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怎么回事?
叶佳宝爬到桌子上之后,又从桌子上爬了下来。
【宿主,你不是怂了吧?】
谁怂了,我才没有呢。
【那你怎么又爬下来了?】
叶佳宝不理她,赶紧找到刚才的红酒。
狠狠的倒了一大杯。
一仰头,咕噜咕噜全都喝了下去。
【喂喂喂,宿主,你这样很容易出事的哦。】
“要你管……”
叶佳宝:任务里可没说,只能睡床不能睡人。
妲己:真不明白。明明很正常的一个人,脑子怎么长歪的?
叶佳宝爬上来的时候。白斯夜正在落台上喝着红酒。
白斯夜返回自己的房间之后,洗好澡,穿上黑色的浴袍,上了床。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那个纤细的人影总在自己面前晃动。心中经不住有些烦躁。
于是……
没想到,这个时候天窗忽然打开了。
白斯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
叶佳宝竟然从天窗里爬了上来。
而且还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
“白先生……”
叶佳宝刚才可是又下去满满一杯红酒。
现在醉醺醺的。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露天阳台的边上。
这里是五楼,而且还是5楼的楼顶。
若是摔下去……
女人光着脚,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一个标准的马尾,被晚风吹拂得恍如整个人摇摇欲坠,又似欲月下翩然仙去。
白斯夜脸色倏然间冷下来,起身大步上前,将小心又胆大包天的女孩——
一把扯过来!
虽然动作看着粗暴,但是叶佳宝感觉到他分明是小心的。
一头撞入白斯夜的怀里,叶佳宝鼻子疼得微酸了下,双瞳晕染上的泪水。
头顶落下一道,冷冽中带着一点儿显而易见暴躁的声音,薄怒的斥道:“你不要命了?”
“……”
叶佳宝自他胸膛处抬起头来。
女孩白净明艳的脸蛋儿上,一双美目眼圈微红,像是被骂哭了。
白斯夜一怔。
原本胸口盈满的翻滚着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薄薄怒气,在对上女孩一双清莹水光的瞳眸时,不知不觉的消散了大半。
男人语气倏然软了几分,“没怎么样你,哭什么?”
女人的眼泪,对绝大多数男人而言是极有杀伤力的武器。
但,这个绝大多数里面,并不包括白斯夜才是。
白斯夜自今晚以前对自己有信心。可是……这让他更加的烦躁。
叶佳宝心知肚明这一点,虽然惊讶于男人口吻起了丝微妙的变化,但她不打算以眼泪攻势这样的手段,“……才没有哭呢。”
她揉了揉彤红的鼻尖,开口说话时不免染上一丝鼻音,语气不觉含上娇懒的嗔意,道:“是你撞到我了。”
白斯夜:“……”
“喂,白总,你这是什么做的?”
她伸出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戳了戳他,细白的指尖在黑色睡袍的映衬下,更显得视觉上的黑白分明冲击。
她仰起头,素颜朝天不施粉黛的小脸儿,肌肤细白如瓷,一丝瑕疵也无,刚刚洗过脸的热气,而且还喝了整整一杯红酒。脸颊晕上两朵桃色,双瞳闪烁着澄澈无邪的光芒。
可,偏偏这少女般的明媚无邪中,又带着一点儿袅袅勾人的薄媚。
她明明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但落在男人耳里,却多了点儿别样的韵味。
白斯夜垂眸,瞥了眼她,声线是淡淡的哑,“拿开你的爪子,下去。”
啧啧啧。
这羞恼的语气。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怎么能称小仙女的手为爪子呢?
看在他的美色上,叶佳宝决定原谅他。
但,下去是不可能乖乖听话下去的,大美人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呢。
她眨了眨眼,冲他一笑,提醒道:“白先生,你不放开我,我怎么下去?”
白斯夜沉默了一瞬。
刚才情况太过“惊心动魄”,下意识的举动没有让他想太多,眼下慢慢冷静回过神来,再经过她一提醒,便清晰无比的感受到……
手臂圈住的女孩的纤纤细腰,当真是应了一句话,盈盈不堪一握。
手指像是被猩红的烟头灼烫到一般,白斯夜克制地松开圈在女孩纤腰间的手臂,想把人给放下去。
叶佳宝一个不查,差点摔倒在地。
“白先生,你害得我差点摔倒,得赔偿我哦!”
“赔?”
“嗯嗯对,就是你得赔偿我!不如晚上你的超级大房间借我睡一晚。”
叶佳宝虽然醉醺醺的,但是没有忘记小妲己所说的隐藏任务。
白斯夜额角跳了跳,声音有了丝起伏,“下次我会记得袖手旁观,摔死你。”
“白先生,就算你刚刚袖手旁观,我自己也能过来的哦。不过,摔死我……”叶佳宝仰起脸,认真的问道:“你舍得吗?”
男人眉眼间忽然勾了点淡淡的怔意,没做声。
她倏然弯唇笑起来,双瞳似蕴藏了满天璀璨的星光,眼底深处又含着一丝令人脸红心跳的狭促,“答不上来了吧?不舍得是吧?白先生,老实说——”
“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对我动心啦?”
她伸出两根手指,大拇指掐在食指处,比划了一下。
既是比出她口中的一点点,也比出了一颗小小的……心。
白斯夜一下望进她眼底。
女孩言辞上大胆、热烈、直白,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偶尔肢体上的接触,可以称之为不经意,也可以是眼下这般光明正大的借口。
可,偏偏这种介于天真与邪气之间的撩拨……
最叫人无法忽略。
白斯夜喉咙淡淡滚了滚,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这就是半夜爬上来的理由?”
“……”
叶佳宝收了手指,不涂口红的唇色比镜头色调淡了些许,但多了一分天然去雕饰的嫣红,撇了撇唇,有点嗔意的道,“白先生,你这样是会没有女朋友的。”
白斯夜淡声道,“不需要。”
“也是哦。”她娇懒的软笑了下,眼神介于薄媚与天真间,徐徐地调侃道,“以白先生的美色,应该从来不缺少前仆后继的追求者。”
宫夜宴,“……”
美色?
这两个字,让男人额角隐约一跳,“美色?”
“用美色来形容一个男人好像是不太好哦。”女孩娇软白嫩的两只纤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脖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神色,认真地谴责了自己不精准的用词,改口道,“要不……男一色?”
她的语气是期期艾艾的试探,但是深蓝穹空繁星月光下更显得黑白分明的眸,掠着熠熠生光的笑。
哪里有一丁点害怕他生气的样子?
白斯夜:“……”
见男人面无表情的无语,叶佳宝“噗嗤”一笑,道,“白先生,你又生气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