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死,没死就应该识相地避得远远才是,既然躲了七年,为什么又要在今时今日出现在这里?
她又为什么要回来?图的是什么?是要抢回她的东西吗?不----她叶峥华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她是绝不会放手的,无论那女人出于怎么样的目的,她也绝不容许。
望着地上一片的狼藉,忆起那女人方才那逼视着自己的冷冷的双眸,她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双眸闪过一丝的寒光,她定定地望着身后的丫环,说道:
“喜兰---你去,看看她在南重涧哪个人手下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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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牢笼,木然地走进屋,屋内一个女孩抬头望过去,一见进来的是她,霍然站起来,急急地冲上前来追问着她道:
“静君姐,你这是去哪了?那个肥婆见你没去洗衣房当差,大发雷霆你知道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了一下她的衣袖,神情无比的紧张。
宁静君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望了她一眼,随即再度茫然地望着前方,眸内一片空洞。随即她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去---
那行尸走肉的模样,让刘美仪看在眼里,心中忐忑,不由得紧紧地尾随在她的身后。
望着眼前的女子背对着她坐上床榻,缓缓地躺下、并轻轻地卷曲着身子。
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
她那动作、那神色,似乎是一个丧去了灵魂的躯壳,那模样令身后的刘美仪感到害怕,她不由得上前摇动着她的手臂,轻唤了她一声:“静君姐---”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刘美仪低下头望着她的脸,只见她的脸色如死灰。
不由得站起来绕过床榻,来到她面前再坐下,再度唤了她一声:“静君姐,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刘美仪俯下身子,与她平视----心更是一颤:她明明是睁着双眸的,但那双瞳内却不知望向何方,总之就没有自己的影子----
她连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不得已之下,她只得轻轻为她盖上被褥,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宁静君的头嗡嗡作响,她倦曲着身子,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如此躺着---一直躺着,她身边有人一直默默地陪着她,她是知道的。
但她此刻她只觉得混身上下的力气似乎被抽得一干二净,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昏昏沉沉之际,听到耳边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没多久,眼前站着一个体态肥胖的女人,她那宽大的脸孔对着自己民,双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嘴巴冲着她一张一合,那嘴角的大颗黑痣也一下一下地跳动---跳动----
那张脸一直在责骂着她,脸部在她的眼前诡异地变得扭曲,但她只听得见一阵阵刺声的吵杂声,到底她在骂她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要死---你这个死女人,竟敢还躺在这儿给我装死,我说你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别在这儿给我装聋作哑---”
面对这肥女人不停地谩骂,然而那人却依旧躺在哪儿一动也不动,被一个卑微的女人如此漠视,肥女人只觉得得大恼,直冲上前,伸出两指就往她的手臂处直掐去----
她这两指掐得无比用力,指甲虽隔着衣料地依旧直刺入她的肌肤,然而那人的身子仅是微微抖了一下,却没有痛苦中,依旧不声不吭,没有反抗,也任何的反应。
见她这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模样,那肥女人一惊,不由得咒骂了句:“这是怎么回事,真是撞鬼了---”
在这里当差的,几乎没有一个人没有被她那手指掐过的,刘美仪也挨过,自然也知道那种痛楚,但她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时---见这肥婆的脸色没再发狠,不由得鼓起勇气为宁静君求情道:“瑞新姐,她身子不舒服,您就放过她这一回吧----”
肥女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回头望着木然躺在床榻上的女人,说道:“阴阳怪气的,真是---”说罢,她将手中的丝绢用力一拂,望也没望刘美仪一眼,姿态甚为高傲地顶着肥硕,身子走了出去。
刘美仪见状,大松一口气,再望向床榻上的人之时,双眸尽是忧虑----
宁静君就如此一动不动地躺着,不吃不喝,如此躺了一日一夜,直到了这一日的清晨,她缓缓地下了榻,就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埋头干着活,而且做得比往日更为卖力。
任由刘美仪如何追问,她都只是忖之一笑。
从那天开始,有得吃,她就拼命吃,有活,她也绝对不偷懒-----
只是她经常茫然地望着前方,双眸露出让人难以读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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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批护卫随着二爷出庄办事回来,立了大功,庄主大为高兴,拨下了大量银子要好好犒赏这班有功者,并且下令在未来的半个月要改善这班人的伙食。
主子的一句话,南重涧就忙得不可开交。
大鱼大肉自是少不了,向来不提供的酒也给备上了,一呈一呈被送了进来。
一群女婢用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