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民国之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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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次东征开始

时间来到了1925年的一月。自从1924年的11月份孙先生应直系、奉系等地军阀的邀约北上共商国是,12月底扶病到达广州。1月7号盘踞在广东东部,东江一带的陈性军阀,趁留守广州兵力薄弱,政府群龙无首之际,将所部改称“救粤军”,自任总司令,以林虎为总指挥,洪兆麟为副总指挥,将所属部队编为7个军和5个独立师,以约7万之众分3路进攻广州。

随着战火越逼越近为了能够打败这股叛军,统一广东,日后能够集中以两省之力全力北伐。广州国民政府任命杨希闵为东征军总司令,以中央军校两个教导团和在校的二期生组成的学生军为主力,以及粤军、桂军、滇军组成人数约五万人的东征军迎战。

1月30日,中央军校举行了东征军动员大会,蒋校长亲自向所有学生发布了东征军命令。学校的所有课程立刻停止,教导团和二期生、三期生都开始了战前的军事准备。三期生由于入学不久,所以这1300人没有跟随着一起上前线,而是作为广州的留守部队,编为入伍生总队留校,分驻市区、黄埔、虎门等地,担负当地的治安、勤务和警戒任务,防止大军出征的时候,广州城内发生动乱。虽说不是上前线,但也给三期生每人配发了一个基数的弹药。

当晚,所有的三期生都荷枪实弹,在军校大操场上集合。俞校长作为入伍生总队的队长,负责指挥这支队伍。在俞副校长发表完讲话后,所有三期生就离开学校出发分别前往市区、黄埔、虎门等地,因为大军即将开拔,所以三期生要提前接替粤军、桂军的防区,同时从明天开始对广州实行战时戒严。不过广州市区现在已经很大,而且广州城跟这一时期的其他城市不一样,城墙多年前就已经拆除,所以仅靠1500人想要控制住整个广州城区和黄埔、虎门有些困难。但广州毕竟不是前线,只要控制住这三处地方的战略要地就可以了。

三期生一共12个连,三个连316人驻扎在黄埔,虎门方向也驻扎了三个连316人,由于城区的重要性,所以有六个连648人驻扎在市区。广州城北靠越秀山,南临珠江,经研究决定,负责城区的六个连派出了480人分别驻扎在广州城墙的八处遗址,分别是大北门、小北门、大西门、大东门、大南门、小南门、归德门、文明门,这些地方在城墙拆除后仍然是进入广州的必经之地,控制好了这些地方就可以基本控制住局势。每一处五个班六十人,架起临时工事,过往进城的人都要接受检查。

剩下的168人,有128人驻扎在城区内的重要建筑比如广州国民政府大楼和一些重要政府部门的办公地点、兵工厂、军火库,还有一些比较关键的路口。

其余的40人则驻扎在一处关键的地点,广州城的制高点——镇海楼。1380年,广州城扩建,于城北越秀山上修筑五层高楼的红色墙体,因当时珠江河道宽广似海而得名镇海楼。近千年来,为广州城制高点。这些就是城区内的兵力分布,黄埔跟虎门地区也是如此,因为兵力不足只能控制一些关键的地点。

而林阳跟三班的其他人都正好在这40人之中。这40人分别是一连的三班、五班、六班,在三个班的教官和队长的带领下,在城区就跟其他人分开,一路向北穿过城区,来到了越秀山的脚下。

队长张强让所有人停下歇息片刻,同时说道:“这一次接到上级命令,你们三个班的任务就是守好越秀山上的镇海楼。这座镇海楼是全城的制高点,对于广州城的安全很重要,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有!”

张强:“很好,未来一段时间大家就要一起在这里同甘共苦了。休息两分钟后出发登山。”

镇海楼并不在越秀山的山顶,而是在越秀山的小蟠龙冈上。镇海楼全楼高25米,呈长方形,阔31米,深16米。下面两层围墙用红砂岩条石砌造,三层以上为砖墙。本来是广州城的一座名胜古迹,不过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允许游客参观了。

林阳跟随大队一起来到了小盘龙岗上,转头往下看,可以把整个广州城尽收眼底。之后众人沿着小路来到了观海楼前,一个学院上前用钥匙打开了院门(观海楼由一个小院围着)。提前几天政府就来人把景点的工作人员都清走了,所以现在观海楼只有林阳他们这些学生。

张强开始分配这三个班的负责的地方。五班负责一口的大门和院内,以及外面的暗哨,六班驻守在观海楼的二楼和三楼,三班负责四楼和五楼。自己和三个教官带在院子里的平房里面。众人听完吩咐后,就开始各自找自己的位置。

孙烨华带着三班的人来到了观海楼的三楼,并把分派给三个班唯一的一架重机枪扛了上来,准备安置在楼顶。这架重机枪是苏联的援助,仿制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叫做M1905马克沁重机枪。

上了楼之后才发现,每一层都空空如也,只放了一堆沙袋和一些桌椅板凳。把重机枪阵地搭建好后,孙烨华就给每个人分配岗位。陈伟城、李建柏、欧志泽、沈昊天、韩越琳、姜君浩在四楼。林阳、王明轩、冯鹏涛、许绍辉、孔鑫磊还有自己在五楼。因为其他人没有使用机枪的经验,所以孙烨华把自己安排为机枪手,让冯鹏涛给自己做副手。确定好自己的射击位置后,留下一个人负责观察动静,其余人就聚在一起打牌聊天。

四楼是谁负责站岗不知道,五楼自然是王明轩揽下了这个苦差事,看着林阳跟其他人围着桌子大牌吹嘘,心里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打牌这个爱好也是这个月刚刚在三板兴起的,还是班长孙烨华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副牌,从此就成了三班最受欢迎的集体活动。

过了一会,四个人正大的起劲呢,队长突然带着三个教官到了三楼,后门还跟了个同学提着一堆东西。四个人赶忙把手里的牌扔了,立正敬礼。

张强挥挥手道:“你们不用那么紧张,咱们要在这里驻扎好长时间呢,找个方式消遣消遣也好,但是不能耽误了正常的警戒工作,明白了吗?”

众人:“是!”

张强:“很好。我也知道你们在学校里日子挺苦得,到了这就更苦了。这不,我跟教官们提前自掏腰包买了一些零食和香烟,让你们吃吃喝喝,打发一下时间。每一层都有!”

说完就让他身后的那个学生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好了我们在这你们玩的也不尽兴,我这就走了。”

三班众人:“恭送长官!”

见队长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王明轩第一个扑上去,拿起一个包裹撕开油纸包装,喜道:“兄弟们,这包是花生跟腰果哎。咱可是两个月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了,你们快看看别的里面是啥。”

说完刚想伸手往里面抓,脑瓜就挨了林阳一巴掌。“你小子有点出息行不行,要慢慢吃,你看你饿死鬼的样子。”

王明轩:“好啊林阳,你现在也开始打我了。又好吃的不吃才是傻子呢!”

孙烨华:“好了,我决定了,只有打牌的人可以享用这些东西。站岗的责任重大,不能分心,就老老实实的站岗。”

屋内立刻传来了其他人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王明轩的抗议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估计时遭到了暴力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