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有弘儿!”傅轻寒气息极难喘出,意识却越加清楚,手渐渐摸向床底。
汗从唐雪的额上大滴大滴落下来,手上的劲力越来越轻,猛然,她感觉右手腕一凉,一阵彻心的痛迫使她忘了使力,甩开手,傅轻寒缓气的瞬间,一把雪亮锋利的匕首已经直捅向唐雪的玉颈。唐雪捂着受伤的筋脉处往后跳开,畏惧着那把乱舞的刀,脸逞灰白色,“你,你居然有凶器!”
傅轻寒连咳数声,吐出一摊血来,手里的刀微微颤动着,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前面,“别,别过来。”
“既然已经做了,你觉得我还有回头路吗?”唐雪吼了一句,抡起房间里的长条椅,想砸掉傅轻寒手里的刀,可刚刚抬起手,又无力地放下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傅轻寒见她忽然晕倒,大为奇怪,自己体力也正支撑不住,防备心顿减,闭上眼,控制不住地一头向床下扎去,心生不妙,却落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然后,整个身子坠在一团冰冷之中,冰的她滚热的身子极为舒适,迷迷糊糊中不觉向前蹭了蹭。
一只冷得毫无温度的手慢慢地从她脸上划过,在掌痕处稍稍停了下,轻轻叹了口气,若从梦里飘来的声音,“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还会这么恨他吗?”
傅轻寒的思想是混乱的,她只感觉到热气一点点消退,比炎炎夏日里喝过冰镇的莲子粥还要凉爽,贪婪地将脑袋往上磨蹭。
冰冷的柔软却毫无前兆地欺上她的唇,一股冷气直吹入她的肺腑。
“不要!”低低的女子之声,满含无尽的痛苦,却不是她发出来的。
唇上之物渐渐移开,冰冷之气却更加浓烈。
“滚!”
比气息还要冷的声音。
良久良久,一声女子的浅叹,悲怜,“主上,我怎么也替代不了她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傅轻寒觉得那张怀抱收得更紧了,被人娇宠的味道缓缓流回心里,许多年,她没有这种感觉了,想睁眼瞧瞧,却又如在梦里,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性地依着、赖着。
这个梦,真好,好得她不想醒过来。
“你永远做不到,任谁也做不到。”霸道的气息溢满凝结的空间。
“可她是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女子气急,口无遮拦。
“啪!”一声闷哼,伴着男人的低吼,“谁也没有她干净!”
傅轻寒掩住脸,胡乱呢喃,“别打我……骁,别打我……”
周围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你瞧,她喊得可是别人的名字—”女子幸灾乐祸,可下半句没有说完,惨叫声远去。
她泛青的唇被一团柔软含住,发了狂地吸吮,傅轻寒的脸更加红了,扬起手臂缠住了一个结实的东西,脸上略微有了笑意。
“宝贝……”心痛的呼唤,“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