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听得他的话,微微一笑,他再清楚不过进到兵器坊里需要经过多少关卡,又见他的眼睛扫过三人时的精光,便也大概猜到他的所思所想,抱了抱拳道:“公子也知道朝庭对兵器的生产查的极严,是以不得不小心为上。让公子久等的事情实在是抱歉的很,我也是刚回到兵器坊里,人多事杂,一时有所耽搁,还请见谅。”
秦风隐微微一笑道:“没来这里之前我一直在怀疑你们的生产水平,可是来了之后我便不在怀疑。只是如此严格的管理又怎么可能生产出如此低劣的产品?”
青山再次抱了抱拳道:“公子真是火眼金晴,一语道破了天机,我们与公子合作了两年有余,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抱歉,上次出了多少有问题的兵器给公子,潜阳兵器坊会全数补齐。”
秦风隐眉眼微微一扬,看了看青山道:“青山真是一个爽快的人,只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我又怎么能相信补过来的货品不会有问题?”
青山正色道:“我们兵器坊的质量如何,公子是再清楚不过,现在产生这种问题的原因已经查明,断不会再次发。再说了,我们出货的时候,公子可以派人前来验查。”
秦风隐上下打量了青山,又轻轻的喝了口茶道:“话虽如此,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我又为何还要继续相信你们?派人验查?得验到什么?再说了,我这么急着赶来,也是因为急着要用兵器,你们重新制做,又得做到什么时候?”
青山听他说的有些刁钻,斜眼看了清菡一眼,却见她依旧不动声色,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沉稳的对秦风隐道:“若要将上次出货的兵器尽数补齐,以我们兵器坊的生产速度,预计需要两个月,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公子的事情?”
秦风隐看似一脸的不经意,其实一直在打量青山的一举一动,在见到他看清菡时,心里不禁微微生疑,难道那个容貌看起来普通无比的少年才是真正的老板?他心念一动,却将眉眼一横,冷冷的道:“两个月?也太长了吧!什么事情等到两个月之后,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清菡见秦风隐的态度一下子转变极大,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青山也真是太小瞧秦风影了,他这样子做无非是想逼迫她现身罢了,青山那无意的一眼在秦风影的眼里就变成大事了,以秦风隐多疑的性子,只怕是在怀疑她的身份了。
青山看了看秦风隐道:“不知公子想要何时交货?”
秦风隐冷哼一声道:“半个月这内如何?”
青山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喃喃的道:“半月之内?公子这不是在为难在下吗?”
秦风隐冷冷一笑道:“为难你?真觉得为难的话就让你们真正的老板出来和我谈吧!”
青山一愣,低低的道:“我便是这里的老板,公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秦风隐哼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对这个兵器坊的幕后老板实在是有些好奇,这样的人若能收为已用,实在是事半功倍。
清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站到青山的身侧道:“公子若真的想和我们老板谈的话,也拿出些诚意来,这般刻意的刁难也没有用。”
秦风隐嘴角含笑,眼里含着趣味看着清菡道:“听这位兄弟的语气,似乎对在下有些意见?”
清菡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一介侍卫,而公子是我们兵器坊最大的主顾,又哪里敢对公子有意见!再则这次的事情原是我们失信在先,公子就算是刁难也情有可原。但是我见公子是个极聪明的人,应也知道这般刻意刁难也没有用。再则老板已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由青山打理,他的意思便也是我们老板的意思了。”她原秦风隐听出她的声音来,刻意用内力变了声音。
秦风隐哈哈一笑道:“这潜阳兵器坊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就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如此的口齿伶利,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只做个侍卫也太屈才了,你若有兴趣的话到我的手下做事,我保你一生的荣华富贵。”他见清菡在说话的时候,双眸里满是神彩,与那张普通且平淡的脸极不相符,便猜想她定是易了容,也更回坚信她就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清菡淡淡的道:“在下姓倪名大野,多谢公子的美意!只是这兵器坊的老板于我有救命之恩,曾立过重誓一生效忠,恐让公子失望了。”倪大野,你大爷,敢这样挖人,也实在是太过份了。
秦风隐嘴里低低的念了遍:“倪大野?”见清菡一脸淡定的模样,接着道:“在下最是佩服有情有义的人,倪兄弟有如此的气节,实在是令人赞赏,只是我自认身份不低,如果不与你们老板见面的话,这些事情也就免谈。”他倒想看看她还能撑多久。
清菡看了看他道:“公子这样做实在是强人所难,只是我们老板的行踪素来飘忽不定,公子若真的想见她的话,还真是不太巧,这几****都不在作坊里。再说了,刚才也已经说过,老板已经授意过,青山能代她处理所有的事情,公子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秦风隐冷冷一哼道:“我也给你们两条路选择,要么半月之内把所有的货全部调换过来,要么让你们的老板来见我。”
他们越是这样推三阻四,秦风影就越想见见这幕后之人,他总觉得,能生产兵器之人,必非常人。其实他这次来谈判是假,借这次机会来会会潜阳兵器坊的老板才是真。再则他对自己也极为自负,想把这潜阳兵器坊的老板收为已用,到时候,就再不愁没有兵器,有了兵器这个强有力的后盾,要把秦风扬从皇位上拉下来就不再是难事。
清菡叹了口气道:“公子既然如此想见我们老板,这样好了,公子若有耐心,就委屈公子在这里多呆一晚,明日子时再行相见。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