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由得看了看苏惜寒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明日去和后日去有什么差别?
清菡虽然恼恨青山将无忧带到这里来,但看他那一另可怜的样子,忍不住道:“青山,你还真是笨,你若真的有意,也可以将某人一起拐到龙眠国啊,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不过如果有喜酒喝却不能不通知我们!”话讲的这么明白,青山若还是不懂的话,就真的是笨蛋了!
青山一听清菡的话,脸上满是笑意,看着苏惜寒道:“惜寒,你跟我一起去龙眠国,可好?”
苏惜寒恨恨的瞪了清菡一眼道:“那个破地方我才不去!”说罢,扭头便欲离开。
清菡在房里阴阳怪气的道:“惜寒若是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免强,那不如留下来我们好好的算一算这几年的帐,如何?”
苏惜寒一听清菡的话,刚要反驳,却见凌若心也冷冷的瞪着她,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原以为只有凌若心狡猾无比,没料到你和他一样奸诈,算我怕你们了!”说罢,大步的走了出去。
青山一见此情况,顿时眉开眼笑道:“多谢庄主,多谢夫人!”话音一落,便急着追苏惜寒去了。走出门后,还不忘将门关上。
无忧见苏惜寒与青山离去,一时不明所以,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会看看凌若心,一会看看清菡。也不明白和苏惜寒为什么会一脸不快的离去,而青山会欢天喜地的走。
凌若心看了看被清菡抱在怀里的无忧,心里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年来他是威逼利诱了她许久,她硬是不肯叫他爹,想想也真是失败,当下坐到清菡的身边对无忧道:“无忧,你为什么不愿意叫我爹?”
无忧的眼里露出不屑道:“为什么要叫你爹,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再说了,爹也说了,这么多年来你都对我不闻不问,不叫你爹是帮她出气,也是对你的惩罚。”
此言一出,凌若心便双眼瞪着清菡道:“你果然有本事啊,明里让无忧叫我爹,暗地里却不让她叫,段清菡,你若对我有意见就直说,犯得着用这等诡计吗?”亏他一直以为无忧不叫他爹只是因为苏惜寒的原因,没料到她也从中插了一脚。
清菡朝凌若心的身上蹭了蹭道道:“我也只是跟无忧讲过一次罢了,没料到她记得这么清楚!”她似想起了什么,接着又道:“若说到诡计,我哪里及得上你!再说了,你本来这五年来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也难怪无忧不认你。”
一说到这件事,凌若心就有些语塞,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却又极不甘心无忧不愿叫他爹的事情,当下双眼看着无忧道:“你爹我的本事大着了,哪一项我都比你娘强。”
无忧不屑道:“信你才怪!”小小年纪,那语气却甚是狂妄。
清菡看到无忧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
凌若心道:“要不这样好了,你随便出个题目,我们比较一番,若是你输了,你便叫我爹,如何?”
无忧问道:“你若是输给我的话,你就叫我娘!”
凌若心听得无忧的话当场想崩溃,无忧长的像极了他,只是那副不讲理而又无赖的性格则是像极了某人。叫她娘?这是什么世道,他的女儿居然敢这样来跟他赌,实在是太可气了!当下咬牙切齿的道:“好!你说吧,比什么?”
无忧想了想道:“就比刺绣吧!”这是她的强项,她可没有忘记当日里怎么把金秀秀打败的事情。
凌若心的嘴角划过一抹奸笑道:“好,比就比!”
清菡在旁见到这两个活宝父女的对话,不由得摇了摇头,却在旁煸风点火的道:“你们慢慢比吧,我给你们当裁判,输的人可不许赖哦!”说罢,对着凌若心冷冷的哼了声。她实在是想像不出凌若心若是输给无忧叫无忧娘的情形!
凌若心见到她那副模样,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让丫环去取了两份五彩丝线。架好布架,父女两人便一大一小在洞房里比起刺绣来。
清菡无聊的看着两个活宝在烛光下的样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便独自倚在床上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哭声吵醒,她忙睁开眼睛,却见无忧坐在布架前哭泣,凌若心在旁得意的看着。
清菡一见这副模样,不由得大怒道:“凌若心,你做什么啊!连自己的女儿也欺负,还有没有人性啊!”
凌若心摸了摸鼻子道:“我可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输了,所以才在这里哭!”
他的话音一落,无忧便跑到清菡的身边道:“爹,他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凌若心一把将无忧给拉到怀里道:“什么叫以大欺小?什么叫胜之不武?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愿赌服输吗?再说了,这个赌局还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无忧语塞,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不服气,却又不得不认输,只得抽泣道:“可是你明明比我大啊!”
凌若心笑道:“当年你赢金秀秀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小呢?”
无忧顿时无语,清菡见这一对活宝父女,不由得摇了摇去,便去看他们到底都绣了什么,却只一眼,她就忍不住轻笑起来,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原来父女两人绣的都是荷花,无忧绣的极为灵动,但是与凌若心绣的一比,还是稍逊一筹。最重要的是,凌若心绣的是双面的花纹,两面绣的荷花各不相同,而无忧却只能绣单面的花纹。刺绣水平的高低只这一副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清菡拉过无忧的手道:“无忧,现在可相信他有本事,做得了你的爹了?”
无忧虽然不甘,却也只得点了点头。
凌若心看着无忧道:“你现在都已经输了,还不叫爹!”那语气里有一抹欣喜,还有一抹得意。
无忧只得叫道:“爹!”却又回过头去对清菡道:“爹,他怎么一下子能绣出两面的花纹?”她实在是有些好奇,也甚是佩服,只是此时却还有些不服气,拉不下脸去问凌若心,却去问清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