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方才宁少柏亲过的脸颊,慕凉有些羞涩的笑了,周围女眷看这一幕,醋意顿生,嫉妒慕凉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疼爱她的相公,看着自家相公离去的背影,更是嫉妒,也不与慕凉搭话,纷纷回了自己房中等着相公狩猎归来。
慕凉回了房中,让蓝笑去瞧瞧那几个宫人是否还被关在屋中,蓝笑回来复命,慕凉这才放心,让叶宸在院里把守,防止总兵派人来找事,或是偷偷潜进来试图找到失踪的宫人。
慕凉坐在椅上喝茶,觉着房中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她凑近焚香的炉子前闻,其中香料已经让蓝笑尽数倒掉,如今只留了一丝灰烬的味道,并不是那股香气。
她叫蓝笑也帮她来找,慕凉寻着香味儿慢慢挪到了床上,仔细一闻,终于发现这香气竟是从枕头与被子之中传来的,慕凉立刻叫了蓝笑,两人一手一个,直接将枕头与被子都拆了。
拆开之后,香气变得更浓郁了些,本应是洁白的棉花,其中明显掺了一些粉末,将棉花都染灰了一些,凑近一闻是一种香料,慕凉头昏了一些,赶紧去水盆中捧了水洗脸。
这香料恐怕就是昨天宫人给他们点的香料,没想到这枕头和被子里也有,大皇子和总兵当真是煞费苦心。
蓝笑将枕头与被子收起放在了柜子之中,“夫人可有事,这总兵实在是煞费苦心,应是知晓夫人和将军都是警觉之人不容易被迷倒,所以使了这么多手段。”
慕凉镇定下来,拿了毛巾擦了脸,“蓝笑,我今儿早上让你倒掉的香灰,你倒在了何处,可还能找回。”
蓝笑立刻知晓慕凉的意图,出去找了早上倒掉了香灰,拿帕子包了一部分带了回来,慕凉让蓝笑把香灰收好,回了向荣苑拿给巫医瞧瞧其中有无迷香此类的东西。
瞧了放着枕头被子的柜子,因为它们无法带走,恨自己没有相机手机,不能将这枕头被子照下来。
蓝笑刚把香灰收好,就听院外叶宸大喝一声什么人,慕凉起身,蓝笑立刻推门去看,叶宸一跃去抓人了,那人腿脚还挺快,叶宸竟未一下将其抓住。
蓝笑赶去帮忙,从另一侧绕到这人影后边,和叶宸里外夹击,才堪堪把这人擒住了,押着他双臂把他带回了房中,叶宸朝他踢了两脚,直接把他双脚踹折按在了地上。
慕凉重新坐下,冷眼看着他,“腿虽然被踹折了,但这嘴巴应该还是好使的,说吧,可是总兵派你来的。”
这人猛然一抬头,似是惊讶慕凉竟一下猜中他的主子是谁,后觉得不妥,又重新低下了头,慕凉冷笑,“你已暴露,又何必再装,我早就知道总兵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派人来得如此快,说吧,总兵可是让你来找那两个宫人的。”
这一次地上这人并未暴露,低着头不答的话,叶宸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好像极为烦躁,“夫人问你话呢!快回!”
叶宸这一脚踹的狠,砰的一声传进慕凉的耳朵,慕凉都怕叶宸将这人给踹死了,“行了,他既不想说那便不用说了,反正我也知晓是总兵所为了,他来这不过也是为了找那两个宫人或是再度来害我。”
慕凉从怀中再度掏出迷魂丹,蹲在了这人眼前,“你想来已想好了后果,吃了它吧,可是好东西呢。”
这人死死的盯着慕凉,眼中皆是愤怒,牙咬的死死的,蓝笑伏低身子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向下一拽直接将他的嘴掰开,慕凉把丹药扔进去,蓝笑再将他的嘴合上,捂住了口鼻,逼迫他往下咽,一套动作倒是流畅,看着人昏了过去,不是装的,让叶宸把他也搬到那小屋之中。
“又添一人,想来三皇子给的赏赐能更好多些,她已是富婆了,要些什么好呢?”
青胭郡主与司徒远从床上坐起,昨儿个他们没去皇上举办的狩猎宴会便是,因为昨儿个是一重要之人的祭日,青胭郡主本来是不知的,司徒远和宁远侯都瞒着他,应该是因为她的身孕。
但青胭郡主无意中经过司徒远书房,瞧见宁远侯竟然在司徒远书房中跟他商量着什么,忍不住偷听了一嘴,听着是什么人的忌日,要祭拜谁。
青胭将疑问埋在心底,等宁远侯走了,晚上便抓着司徒远问,司徒远不答,她就假装要赶他出去,更是冷了脸说要和他断绝关系。
司徒远实在没办法,告诉了青胭郡主是霖阳府老侯爷的嫡妹,孝明王府大夫人的忌日,青胭郡主挑眉,大夫人她是知道的,因为之前慕凉曾问过,只不过她十分好奇为何要去大夫人的忌日祭拜,照理说这大夫人和宁远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司徒远这才对青胭娓娓道来,青胭这才知晓,原来宁远侯和大夫人是青梅竹马,两人一同长大,宁远侯一直将大夫人示做亲妹妹。
青胭郡主恍然大悟,原来宁远侯与大夫人还有这般缘分,想起慕凉曾提起过,大夫人生下宁世子之后几个月便去世了,也是红颜薄命,心中有一丝同情,突然提了一同去祭拜大夫人。
司徒远颇为惊异,一口咬下不准她去,青胭瞪大了眼睛来问他为何,司徒远理所当然地答到,“你如今有孕在身,如何能去阴气那般重的地方,你便在府上好好养胎就是,也不过就是去祭拜一下,没个三五个时辰就回来了。”
青胭直接就着司徒远的话来反驳他,“去的又不是坟地,见的也只不过是大夫人一人,哪来的什么阴气,你又说只去个三五个时辰,那我就更能去了,又不是去什么远处舟车劳顿的,我也全当锻炼腿脚了。”
司徒远被青胭郡主怼的哑口无言,长叹一声,到底是没法子,让青胭郡主一同去了,出发之际碰上宁远侯,司徒远一顿解释,宁远侯却不觉得有什么,反倒对于青胭更加喜爱。
三人坐上马车,只带了几个小厮丫鬟,走了能有一个时辰,再一处山脚下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