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爷爷说下这句话的时候,我以为瘦猴会做出一副百无聊赖很是烦闷的状态,但是他却突然像开了窍一样回复爷爷说“好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孩子啊,这句话可能已经听了几千遍几万遍了吧,为何这一次却这么的铿锵有力呢?难道他真的听到了我跟爷爷的谈话吗?
接着我就说了一句客套话。
“我说真没那么严重,放宽心态一切都会好的,即使我走了,我相信我们还是能联系,只要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那些稿子全部都能成功,那么你就能赚一笔钱,如果能达成长期合作的关系的话,也许你就可以买个手机,这样子我们就可以一直联络了,不是吗?”
瘦猴也就点了点头,对我的话语表示肯定,然后呢我就抛了一个世纪难题,对于他来说的世纪难题,对于我来说也是抓耳挠腮的一个问题,那就是。
“可是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全都围绕在干活帮别人干活打杂的这件事情上面,一个真正的作家,一个优秀的永远进步的作者,只有不断汲取和日积月累的进步啊,你要怎么办呢?”
“毕竟做的好的作家会把这个当成一生的事业。”
瘦猴明白我的意思,爷爷也表示赞同。
说着“这不就是最大的难题吗?”
瘦猴一直不吭声,他又开始沉默了。
我继续说到。
有点趁着这个氛围煽风点火的意思。
我说“你这个不是肌肉记忆吗?按照你自己的话来说,但是你这样的状态进行下去,你每天能有多少的时间来充实自己呢,这样的状态完全会让你的未来变得更难了,天才也需要努力的。”
“何况也许你的文章比起一些真正的长期合作的人来说没有新意呢,再加上你的经历问题,可能并不能给你带来很多的作文的题材,不是吗?其实我是语文老师,但语文老师跟作家还是有区别性啊,这不还是得靠你自己吗?”
我已经将我的所有的想法全都摆在了明面上,时间也不早了,但我并不想离开,也许就是让所有的迷雾都拨开见云日的日子,我们必须得珍惜以下的时间。
接着我又对瘦猴说“我来这儿的任务重心本身就是孩子们,我也不能在你身上投入过多的时间,但是这个村里又不能少了你,我又不想改变你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了,所以这到底要怎么办呢这件事情?”
“这个问题是留给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要靠自己,这唯一的自己能赚钱的话,让爷爷心满意足不留遗憾的话,那你必须要做出改变,而这个改变是迫在眉睫不可耽误的,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气氛也就这样子变得凝重下去,而我在瘦猴眼里看到的,也不能再说是一览无余了,而是他确实展现出了一副心酸跟痛苦跟纠结挣扎的模样,不能再淋漓尽致,有血有肉了。
再接着,我也就变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瘦猴不说话,我也只能不断的发声了。
爷爷的沉默在我看来是支持我继续说下去,毕竟夜晚还是最容易让人思考的。
嗯我说。
“其实我不太喜欢你的生活状态。”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挺咬牙切齿的,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出这句话,打扰他生活的平静,但是我必须这么做,想要逼他一把。
瘦猴一下子就扛不住了,他蹲了下来捶打自己说着“我也不喜欢!”
“但我已经改变不了了。”
然后他又说出了一句让我有些崩溃的话。
他说在遇见我之前,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远离这个地方,下笔写字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能做的好少,但我不能做的事情好多啊。
都说寒门出贵子,很多作家虽然是也是从寒门出生的,但所有人的经历当然是不同的,我又不能跟他说一些别人的人生事迹,但是我又希望他发光,但是他得发多大的光才让自己不后悔,对于这个村里的事物的抛弃呢。
因此。我欲言又止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沉痛的谴责。
难道我在这儿遇见他在意他就是我的错误吗?我人生最大的错误之一吗?很显然应该是的。
爷爷开口了。
“何老师你说的对,他就应该面临这个选择,这个选择可能很难,但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这是他的要害。”
爷爷也开始了,直奔主题了,他甚至开启开始批评起瘦猴最为中心的生活日常。
他说“我早就看不惯你这样了,没有一个人会把这种事情做到极致,何况还是一些的,根本就不会受益于你自己的事情!”
这几句话可谓是把我这个旁观者都扎的心痛心碎一地呀,更别提瘦猴了,在那边跟疯了一样,不知道的可能以为得了狂犬病,他好像在宣泄。
我说如果真的要这样子进行下去的话,这个场面怕是要以破罐子破摔收场。
这实在不是我想预料的事情。
我打算离开,但留瘦猴一个人在这寂寞的心痛,我这样做未免有些冒犯了,但是我真的很怕佩佩在那等我,这也便是我的难题,我也便跟他们这样子如实的说了出来,爷爷确实是同意我走的,但是我的良心不同意,我眼巴巴的看着守候,这副模样对于一个已经长期习惯的人来说,突然打破他生活的平静,实在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接着也就迎来了今天这一天的高光时刻,也就是瘦猴做出了个让所我们都意外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意外的谈话。
他说“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虽然这不是明确的答案,但是这却给我跟爷爷带来了一份光明,我并不知道他这个想法只是新鲜的一时的,在夜晚时的一个想法还是他真的决定要改变的,但是那些村民又怎么会放过他呢?于是我问到“真的吗?”
“你要从哪改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说“我决定去跟村民们说一下。”
天,蠢到家了。
这是要把自己逼上一个死胡同吗?村民们经过那次的事情可从来不支持他做这个呀。
我说“要不等到我们投稿的那三个东西定了下来,再有理由说服大家吧。”他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不要把最后的这段时间,这一个月多月等待的时间,这个未知数,当成全帮忙的最后一次,然后又舍不得了。”
他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