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一惊,深怕她会去告她的状,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一时间坐立难安地守在门外,但却久久不见翠莲出来,她就更慌了。
翠莲会在夫人跟前说她吗?想到这她心中甚为不安,但她又不能总守门外,于是拿起一把扫帚在院子里头装模作样地清扫着。
良久,见那个气仪表不凡的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看,随即神色淡然地渐渐远去---
望着那个绝然离去的高大背影,她的心顿时提得老高,拿着扫帚的五指不由得紧了紧。
没多久又见翠莲走了出来,她赶紧将扫帚随手一丢,追了上去,冲着她喊道:“翠莲妹妹---翠莲妹妹---。”
翠莲不屑她方才那不道德的行径,变得不太爱搭理她,竟是只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忙着呢,有什么事有空再说吧。”说罢就匆匆地离开了。
叶峥华无耐地走回去,拿起扫帚继续清扫着,一整天,她的心都提得老高老高的,直到静君走出来,吩咐她去备些点心过来。
她见她的神色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翠莲没有将自己在窗台外偷窥她的事向她禀报了,不然,自己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一步错步步错,她知道,日后她行事得更为谨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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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殷家庄来了一个相当特殊的客人,这是一个头发发白的奇怪男人,他领着两名侍从,乘坐着一辆装饰得相当豪华马车姗姗而来。
一身的锦绸华衣,足蹬金丝鞋,身挂着几晶莹剔透着玉佩,这一切在作为殷家庄的看护眼中并没有什么奇特的,怎么奢华富贵的人物他们不曾见过?可他们就是觉得这个老男人相当的奇怪。
兴许是他那高高的尖锐的嗓音怪异,亦或许是他走路的姿态让人觉得异样。
这老男人手上并没持有出殷家庄出入的门牌,然而这群护院也不敢怠慢他,赶紧拿着对方出示的信物去给庄里的管事华叔通告了一声。
华叔见到信物,神色也变得相当的怪异,他匆匆地出门相迎,将人带马一道迎进了庄,并领着奇怪的男人匆匆往聚尚轩而去---。
若大的聚尚轩书房内,殷臣一直埋头在公文当中,直到华叔将那那个男人领着走了进来。
“庄主,贵客我给您领来了。”华叔冲着他禀报道。
殷臣这才放下笔,抬起头来,见到来人,了然一笑,说道:“凌公公,不知公公来寒庄有何贵干?”
凌公公冲着他一恭手,唤了一声:“殷将军。”
殷臣淡淡说道:“别,别,公公,这将军的称呼殷某人可不敢当。”随即他走上前,将这男人领到一张圆凳上,说道:“公公,请上座,华叔,上茶。”
“是!”华叔领命而去-------。
凌公公坐了下来,冲着他说道:“殷大人,老身这有要事相告---”
殷臣淡然一笑,说道:“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公公有什么事请直言。”
但见他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外人,这才从衣袖中掏了掏,拿出一卷金黄色的纸卷来,殷臣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凌公公轻声地冲着他说道:“殷大人也知道,老身是为皇上办差的,来这自然也是皇上的旨意,我带来了皇上的圣喻---。”
殷臣闻言,正欲下跪领旨,凌公公连忙作势制止他说道:“皇上说了,这是口喻,免大人跪礼。”
殷臣神色不变,淡然地望着他,等候着他宣旨。
但闻他扯着尖锐的高嗓子宣读道:“传朕圣喻,宣---殷臣领旨即日进京,进殿听朕旨意---。”说罢他将手中的金黄色纸卷交给了他。
殷臣将其展开,淡淡扫了一眼,随即对着凌公公说道:“有劳公公了,殷某已经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招待,公公就在寒庄就宿一晚吧。”
凌公公闻言不由得一窒,赶紧拉着他说道:“大人,圣喻上可是说了,即日进京。”
殷臣淡然一笑,说道:“公公就体谅一下吧,殷某家中有大大小小家眷,事无巨细都得依仗着殷某,殷某得将事宜都安排妥当了,方能安心上京,明日,明日定与公公一道进京。”
早已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强势,凌公公只能听信他的安排,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句:“是---那老身就候着大人。”
殷臣淡淡一笑,随即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华叔---”
“庄主,有何吩咐---”华叔在门外久候多时,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走进来。
“将凌公公带出去,好酒好肉好生照料着,不得怠慢了。”
“是---凌公公请随我来---”。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殷臣蹙眉沉思了片刻,再次回到书桌前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公事,当今皇帝的圣喻似乎惊扰不了他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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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傍晚,殷臣在院落见不着那熟悉的娇小身影,于是匆匆走进了寝室,果然,他的小妻子此刻正躺要床榻上睡得极香。
他几步走上前,轻轻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然而睡梦中的人儿却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