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觉得粪的事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不必再防“小人”时,我就和佩佩回去了。
到屋子里时,前车之鉴我的做饭事实后,佩佩也就像以往一样做了个简单的便饭给我吃。
本今天是留给孩子们的一天,内心确实自责。
此次支教的目的好像都在无察觉中变化着变化。
令我最放心不下的当然是瘦猴。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他。
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何老师,要不明天我起早帮你去看看德因哥哥吧!”
佩佩真的是很敏感很懂事一孩子。
我也没有回绝,而是感谢的点了点头。
随后,也就平常的睡去。
第二天,我本以为我已经起的很早。
想和佩佩一起前去看瘦猴。
但还是晚了点。
我随便吃了点早饭,整理一下也就出了门。
悄悄地溜到瘦猴家门旁,却发现佩佩不在这里。
正当我打算在这做着不礼貌的事-偷听时,我的肩膀就被人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随即又被微小的力量给拉了过去。
脑子里猛的一下闪过的,就怕是那不愿息事宁人,张牙舞爪的粪!
但幸好,是佩佩。
“嘘!何老师!”
“怎么了?”
“你别说话,我在后面躲了好久,德因哥哥都没出他家的门过!我很早就来了!但我刚刚听到了点动静,但又看见你过来了!就没听着!”
“啊,不好意思。”
我俩就马上华身为侦探,每一秒都在屏着呼吸。
生怕错过了一点动静,毕竟这门不隔音!
也怕弄出什么幺蛾子,毕竟这门不隔音!
直到几分钟过去了,终于,我们听到了一些动静。
佩佩激动的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也没按耐住性子,和他击了个掌。
随后赶快捂嘴,互相都被自己的莽撞吓破了胆。
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何老师!刚刚那动静有点大!”
“不好意思…”
“何老师,你听得出来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吗?”
“哎呀!太兴奋忘了…”
坏事。
我俩随即又蹲了许久,但屋子里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就像爷爷和瘦猴长长的冬眠去了一样。
过了许久,屋里一样是寂静。
看着渐渐有学生去往学校的路上。
我和佩佩也只能直起身来,腿都麻了,然后再蹑手蹑脚的,装作没事人一样,拐着弯,走到那小路上去。
也许,有些勉强,但确实给我和佩佩了一种“欲速不达”的感觉。
可我还是忍不住的一直回头看,但回头一次,就失望一次。
这次,比以往到教室慢了几分钟,因为我在教室门口迟迟不想踏进去。
但看着佩佩的招手,还是和以前一样调整心态上好了课。
放学后,又是没有瘦猴身影的一天。
以前,都是我躲他玩捉迷藏,这次好了。戏剧性的他和我玩儿了。
不过,这每次捉迷藏,不论是为什么,都是因我而起。
我最怕的可能是不能在这里纯粹的支教了。
佩佩和其他学生们玩闹去了。
我也就心里空落落的,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翻了数遍课本,想了许多最近对学生们规划,都还是会回到瘦猴身上去。
“这可不行!”
我大声的对自己喊到。
那种患得患失,思前想后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必须要做出行动。
我凭着自己这一股脑的冲动,大摇大摆的朝瘦猴家走去。
感性把理性成功的挤了下去。
走到瘦猴家门口时,猛的深呼吸了一口,随即而来的便是紧张,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欲言又止。
行了,我也只是个犹豫寡断的女人。
“要不回去?他早晚会出来的,难道他干活的肌肉记忆都没了?”
我自言自语道。
“哎呀,我怎么这么操心!”
“你就是应该操心!这事因你而起!”
“也是!那敲门吧!”
“我不敢!”
“没用!”
以上,是我的分裂对话。
…
我也只好卑微的,怂透了的,把耳朵贴在那门上。
可即使耳朵都要穿透门板了,都没有一丝动静。
直到我准备失落的回家时。
一阵急促的拍打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像是用手拍打着桌子的声音,没有节奏,只是不停的拍打着,偶尔有几秒特别响的。
还有一些闲言碎语,但是方言听不清是什么意思,不过,给我带来的感觉,有些伤感又有些亢奋状态。
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听上去似乎是病了。
再接着,就是类似于鼓掌的声音,十分的大。
这?是发生了什么?
听起来,似乎是喜悦事?
或者,不会是疯了吧?
看着这复杂多变的传递出来的动静和偶尔整齐的频率,我的担心也就开始热烈起来。
看着这扇瘦猴家的门,我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
一下,两下,三下。
瘦猴会开门吗?
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拍子,又害怕的敲了一遍,我从未如此慌张过。
但紧接着闻声而来的,确是默不作声。
我连忙再把耳朵贴到门上去,确发现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了。
还有什么能比得过这种隔空的婉拒,来的让人心烦意乱呢?
也罢,看来是真的“不欢迎”我。
那我也就只能“退下了”。
瘦猴,为什么不能见我一眼呢?
我最感到力不从心的事也就莫过于此。
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反正,没有人“欢迎”我。
我又开始陷入刚开始来这时的孤独,一切就都像大梦一场。
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也许形容的就是我了。
就这样走在回去的路上时。
即使我的身心疲惫,但我的耳朵还是高高竖起的。
也就这样拖拉着走着,目的也只是希望慢点走能得到一个回应。
突然。
我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迅速回头,竟看见瘦猴的家门开了一条小缝。
难道,他是出来看看刚刚敲门的人有没有走,然后又着急的把头缩回去了吗?
我小跑到门口,明明就一点路,但还是巴不得大步流星。
刚准备将手搭在那门缝隙上,随之迎来的确是一双熟悉的手,伸出来准备关门的迹象。
“够了!我的错!谈谈吧!”
我说,这回,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受够了这种无声的,我对自己的责骂,和亏欠的折磨。
“别玩捉迷藏了!我需要看到你的状态!是我的错!一直是我的错!我们聊聊吧!”
我的声音充斥着哭腔,以及等待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