个铁丝儿捅锁芯儿,就整了这个铁片儿,准备将手铐上连接出慢慢割断,在干草堆中,大部分声音都被草阻拦,再加上这士兵呼噜打的不小,一时之间还没有人察觉。

割了快要两个时辰,手上的手铐终于被他锯开,两只手从铁链中挣脱,久违感觉了自在,轻轻碰着手腕上的伤口,因为铁链实在太沉了,经常磨他,手腕儿上的皮都被磨掉。

现在是磨烂了好,好了又烂,都变成了深深的疤痕,疤痕之上又是新磨出来的伤口。

宁仲贤没有时间感叹,把双脚也挪在干草上,悄悄磨着脚上的铁链,余光瞟着在桌上熟睡的士兵,生怕这士兵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儿,瞬间清醒,转头一看就是他这副模样,那它的结果就是一刀毙命,想都不用想了。

刚刚想完,熟睡的士兵呼噜声突然消失,宁仲贤一顿,赶紧将铁片儿藏起,双手立刻划入刚才解开的手铐之中,将头埋在手臂之间,看起来和睡觉并没有什么两样,不敢看外头,生怕和士兵对上眼儿。

可是准备妥当之后,外面依然没有脚步声,也没有钥匙碰撞的响声,他悄悄抬头往外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士兵还在那里躺着,不过他翻了一个身儿背对着他,不再打呼噜了。

将头整个抬起,看并没有其他士兵过来,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刚才他的心好像打鼓一样,马上就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这样惊险赤激,他还是头一遭。

一个之前只知道诗词歌赋的男人,终于体会了一点点武将的感觉。

将铁片儿掏出,继续刚才动作,整个人缩成一团,他不光害怕士兵发现,同样害怕其他罪犯发现,害怕他们一个激动大声叫嚷,直接把他卖出去,或是干脆提出要跟他结伙,让他帮别人也逃出去,他自己逃出去都不一定,又怎么可能做这样危险的事,还帮别人。

又磨了两个多时辰,脚上的铁链咔嚓一声被打开,宁仲贤眼中带笑,十分欣喜,将脚慢慢从铁链中抽出,想要活动一下,却突然觉得脚上没了重量,都有些不适应了。

不再耽误,跪着挪到了牢门旁边,研究着牢门上的锁,这天牢的牢房比那外面衙门的牢房要高级的多,不是那种简单挂个铁链锁一下就完事儿了,这个牢门有两道锁,一道是普通挂着的铁链锁,还有一道是牢门自带的。

他只在士兵将他关进来的那一次看士兵摆弄过,手法及快,不知道拨动了什么就把牢门锁在了一起,当时他还没有逃出去的念头,也没有留意。

后来想着不能这样子,一生都葬送在这里,这才准备逃跑,碰上这个牢门让他愁的不行,趁着去牢门口接饭菜的时候,总是要细细看一看这个牢门,如今只是估算的走进不离十。

双手抬起,试探的拨动着牢门上的锁扣,动作轻还缓,生怕这牢门的声音把士兵跟囚犯们都吵醒了。

一只手向上拨着铁片儿,另一只手又摆弄着其他铁片往外掰,找了几块儿干草垫在其中,生怕哪一步操作的不对,这铁盘儿骤然下落撞在一起,到时候他就是手脚再快跑回了原处装睡,也要被人怀疑。

这好好的牢门上为什么会夹着干草,不明显是他做的吗。

一番尝试之后,宁仲贤握上了牢门的铁栏杆,试探的将他向外推,甘草还都插在脑门上,宁仲贤使劲儿并没有任何变化,看样子是失败了,他不认输,将甘草抽了出来准备再试,怀疑是不是甘草的问题,再试了一遍还是不对。

盯着那牢门上的锁正是有些烦躁的时候,牢中明显响起了一丝脚步声,渐渐变大,好像要朝着这边来,宁仲贤立刻警觉,瞬间弹起,他双手双脚重新钻回铁链中,把堆起的干草都铺开,随意卷缩在地上,好像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