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不去了,书法班也去不了了,刘教授每天在家里练练字打发时间,偶尔会会老朋友,日子过得平淡又满足。
快过年了,刘緗计划着回D市,自老爸手术她还没有回来过。当然是老两口带着小孙女打头阵,儿子和媳妇腊月二十九才放年假。崔酷自回北京之后暂时没有去找工作,随时可以启程,带回的东西早准备好。
可是,今年朵朵的各种学习班直到小年还没有结束,春运开始,挤高铁的计划泡汤,网购买好的票只好退掉。
腊月二十八上午朵朵的所有课程终于结束,只能和儿子儿媳一起回来,再等他们一天。
腊月二十九下午,他们终于启程加入了春运的车流。
高速上车辆拥挤,有老妈监督,崔煜没敢开得太快,也快不了。
晚饭随便在车上吃了点东西。七小时候后,终于快到家了,比平时多用了一个半小时,却在要下高速时塞车了。
朵朵困得睡在了妈妈怀里,除了崔煜,其他人急得心烦意乱,北京的路况早把崔煜的驾车耐性练出来了。
他们到家时已经午夜时间。
好在前不久崔酷住了一段时间,家里勉强过得去。
但刘緗还是进家的第一件事——开窗通风。
十分钟后,崔酷提醒道,“热气跑没了。”
“关上吧。”刘緗急忙关好窗户。
当刘緗躺在床上时,以接近一点,舒服的长出一口气,“家里真好啊!”
“不怕让他们俩听见?好像你受虐待似的。”崔酷笑说。
“儿子家好是好,就是太挤,睡吧,太晚了,你明早还去早市买年货。”刘緗含糊说道。
“不用预备太多,大润发超市年初一都开,今年媳妇家好像没杀猪。”崔酷说道。
“没听媳妇说,应该没有,欸!儿子没了,哪有心情?说吧。”刘緗说着,小呼噜声响起。
次日早,除了崔酷起来,其他人直到他把早饭从早市带回来才起,还是被叫醒的。
刘緗洗洗手去摆碗筷,连脸都没来得及洗,“挺丰盛啊!有肉有蛋有菜有粮。”
一人一块香酥牛肉饼;面茶和百合养胃粥;咸鸭蛋和茶叶蛋,一小碟苤蓝咸菜。
“都不愿意起来,买点懒人饭。”崔酷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厨房,出来帮老伴。
“我去叫他们,牛肉饼凉了不好吃。”刘緗说着紧走几步过去敲门。
“起了,妈。”姜莜的声音。
听声音不像是才醒。
“快起,等着吃饭呢!”这应该是在叫崔煜。
刘緗回来,刚走几步,房门开了,“奶奶,爷爷,我饿了。”朵朵已经跑过来。
“去洗手。”崔酷拍了孙女伸过来的小胖手。
朵朵吐了下舌头,跑着去洗手。
崔酷也从房间出来,挠着头,眼睛跟没睡醒一样。
“快过来吃饭。”刘緗又催了一句。
“催什么催。”崔煜笑着说。
“你媳妇呢?”刘緗没见姜莜,于是问道。
“弄床。”崔煜已经坐到餐桌旁。
“洗手去,和你闺女一样,不洗手就想吃。”刘緗拽了儿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