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在他身体压下来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些慌乱,一股热流流窜全身,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略带些脂粉的味道,大脑一时罢了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见凌若心身上的衣裳半褪,露出精瘦的胸膛,想将他从身上推开,一触手却是他温润如玉的皮肤,以及看起来极瘦却又极为结实的胸膛。她的心绪不由得有些乱起来,身上热流乱窜,她有些不知所措。抬眼看他,却见到他若深潭般的双眸,眸子里满是深情还夹杂着一些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清菡微微一笑,扭过头不去看他,凌若心却又怎会让她躲闪,轻轻的将她抱了过来,双手也极不规矩的往她的身上摸去,她细致而又细滑的肌肤,让他心里的悸动更甚。低下头,轻轻的含着她的耳垂,鼻息轻轻的扫过她的脖颈,带来了一些酥酥麻麻。
他轻咬她的耳垂时,带来了她身体一阵微微的轻颤,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期待,却又隐含着一些羞怯,他不规矩的手不知何时将两人的衣裳褪去了大半,两人间只余着清菡身上的肚兜。皮肤轻触间带来绵润的触感,燃烧着两人越来越热的身体。
双腿间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想起成亲的前一个晚上,凌玉双跑到她的房间里教她的夫妻之事,她只觉得脸上滚烫无比。也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脑袋稍稍清醒了些,想要躲开,却发现全身绵软,身上提不起一分劲。想起进洞房前爹给她喝的那一碗药,心里不由得大骂起来,她爹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居然给她喝了化功散,今晚上她只怕是用不了内力了。
凌若心又怎会让她逃开,一把拉住她,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清菡发现自己用不了内力时,心里的怒意让她清醒了些,却在看到凌若心漆黑的眸子时,又沉陷了下去。
他轻轻拥着她,亲吻着她的脸,吻过她的脖子,一路细吻往下再往下。她有些沉醉,却更有些不好意思,抬眼看向床顶,谁知道那床顶上画的却是男女的合欢图,她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一股热流直冲向脑门,两行热乎乎的东西从她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凌若心原本想去吻她的唇,没料到还没靠近,却被她的两行鼻血给吓了一大跳,慌乱中忙寻了块布将她的鼻血擦掉,谁知她一扬头便见到那副合欢图,再一扭头又见到胸膛尽露的凌若心,鼻血再次横流。
凌若心帮她再次擦尽鼻血,清菡大叫道:“凌若心,快把你的衣服穿好!”流鼻血时又不能侧过头不看那床顶,只得将双眸闭上。
凌若心见她的鼻血流的有些古怪,问道:“习武之人的武功能控制血液,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以她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他不这样问还好,一问清菡就忍不住发火道:“你现在要不要摸摸我的脉搏,我现在是一点内力都没有!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我爹这样向着你!”
凌若心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伸手一摸她的脉搏,确实是内力尽锁,不由得更是奇怪,如果不是她存心破坏,又怎么回无缘无故流鼻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今天你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清菡想了想道:“今天一大早,你娘给了我一碗汤,说什么是大补的。”
凌若心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娘实在是对你太好了,你平日里极好喝补品,今日里这么不正常,只怕是那所谓的补品在做怪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他娘定是炖了大补的东西给清菡喝,谁知道弄巧成拙。本来以清菡的武功根基,那碗汤原本也不会让她这样流鼻血,偏偏段叔叔又怕清菡性子拧,怕她新婚之夜再弄出什么事情来,又骗她吃了药,将她的内力暂时化去,大补的补品加上她本身的血脉流通没有往日的顺畅,到今日这样的场景,气血一上涌,流出鼻血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清菡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的父亲和凌若心的母亲还真的是一对活宝。
凌若心见她这样的模样,知道他的洞房花烛夜只怕是泡汤了。不禁觉得有些气闷,叹了口气去拧了湿毛巾将清菡脸上的血渍擦洗干净,见她的双眸微闭,忍不住道:“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连看都不想看我啊?”
清菡想起他的模样及床顶上的图案,脸上一热,鼻血又奔涌而出,只得自己将鼻子捏住,怒道:“凌若心,你家里全是色狼,你把你自己脱光了也就罢了,你娘还将这床顶弄成这副模样,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人一生气,难免有些口不择言。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觉得有些奇怪,床顶上有什么?他躺下来朝床顶上望去,嘴角不禁扯过一抹无奈,他的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连这个都想得出来。他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啊!原本还想着好好惩罚一下清菡晚归的事情,现在可好,他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凌若心只得认命的躺在清菡的身边道:“今晚弄成这般也非我所愿,你在说我娘的时候,为什么不想你爹,他若不化去你的武功,你也不会这样!”见她还捏着鼻子,心里又有些不忍,取过毛巾轻轻的帮她拭去脸上的血迹一遍遍的拭去。
清菡感受到他的温柔,心里升起一阵喜悦,想起今日的乌龙事件,心里也不禁有些好笑,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今晚她还不用面对与他洞房的事情,明日就要起程去皇都凤潜了,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的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真的是她的良人吗?她真的不知道,两人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吵闹占了绝大多数,有时候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关心,但是他表达的方式却又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清菡莫名的想起了宋问之,他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关心着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爱护,只是这几十年来,纵然他再关心她,她对他却始终却只如哥哥一般,一直没有凌若心给她的又喜又怒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