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复仇:绝色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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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给你?”傅轻寒咬着唇,一声惨笑,本能地想将拓拨烈推开,忽然间,一种奇异的痛楚感从下身传来,她稍一呆滞,浑身发热,火热火热,“我—”她想说话,脸颊烧得发烫,攀在拓拨烈身上,胃里一阵恶心。

“怎么了宛儿?”拓拨烈扳起她的下巴,碰到了傅轻寒脸上如两团火焰般娇媚的红云,眼里大喜,男性的本能让他无法抑制地抽搐,吮住她干裂的樱唇,慢慢褪去她的外衣。

秋风含着荷叶上的露珠打在她光滑的肩头,傅轻寒想去掩饰,却无物可掩,洁白的肌肤暴露在船上,“拓拨烈,我不是你的皇嫂吗?”她晕晕沉沉,早在几年前,她就是他的皇嫂,是他哥哥迎娶过门的嫂子。

“你不是,你是我的爱妃。”拓拨烈修长的手指从她肩头滑下,兀地在一半停住,惊奇地看到她圆润的肩上,有一点小小的黑嗤。

傅轻寒随着他的视现望过去,心下明白,自己又犯毒了,一个月前的今天,在皇宫的碧水天池内,她发了第一次毒性,幸而那时,有拓拨骁在身边,与她交了欢,才为她解去毒。他是她真正的男人,即使她不爱了,也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而现在,相思盅又发,陪在身边的,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拓拨烈,傅轻寒放松了崩紧的最后一丝神经,是该给他了,做他的女人,她不会活得比从前差。慵懒地攀住拓拨烈的脖子,眼里飞转着狐媚,“烈,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的软语令拓拨烈几近疯狂,揽紧了她,“想什么?”

傅轻寒不回答,靠他更紧,呻吟出声,她想很多很多,想报复拓拨骁,给他戴一顶大绿帽,想杀了他,夺走弘儿,她还想让爹娘返生,想回到过去。可这些想法有些实在太荒唐,可她还止不住去想,悲剧的过去留给她无法磨灭的记忆。

“宛儿,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要我是吗?”拓拨烈抵住她含糊的声音,欲望一波波翻腾上来,可那枚黑嗤,始终晃在眼前。

她有相思盅?拓拨烈暗想,她怎么会得相思盅?这毒是拓拨骁给她种上的吗?难道他想借用她的身子来毁掉自己吗?如果此时和她鱼水之欢,受伤最厉害的,会是自己。而且,他无法估计,为她解毒后,内伤会有多重。

金不换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个关节眼上,他做为最关键的幕后人物,怎么可以受伤呢?可如果不救她,她一定会声竭而亡,这是他如何也不忍去想的。

“拓拨烈,我感到好空虚,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傅轻寒垂下头,漫出泪来,为什么他还不行动?此时此刻,恨死了给她下毒之人,而她,也不会想到,拓拨烈脑海里在做剧烈的斗争。

“宛儿,你怎么会死呢?”拓拨烈松了手,让她独自倚在桌上,“你感觉好些了吗?”他希望,那枚黑嗤与相思盅无关。

傅轻寒摇头,扭动着娇小的身躯,“我好难受,你别管我。”

拓拨烈叹口气,单手夹住她,“宛儿,我们去房里,这儿太凉了。”

傅轻寒迷迷糊糊赖在他怀里,一直回了主室,路上有下人撞见,都避之不及。

她躺在舒适的床上,心里愈加恶心想吐,睁开眼,看到有个男人的长衫在面前晃动,陌生的声音说道:“王爷,王妃得的确实是相思盅,而且毒性很深,毒气在体内已有数月。”

拓拨烈冷笑,“你确定?这么说王妃进府前就被人下过毒?”

太医冷汗尽出,这关系王妃的忠贞,但他不得不虚报实情,只得硬着头皮认下。这并不让拓拨烈意外,她嫁进王府前做过拓拨骁的妃子,他可以理解,可这口气他难以咽下,冷冷道:“你下去吧。”

太医松口气,谢了恩,转过身子才走两步,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探出,“咔嚓”一声响,太医还没叫出声,脖子便被拧断,挂在颈上,直直倒下去。

“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傅轻寒嫁过来时,王府里人只知道她是宫里来的,都以为是未蒙圣宠的秀女,指给了烈亲王。并不清楚她服侍过皇上的事,拓拨烈更不想这件事在府里传开。

“你把他……”傅轻寒脑额发烫,可看得清楚,惊得脸变了色,拓拨烈凑过来,深情而无奈地笑着,“宛儿,他胡说八道,该死!来,让我来满足你好吗?”

傅轻寒虚飘飘的身子被一个重物压下,心里略为踏实,仰起小脸,“烈,你不会负我?”

拓拨烈摇头,自己甘愿为她解毒,也管不了受伤不受伤那么多了,怎么会负她呢?想必,皇兄对她非常冷淡,才叫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吧,以后,再不会的了,他不会让她产生半点危险的感觉。

傅轻寒紧闭大眼,强迫自己忘了所有,忘了一切,可此刻,一声冷喝传过来,“你要干什么?”

傅轻寒转过头,想去看说话的人是谁,拓拨烈已垂下幔帐,遮住她的视现,“等我。”她急伸手想拉住他,他已经下了床。

“烈兄弟,你难道要牺牲自己去救她,你疯了吗?”跟他说话的黄衣男子一脸不愤。

“她是我的女人。”拓拨烈说这话昂起头颅,满是骄傲,“我绝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她的身体。”

黄衣男子哼了一声,“刚才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的王妃婚前不忠,才惹上这相思盅,这紧要的关节,你若受了内伤,咱们的大计不全得泡汤?你害我千里迢迢从西域赶到燕京,就为了让我空手回去吗?我怎么向父皇交差?”

“金不换。”拓拨烈双眼血红,瞪着他低吼,“那你要我怎么办?”

金不换沉声道:“既不要她死,又不让你受伤,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男人给她做解药,事后杀了便是。”

“找个男人?金不换,你让本王戴绿帽吗?”拓拨烈瞪大了眼,很是愤怒。

“你到底以不以大局为重?!”金不换明显恼了,“别为了个女人拖三拉四的,随便找个人去给她解毒!”他做了决定,不管拓拨烈答不答应,飞快点了他的穴道,带离了正房。

傅轻寒躺在床上,迷糊间帘子被人拉起,她扭过头,万分惊讶地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前。浓眉大眼,冲她笑。

“你是谁?”虽是毒性大发,欲望难耐,但傅轻寒理智尚存。

“你不觉得毒发很难受吗?”他笑得邪魅,“我为你解毒啊。”

“滚!”傅轻寒拥紧被退到了床角,手指将被面挠破了,拓拨烈呢,他去哪里了?这个人是王府中什么人?

“由不得你了!”有着三撇小胡的男人直接扑过去,傅轻寒眼前一黑。

待意识回转,朦朦然醒来,无尽的屈辱袭上心头,傅轻寒朝拥着她的胸膛狠狠一咬,衫子敞开,露出的是蜜色肌肤,她一口咬下去,血腥味满嘴。

“你干什么?”男人抬起她的脸,满眼的不解,“轻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起来?”

傅轻寒连唇边血迹也忘了擦,怔怔地看着问话的人,突然,如暴雷一声吼,“拓拨骁,是你!”像只兔子般逃离开。

门外轻轻一声笑,她急转头,便看见刚口口声声要为她解毒的男人,只见他向里屋躬了躬腰,“皇上,事情办完了,是不是该回宫了?”

“你先下去吧。”拓拨骁摆摆手,又叫住他,“云侍卫,小心点!”

“明白!”他带上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轻寒趁两人说话之院,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似乎是在一个密室之内,自己毒性全退了,感觉特别清醒,难道说刚为自己解毒的是拓拨骁?她低头一看,自己一丝不挂,登时脸涨成茄子紫,“你把我衣服呢?”

拓拨骁如没听见她的问话,三步走过来将赤身的她束进了怀抱,“轻寒,你听孤解释,碧云宫的火不是孤放的。”

傅轻寒冷笑,想挣扎,没挣扎出来,“那我爹娘是不是你杀的?拓拨骁,你看着我的眼说,说实话,我爹娘是不是你下令诛死的?还有冷宫里,全是我傅家的灵牌,怎么解释?”

“傅宰相不是孤杀的,你全家都是死在黑衣反军手里,轻寒,你相信孤吗?”拓拨骁紧紧抱着她,吸取着清淡的栀子花香。

傅轻寒差点笑出声来,黑衣人跟她说,傅家是拓拨骁所杀,拓拨骁又告诉她,她爹娘是黑衣人置死,两个人的说法,总有一个人是对的,一个人在撒谎。

“那你把我爹娘怎么死的,前前后后的原因详细告诉我。”傅轻寒凝视着他的眼,而拓拨骁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厉声追问,“怎么?不敢说了?你在说谎!”

“轻寒。”拓拨骁按住她的头,胡乱地吻了一遍,喘了口气,“你要知道,孤是爱你的,孤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还记不记得那年大雪,我背着你去紫竹林堆雪人,你摔了一跤,我又背了你回来?还有那次完颜珠诬陷你打了她最爱的杯子,孤一口气买了十个给你摔?如果没有这万里江山,孤该拿什么去爱你?”

“够了!”傅轻寒掩住双耳,“你这个大骗子,你爱我,就不会杀我的家人!我要亲手杀了你为他们报仇!”说着,她的眼里闪耀的全是仇恨的火焰。

拓拨骁迷茫地望着她,他该怎么解释,又怎么解释得清?若是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究起来还是自己的罪责。江山与亲情,他选择了前者,如果再回到从前,他是不是还会这样抉择?但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江山与轻寒,他只会选择后者,碧云宫的那场火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他想崩溃。

他不知道该怎样请求她回心转意,让她像从前一样,乖乖地、温顺地赖在他的怀里,一切听从自己的安排。他只能深情地凝望着她,那历经风霜,美艳不减当年的那张脸,他看了千万遍,想了千万遍,梦了千万遍还觉得不够。

轻寒不但没有死,还回到了宫里,一直在他身边,而他却根本不知情,还以效仿傅贵妃的罪名治过她的罪,想到这几个月来她受的苦,受的委屈,拓拨骁心如刀剜,恨不得把一腔柔情通通加给她。

他被风雨磨得粗糙的大手抚过她滑如丝绸的肌肤,那里曾有完颜珠的鞭痕,有天牢的极刑,那双柔弱的纤手曾被杨淑妃用链子夹板狠狠地刺穿,这一切,他那弱不禁风的轻寒是如何承受下来的呢?

不禁心痛,不禁低喃,“轻寒,是黑衣反军杀了我们爹娘,给孤一个机会,让孤亲手为他们报仇,好吗?”

“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傅轻寒白净的脸上沾满泪水,“你还想骗我,你的眼睛已经透露了一切,拓拨骁,我恨你!”

她用力推开他,想跑出去,可没穿衣服,也不知这是在哪,咬牙道:“我现在是你皇弟的正妃,你不打算将我困在这外人找不到的密室吧!天下人知道了也会笑话你!”

拓拨骁凄笑,“可你还是孤的女人呢。”

“我不是!”傅轻寒的回答苍白无力,她是,确实是,几分钟前还是。

拓拨骁在床单下摸出几件衣服丢给她,转过身,“穿上吧,有人带你回去,孤如果真要逼你,是不会将草民百姓的话放在心上的。”

傅轻寒连忙将衣服穿戴好,也不去检查是否整齐,“拓拨骁,把弘儿还给我,你别忘了,弘儿是拓拨烈的义子,早晚都是王府的。”

“哦?是吗?”拓拨骁眼睛离开了她的脸,“拓拨烈夺走孤的女人,难道连孤的儿子也要占为已有吗?”

“你—”傅轻寒想反驳,没来由一阵心痛,“我想见他一面,行吗?让我见见他,你没理由不许他见自己的亲娘!”

“见亲娘?”拓拨骁看了她半晌,微微一笑,“轻寒,为了能让他在宫里生活好一点,不受人打扰,我已经公开了与他的父子关系,也给他找了一个暂时的娘亲,你不生气吧?”

傅轻寒的心砰地炸开,如遭雷击,“暂时的娘亲,他的娘亲不是我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大声说着,激动万分,向他走近了两步,“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弘儿他本来跟我就没多少感情,你不把他带给我,好端端的给他找什么娘亲!”

“轻寒,你别激动。”拓拨骁执住她乱颤的小手,“宫里凭白多了个孩子,谁都知道他长得跟孤一模一样,会不怀疑吗?你放心,他终究是你身上掉下的肉,等你回了宫,你们母子就可以团圆了。”

傅轻寒明白过来,气恼之极,甩掉他的手掌,“你想用这个法子逼我回宫吗?不可能!”

“孤不是这个意思。”拓拨骁叹了口气,“孩子认祖归宗,拓拨烈也知道了,他没有告诉你吗?你是他的正王妃,他连这事也没跟你提过?”

傅轻寒心里怨恨,表面很淡然,“这些事由他一个人处理就行了,他又不知弘儿是我的孩子,干嘛禀报我?”

“是了,孤应该想到,你们恩爱着呢!”拓拨骁藏起了悲伤之情,猛地弯腰,捂住心口,痛苦之色尽显。

“你怎么了?”傅轻寒大吃一惊。

“快走!”拓拨骁如万分厌烦她的询问,勉强直起身,“带她走,云侍卫!”

云铮骨会意,从屋外进来,双指并合,点了傅轻寒的睡穴,将她沿原路夹回。

拓拨烈颓废地坐在床沿,哆嗦着从怀里掏出安神水喝了,嘴角苦意非常。自己冒了巨大的风险从密道赶到王府,只为算准了她今日发毒,为她解毒,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痛苦,与先前不一样的是,这痛苦里混杂着欣喜与甜蜜。

“皇上,好些了吗?需要我吩咐小德子去请逍遥郎君到这来吗?”云铮骨回来忙问。

“逍遥郎君?”提到他,拓拨骁眉头轻微蹙了一蹙,“罢了,叫他到这里来,那不是卖了孤的一个老巢吗?叫他掌灯时分进宫,去养心殿为孤疗伤。”

“那,需要在地面上继续撒龙涎香的细粉末吗?”云铮骨问。

“当然要洒,他还以为孤一直很喜欢在养心殿薰龙涎香呢。”拓拨骁倍觉好笑,若是有一日,逍遥郎君知道养心殿为何龙涎香这么浓的话,他的表情一定会很难看。

傅轻寒的睡穴一直没有解开,到夜深茶凉才醒过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哪再去找拓拨骁的影儿?

她披衣起身,唤红儿进来问,红儿却如一个白痴,直摇头,“奴婢在荷池旁一时头晕,后来也不知怎地到了书房,说要服侍蕊侧妃吃饭,不料半晌没等来王爷,都散了。王妃您什么时候回来睡下的奴婢也不清楚。”

她确实不知情,傅轻寒见她回答得诚恳,也没有纠缠不放,随口问道:“那王爷来过没有?”红儿点头,“王爷来过一次,见您睡着便没进来了。”

“他有说什么吗?”傅轻寒暗想,莫非他对自己进密室的事一无所知?在房外唤他的人又是谁?

“王爷没留下什么话儿,只是来得时候有些激动,差点要闯进去,听说您睡了,在院子里徘徊良久才离去,离开的时候情绪要稳定些。”红儿如实回禀,不敢漏了半点信息,几回事后她对傅轻寒是又恨又怕。

“噢。”傅轻寒应了声,重又躺下,今夜是拓拨烈与蔓蕊的新婚之夜,他应该留宿在她那儿了吧,睁着大大的眼望着星空,翻来覆去熬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清晨,她正想眯几个时辰时,被一串脚步声吵醒,蔓蕊的笑声移近,她索性不睡了,唤红儿服侍更衣。

“姐姐,妹妹现在正式是王府中人了,特地一早来拜见姐姐。”蔓蕊笑得虚情假意。

“哦,妹妹。”傅轻寒眉眼喜笑,“昨儿晚上过得可好啊?”

“托姐姐的福,很好,只是王爷有些累了,还在妹妹房里未起。”蔓蕊低下头,脸上有韵红,如个刚开怀的黄花闺女。

“不碍事,红儿,你叫厨房做碗鹿茸汤,本王妃给王爷端去。”鹿茸是壮阳之物,她才会这样说。

“别了,姐姐,这汤还是妹妹盛去的好。”蔓蕊忙道。

傅轻寒笑道:“这怎么行呢?虽说他是为你受累,本王妃却要亲自关怀,要不怎么显得出本王妃的宽容大量呢?”不由分说拉蔓蕊领路。

蔓蕊为侧妃,住的地方却比傅轻寒好得多,位置也离王府的正堂近得多,正侧之位似有颠倒,也不难怪引起下人的非议。

“赵管家呢?他今儿怎么不拦本王妃的路了?”傅轻寒问。

“赵管家昨夜抱恙仙去了。”蔓蕊轻描淡写,傅轻寒却一惊,昨儿还活蹦乱跳的,好好地抱起恙来,不大对头,不会是因为得罪了自己的缘故,被拓拨烈处死了吧。想着走得越发快了,直赶到蔓蕊房里。

进去时拓拨烈刚睡醒,见到傅轻寒出现,很是意外,翻身下床,“你怎么来了?”

“你不欢迎吗?还是觉得尴尬啊?”傅轻寒趁机挖苦了一句,蔓蕊与红儿进来后,她才有些笑容,将鹿茸汤托在手里,“王爷,妾身恭喜您昨夜临幸了蕊侧妃,这碗汤是妾身特地煮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