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宁少柏这模样,表情僵在脸上,不知道宁少柏这是何意,方才应该是去看了那小厮的,现在又做这一出,让他不敢说话。
孝明王来为宁少柏解释,“你之前送来的那个小厮,在你手底下不错,但是在本王的院里,诸多事宜都不熟悉,有些毛手毛脚,我便先将他赶去了粗使那里,过一段时间,等他熟悉了再重新回来侍奉。”
宁少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儿子便说呢,那小厮可是我千挑万选选上来送在父王这里服侍的,应该不是那种两面派,奸懒馋滑的,不知父王将他派去粗使那里多久,若是熟悉了,便将他调回来侍奉吧,免的大材小用。”
孝明王微微笑着,“派他去粗使那里不过几天,再让他熟悉熟悉就让他回来侍奉了,你放心便是。”
宁少柏点头,继续对小厮说道,“等我送来的那小厮也来侍奉,你也帮忙提点些,你毕竟是在父王眼前服侍挺长时间的,什么都熟悉,有人帮衬着你也是好事,你也莫要起什么嫉妒心,没人盯着这院儿里的地位,你们只要好好服侍父王就是。”
小厮听令,宁少柏让孝明王注意身体,出了房门,孝明王在宁少柏走后脸色就沉了下来,小厮本要退下,孝明王却叫住了小厮,问了被打发到粗使那里的小厮如今在做什么。
小厮回话他正在后头洗着衣裳,孝明王让着小厮把他叫来,这小厮穿的粗布麻衣,但看起来依旧沉稳机灵,给孝明王行了一礼,倒是恭敬,确实像是个不错的。
“方才少柏来本王屋中提了你,你去粗使做活儿也有几日了,想来也知晓了院里规矩,再做个两天粗使,后日就到本王这来侍奉吧,若是再出了问题,本王可不留你,必要让少柏把你带走。”
小厮跪地叩头,“小的明白,多谢王爷给小的机会,小的必定竭尽全力用心侍奉。”
孝明王点头让他退了下去,今天天空倒是蓝,他卧床许久,今天的天是最蓝的一次。
“宁少柏,如今是大不相同了。”
秦环御和沈财九又开了一个铺子,有秦环御的帮忙,沈财九做起铺子来省了不少的力气,另一间铺子开在姜州的另一面,两间铺子开的都红火。
两人开铺子期间,张老爷的星月楼被封,内部整改,张老爷虽然知道酒楼被封的事儿就是沈财九在搞鬼,但他这酒楼的事儿在姜州闹得沸沸扬扬,他也不好再张扬高调,安静了一个月,正好给了沈财九好时机。
姜州其他商贾也向沈财九想的一样,再也不敢来招惹他,毕竟张老爷在姜州是有一定地位的,这样家大势大的张老爷都被沈财九使了绊子,他们这些又哪里敢轻举妄动。
沈财九一时成了这姜州最有名气的商贾,铺子也是最红火的,姜州知州跟着收了不少提成,见钱眼开,对于沈财九更包容庇护了些,估计想要靠这一份提成,拿一辈子的钱财了。
沈财九倒也不在乎,他毕竟不是时时都在姜州的,有姜州知州庇护总是好事。
用过了午膳,秦环御从酒楼中走出,与沈财九道别,“在下离开清水镇已久,要回去瞧瞧家父状况了,沈兄不必相送。”
沈财九送秦环御出了酒楼门,“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秦兄多保重,日后在下若是得空,必要去清水镇探望秦兄。”
两人互相作揖,秦环御上了马车,小厮抽了马鞭,轱辘转起,秦环御就这么消失在了沈财九眼前,离开了姜州。
沈财九改道去了铺子,看铺子里头一切如常,想着也是时候回京看看了,他在姜州已经待了许久,安排护卫准备回京,开始在铺子里交代各种事宜,怕这些小厮看他走了便偷懒,交代了铺子里的管事,五日一写信,回禀铺子里的情况,一出异样他便立马赶来,涉事人一定从严处理。
带了慕凉雇给他的十个护卫,第二日一大早,去看了一眼铺子,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张老爷一直派人盯着沈财走向,听小厮来报沈财九走了,离开姜州了,立刻拍掌,而后恶毒的笑了起来,这不是给他机会吗,沈财九走了,那这铺子可就飘摇无靠,任人拿捏了。
当场下令,准备人手,把他铺子洗劫一空,这次非要将他铺子里的菜谱偷出来,让他好好看看,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能让菜品如此大火。
却不料张老爷派的人深夜前去沈财九铺子时,沈财九的铺子里有小厮值夜,看见可疑人直接不容分说去通报了衙门,又大喊,将街坊四邻都喊了起来,不知从哪叫出来了一堆人。
这些张老爷的人想跑,可被围的死死地,无处可逃,到底又将张老爷拉了进去,折了好些银子,损了不少名声,让张老爷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针对沈财九的铺子了。
从此,沈财九和慕凉在姜州合开的铺子,相安无事,生意红火。
傍晚上,如风回来回话,说张提督以抱病为由婉拒了都统的宴请,宁少柏躺在床上吃着水果,“好,那我们就以为孝明王侍疾为由,不去了,你现在就去回话吧,挑好听的说,显得咱们低调些,别让他们挑了什么错处。”
如风领命退了下去,龙彬进来禀报,“将军,属下去查,都统今天所请,有几个明显就是大皇子的人,剩下的界限不清,估计是想要为大皇子拉拢人脉。”
宁少柏扔了桃核,又拿了一个桃来吃,咔嚓咔嚓的清脆声从嘴中传出,“我便说呢,什么事也没有搞什么宴请,若有正八经的由头,我便也就去了,果不其然是为了朝廷上的那些事儿。
张提督不去倒也是有心眼儿的,这事儿赶明我可要在皇上眼前说的说的,皇上多疑,指不定都统就要被怀疑别有用心,对大皇子也是不利,我们这些日子先休养生息,什么也不做,再过两天再与其他官员联络,一个一个来才是王道,哪有聚在一起惹人非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