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了。”她福身道,抬起头,当看到削瘦得不成人形的皇后时吃了一惊,眼眶立刻盈满热泪,“娘娘……您怎么瘦成这样。”
皇后娘娘只是微微笑了笑,低下头没有说话。
晴雨转身看着长妤,“娘娘这是怎么了?”
长妤忍着泪道:“从祭天回来就这样了,不声不响的,也不哭,见人就是笑,我也吃不准她现在还认不认得人,唉……”
“找太医来瞧过了吗?”
“瞧过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开了温补的方子。”
晴雨担忧的看着皇后,欲言又止,最后,她将托盘呈了过去,“这件夏衣也不知道做得合不合身,娘娘试穿一下,若不合适我再拿去改。”
长妤将皇后娘娘扶起来,她也不挣扎,任她们将衣服穿上试过才又坐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晴雨看了心酸,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长妤道:“衣服挺合身的,只是娘娘这些天瘦了,略大了些,过些日子养足了就可以了。”
“不如我拿回再改改。”晴雨道。
“不用了,你的活也多。”
又坐了一会,晴雨便要告辞了,“针房里还有些活,我出来这半天再不回去就该挨罚了。”
长妤本想多留她坐一会,可是看看一旁不声不响的皇后娘娘,也有些无耐,送她到门外道:“你有空也常来看看,娘娘一人闷得慌。”
“我知道了。”晴雨道,转身下台阶,心里翻江捣海般的难受,挣扎了几下,她还是转过身道:“我看娘娘的衣服真的不太合身,如果姐姐不想让我拿回去改的话,衣服里子我留有边寸,你把那个拆了移进一寸就好了。”
“知道了,你去罢。”长妤笑着道,目送她离去后便转身回了房。
垂落的纱幔后,皇后娘娘端坐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寂寞,空洞的双眼看着湖水一看就是半天。
她走过来,替她将换下来的衣服重新叠好,她动作很慢,一边道:“小姐,你这样真的让奴婢很担心,哪怕您说句话也行呀!别这么不声不响的好吗?奴婢真的害怕。”
她看着她,眼睛含着泪,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心中疼得发紧,“小姐,别笑了,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你想哭就哭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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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出宫一月有余,终于赶在七夕的前一天回宫了,宫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一半是为了七夕,一半是为了皇上大胜归来,宫中嫔妃乐得出席盛宴,刚过了中午便开始沐浴梳洗打扮。
晚上的宫宴,意外的没有见到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这让许多人产生了幻想,当天夜里在皇上面前用尽了浑身懈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