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何吩咐?”
“你们帮我做件事,将我这铺子遭了歹人抢劫的事散步出去,将我传的越惨越好。”
护卫皱眉,“越惨越好?当真吗沈少爷?”
“自然当真,去传姜州的商贾如何欺负一个新开业的店家,传我受了多少威胁,遭了多少暴打,最好两日之内便全传开了。”
护卫领命退下,沈财九依旧盯着合上的大门,目露凶光,他初来乍到所以步步忍让,现在可不准备再继续忍让了,有胆量来阻挠他,等着他的报复。
骤然回身,带着剩下侍卫回了客栈,姜州知州本来是要给沈财九安排宅子的,但是他总觉得寄人篱下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到底是推辞了住了客栈。
挑了近道想快些回客栈休息,刚刚走进一巷子中,便听着头顶上一阵风声,下意识抬头,看几个黑衣人直直的朝他跳来。
沈财九下意识后退,被身后护卫一把护住拉到了墙边,护卫动作更快,立刻拔出长剑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虽然沈财九已经经历过不少刺杀,但是条件反射的惊吓却是如何都避免不了,靠在墙边不停地大口喘气。
眼前护卫不愧是慕凉手下,白苏教出来的人,出招果断决绝,身手动作迅速,招式复杂多样,不过六个护卫,打八个黑衣人竟然并没有败的意思。
几个黑衣人不想与这些护卫缠斗,纷纷挑开护卫的剑,躲着身子朝着沈财九来了。
护卫如何能让黑衣人得逞,挑着黑衣人被对他们松懈之际,拿着长剑前刺,将黑衣人刺杀,更有下手狠厉的直接将黑衣人的衣服挑破,露出那皮肉。
血腥气蔓延开来,沈财九捂了口鼻,不是很适应,黑衣人好像也被激怒,下手重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飞镖,一把扔出去一下射伤了好几名护卫。
随即立刻转身来刺杀沈财九,手中长剑直接扎在了沈财九的脖子旁边,好在沈财九动作快,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去了人来人往的大道上。
沈财九回了大道之上,黑衣人又如何追击,收了武器快速的离开了,护卫捂着伤口想要追击,但看了独自在大道之上的沈财九不放心,放弃了追踪。
一个护卫在巷子中开口,“我看到了那黑衣人腰后有刺青,我曾听世子妃提过刺青,好像是受过有刺青的黑衣人袭击。”
另一个护卫想起了什么,“对呀,沈少爷好像就是在京城被有刺青的黑衣人袭击,所以才与世子妃雇了护卫。”
几人面色变得不好,“这些黑衣人竟然不远万里追来了姜州,这事要不要同铺子的事一同禀报。”
“有刺青的黑衣人,不是还与蓝笑护卫有关系吗?还是禀报上去吧。”
沈财九在大街上粗喘着气,好不容易平静了心绪,看他的护卫在巷子口直直站着,不知道议论些什么,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为何不出来?”
几个护卫尴尬的笑了笑,“少爷,我们是在分析方才那刺客的武功套路,属下的失职,还请少爷赎罪。”
沈财九狐疑的盯着他们,点了点头,“没事,我们走吧,以后不要再走巷子了,果真是最容易被刺杀的地方。”
当夜,写着沈财九在姜州经营铺子的情况,与沈财九再度遇上有刺青的黑衣人刺杀一事的信件,被慕凉的护卫交给了送信人送回京城。
因为是雇佣的,不知可不可靠,护卫还好一顿打点这个送信人,生怕这信丢在了半路上,得了送信人完全的保证,才放心让他去了。
慕凉寄给宁少柏的信也送了出去,京中的局势,朝堂上的决策,也说了她最近在调查的事情,更是强调了宁少柏快些回信。
夏莲拿着本册子进来,“世子妃,夏莲可有打扰世子妃?欲送去宁远侯府的谦礼,夏莲都已挑选好,还请世子妃过目。”
夏莲接过了册子,点了点头,“可以,夏莲你挑的不错,就按你的这些来,将这些东西提出来,后日我便去拜访宁远侯府。”
看了册子上的红宝石,她想起来景亲王赠予大夫人的信物是一套红宝石首饰。
让夏莲出去,掏出了银簪,打开了墙上的暗格,“红宝石首饰,我记得应该是有一套。”
将大夫人的嫁妆重新翻出,在里面翻来覆去找着,果然,最下层有一个和玉首饰一样的盒子,慕凉打开,当真如景亲王所说,如血一般的红色。
她将景亲王赠给她的那一套玉首饰和这套红宝石首饰放在了一起,重新将箱子合上,关闭了暗格。
大夫人是霖阳府老侯爷的嫡妹,那也就是方沐阳的姑姑,为什么方沐阳从来没有问候过这位姑姑呢?难道是不亲吗?
又一个疑惑在慕凉的脑中浮现出来,看样子那霖阳府也要查一查,正对着墙上的画沉思,蓝笑推门而入,慕凉回头去看,看蓝笑依旧有些苍白的脸,有些担心。
“蓝笑,你怎过来了?身体还没好利索呢,还是先在床上歇息吧,大夫人的事我来调查,这些日子你先将身子养好。”
蓝笑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世子妃,蓝笑有事情与你说。”
慕凉觉得不对劲儿,拉了蓝笑坐下,认真的看着她,“有何事但说无妨。”
蓝笑抬头,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是不安,疑惑,愧疚,纠结,“世子妃,其实上回世子妃与蓝笑谈过之后,蓝笑当晚便找了之前曾刺杀过世子妃的黑衣人,向他询问了我的身世。”
慕凉不解,“你找了那黑衣人?如何找,难道他又来了?”
蓝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玉笛,“上一次世子妃和叶宸回府之后,蓝笑发现那黑衣人又回来了,本以为他是回来刺杀世子妃,没想到他是来找我的。
说是我的旧识,还给了我这把玉笛,说有何事就吹响,他不管在何方都会赶来。
我那晚就吹响了这玉笛,想看他是否说的都是真话,没想到他真的来了,我问了他我的身世,虽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也还是认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