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冲上来,并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口的酒气直喷上她的脸孔。
宁静君大惊,赶紧伸手将人一把给推开。
那男人喝得已经有几分迷糊,被她这么一推,立马倒地不起,但他口中却依旧冲着她痴痴地唤道:“静君----静君---”
宁静君这才留意到,原来竟是他,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她一脸疑惑地唤了这醉薰薰的男人一声:“庚信哥?”
金庚信坐在地上冲着她嘻嘻地笑着:“静君---静君----”
与她一道同行的陈三嫂望了望宁静君,又望了望地上的男人,顿时一副了然的神态,但见她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望着宁静君说道:“真是不要脸----”
“三嫂,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误会了---”宁静君正欲解说,这妇人已经如避蛇蝎般离得她远远的,并匆匆往前跑了几步,直冲进了一间矮房中。
宁静君不知所措地回头望着倒在地上胡言乱语的金庚信,顿时没了主意。
这人已经醉得不甚清醒了,天气也暗了下来,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她只得扶着他往深港走去----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身后一家的院门打开了,陈三嫂与她的婆婆在门口处探头探脑的,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但宁静君却混然不觉。
扶着一个七尺之躯的大男人走进深巷,宁静君的额头已经汗水涔涔而下,她喘息未定地冲着屋里头喊了一声:“琛儿---”
“嗯---”孩子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快,来帮帮娘。”
正在练剑的殷琛赶紧将手中的木剑给收起来,推门走出来,却见娘背上伏着一个男人,这男人殷琛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去姥爷姥姥家见过的一面的人。
这人虽然没对他娘亲动过粗,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喜欢他。
他更见不得娘亲那一额的汗水,也没作多想,赶紧上前与娘亲一道将人扶进了屋。
屋内只有一个炕头,宁静君想了想,还是将人扶到一张滕椅上坐下,随即向儿子交待道:“琛儿,你在这里看着他,娘去煮点姜汤让他醒醒酒。”
“喔---”殷琛不甚甘愿地应了一声。
金庚信神智迷糊地睁开迷离的双眸,见眼前这婉约的女人转身欲离开,赶紧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向着她苦苦哀求着:“静君,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宁静君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一旁的殷琛已经发飙了,他伸手推了推这烂醉的男人,喊道:“喂,谁让你抓住我娘亲的手的?赶紧松开。”
然而这男人却像没听到似的,反倒越握握紧,手还不规矩地在娘亲的手上乱摸一通,眼看娘亲在挣扎间,手腕已经一片赤红,殷琛再忍无可忍,倾刻间已经将这个男人列入无赖一族,他想也不想便举手作刀状往他的手腕上狠狠一劈。
受他这一重击,这无赖闷哼了一声,那抓住宁静君的手倾刻间也松了开来。
宁静君一脸疑惑地望了儿子一眼,见金庚信倒在滕椅上呓语着,也没闲暇多想,赶紧走出去烧姜汤。
一碗姜汤喂了下去,金庚信总算醒了几分酒意,双眸也回复几分清明。
是眼前这个一脸恬静的女人给自己喂的姜汤,他心中顿时溢满了感动。
“静君---”他开口轻唤了她一声,却看到一旁的孩子一脸戒备地望着他,明明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而已,却让他有一股压迫感,他为自己这感觉感到可笑,应该是酒喝多了的原故,才产生的幻觉吧?他如此跟自己说道,可在这小孩子的注视之下,到嘴边的话却始终没法说出来,他只能头痛地扶着额呻吟了一声。
“感觉好点了吗?”宁静君问道,那关怀的口吻让他又一阵激动,他抬头,怔怔地望着近在眼前的那张十年以来日日梦寐以求的脸蛋。
他眼底的意味让宁静君一怔,她端着汤碗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身边,说道:“金少爷,既然你酒已经醒了,便请回去。”
“静君,你要赶我走?”金庚信怔怔地望着她。
她神态淡然地说道:“我这儿孤儿寡母的,实在不方便让您在这我呆太久,若您方便,便请回吧。”说话间依旧是那温婉的神态。
金庚信痴痴地望着她,只恨不得将她立时拥抱进怀,这个他日日夜夜牵挂着的人儿,就在眼前,但他却没有勇气,只得扶着身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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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热闹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动着,周边都摆了许久的摊位,小贩们在街边叫卖着,行人在问价讨价,热闹非常。
这条街算是镇上最为热闹的大街了,前方商铺林立,后方尽然是小贩的摊位,卖蔬菜生果的有,卖街边小吃了,卖家具古玩的,应有尽有。
街边的摊子物美价廉,因此围了许多行人,弄得整条街道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当初宁静君就是看中了这儿的生机,所以才在这此处开了个小摊子的,重操起旧业来。
平日在家里绣些女红过来贩卖,她手工精细,开的价钱又适宜,生意还是不错的,加上她曾经是赵府请进府中教女红的师傅,所以在这镇上也小有名气,经常有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会找上门来,拿些布帛、绸缎、纱罗让她帮忙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