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惊吓，他俊美的脸上掠过一道笑容，“怎么？朕有那么可怕吗？”
她的戒备让他觉得些许失望，美丽的脸上划过阴霾。
芷瞳低下头，退后两步道：“没有，只是刚才在想事情。”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芷瞳在他的目光下别过脸，“皇上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不希望朕来。”
他向前走了两步，压迫感愈重，她只觉得周遭空气随着他的到来仿佛冻结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直觉得向后退了两步，“没有，芷瞳没有权利干涉皇上的自由。”
她改口称芷瞳，而不再是臣妾，这让他怔住了，就那么站在那里凝望着她，目光复杂难懂。
身后良久没动静，芷瞳转过身，恰好对上他的目光，“你……”
刚才看着他的那一瞬间，她竟然以为他在深情的凝视着她，可是当他看到眸底沉淀下来的冰冷笑意时才回过神来，是呀！他对她怎么可能有情呢？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工具而已。她定了定神道：“天不早了，皇上请回寝宫休息罢。”
“你就那么讨厌朕吗？”他冷笑着道，缓缓走过来。
“没有，只是身子不舒服，怕不能服侍皇上了。”她随口应着，只想快点让他走。
他在她身后站定，轻轻掬起她一缕长发，闻到上面淡淡的芷兰香味，她想要逃开，却被他一把抱住。
他的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另一手按住她不安份的手，“别动。”
“皇上，芷瞳真的不舒服。”
“是吗？哪里不舒服”他低笑，根本不信她的话，修长的手指自腰缓缓向上移动，她脊背僵直，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引来她一片战栗，他的手掌慢慢移到她的额头，“不烫哪！”
芷瞳闭了闭眸，没有说话，从前，她只觉得他过份妖娆美丽，甚至欣赏，而现在她对他只剩下陌生与恐惧。
或许……
是因为她看见了他美艳外表下那颗狠毒的心，看破了他的华丽伪装。
黯夜下的他才是真实的，那么妖魅绝情，那么残忍血腥，对待她的亲人就如同对待仇敌一样，残酷而彻底的报复，一个都不放过。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她的沉默让气氛暂时缓和了下来，他低下头，将下巴放到她肩上，“为什么说谎，就那么不愿意朕碰你吗？”
他沙哑的声音迫在耳旁，她手指颤抖着，却不能移动分毫。
他将手重新放到她的腰上，感觉到手下身躯的颤抖，“别紧张，你这样……好像朕是会吃人的恶魔似的，皇后……？”
她低下头，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他轻轻为她将鬓角的散发扶到耳后，“你今天去过紫晨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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