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回府的时候,面对她的质问,司徒青轶竟然只说了一句让她不要太过分!笑话,那贱人即敢做出来,又何必怕人来说,他又是以什么立场来保护她呢?所以她才要大发雷霆!她才要摔杯泄愤,她真的再也做不到那个温柔贤惠的将军夫人了,她也不想在司徒青轶的面前装善良了,她要做回那个刁钻刻薄,霸道无理的严明珍。
前厅坐着前来拜访的易南书,而司徒青轶也坐在主位上陪着。
“傍晚来访多有不便,还请司徒将军不要见怪!”易南书说着客套的话,脸上依然是暖人的笑。
“太子殿下言重了,在下实在是荣幸之至,殿下能亲自来访,实属是看得起在下,我与殿下一别已有两年,这期间太子殿下似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司徒将军所说的天翻地覆之事是不是圣医之说?”
司徒青轶所说正是此事,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易南书会如此轻易的对自己说出口。
“正是此事,难道说此事是真的?太子殿下真的是江湖上的神秘圣医?”
“此事江湖人士十之八九都已知道,我便是那圣医,只是谈不上神秘罢了!”如果不是易南书自己故意让此事暴露,相信江湖上不会有人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一定的目的的。
“那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我们暂时不要说这个了,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要向司徒将军了解的。”身份之说不是易南书现在想谈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小西的事。
“殿下是否想知道辰王妃之事?”司徒青轶从易南书一到访就已经猜到他会是因为此事而来。
“正是!”易南书点点头,稍微有些纠正的说道:“小西既还没嫁于辰王,现在就不该称之为辰王妃!”
司徒青轶没想到一个称谓也会让易南书如此的介意,可是他介意有什么用,这跟他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小西姑娘虽未嫁于辰王,但她是皇上御赐的辰王妃,而且几日之后便要与辰王大婚,王妃之衔是板上钉钉的事,殿下又何必介怀呢?”
易南书哈哈一笑,似乎并不把御赐之说放在心上。
“司徒将军可否还记得我自小得有一种怪病之说?”
“记得!”那是他二人把酒言欢之时,易南书无意之中提起的,司徒青轶倒是记得很清楚,而且几日之前还在大殿上说过此事。
难道他此次前来,真的与此事有关,那这又和詹小西那女人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怪病,只是中毒而已,我母后在怀有我之时,被后宫的嫔妃下有慢性毒药,而我在母后腹中便吸食这种毒药了,直至母后十月怀胎生下我之后,父皇高兴立我为太子,那下毒之人见事已至此无回转余地,便毁了解药服毒自尽了。父皇为了给我治病,访遍天下名医,虽我侥幸活到现在,但体内之毒并未解除,而治病期间,我也向各位名医学习医术,这也正是我为何会治病的原因了。”
原来是中毒!而他的圣医之名也是久病成医,司徒青轶对易南书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更多的是惊讶。
“几月之前机缘巧合,我遇到了一位得道高僧,开悟大师与我甚是有缘,不惜泄露天机告知与我。我中之毒名叫‘嫉心草’,下毒之人因嫉生恨,在毒中又加入了自己的血,使之成为蛊毒,若解此毒必找我命定中人,而我的命定之人生辰占有六八之说,这便是我为什么要小西生辰的理由了。”
“原来如此!”司徒青轶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开悟大师有无说要如何解毒了吗?”其实他是在担心小西,他怕所谓的解毒之****伤害到小西。
看到司徒青轶紧张的样子,易南书突然明白了,或许眼前的男人也是喜欢小西的。
“所谓解毒之法即是融血!”
“融血!何为融血?”听到血这个字眼司徒青轶更加的不安了。
“融血,便是两个人的血融在一起,具体要如何做,开悟大师也未多加解释,只说找到命定中人后,自会有缘再见,到时一切大师自会帮忙。”然而大师还提到了重要的一点,也是至关紧要的一点,命定之人必须要爱上他,只有爱才可以对抗嫉,不过这点易南书并不想告诉司徒青轶。
司徒青轶见此,也不便再说什么,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易南书也好似沉浸在某事之中,一时间,大厅里倒是安静极了。
“司徒将军可否告知,将军夫人与小西姑娘之间是否有何关系?”毕竟是易南书到此了解情况,他可不会把此行的目的忘了的。
既然詹小西是易南书所找的命定中人,司徒青轶知道,作为易南书,他肯定会势在必得,到此时他也只能据实以告了,不然以易南书的手段也会查到的,倒时自己岂不更加的难堪。
“实不相瞒,詹小西原是在下的侍妾!”
司徒青轶的话着实令易南书大吃一惊,他是万万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即是司徒将军的侍妾,又为何会成为皇上御赐的辰王妃呢?”
“唉……”
司徒青轶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给易南书讲述了一遍。
易南书听得有些不可思议,尤其在听到小西被司徒青轶打得失去了记忆,心里简直想把司徒青轶碎尸万段,难怪小西不知道自己的生辰,看来他必须把小西尽快的带走,他现在已经面临着两个情敌了,司徒青轶的言辞和敖启修宴会时的举动都是在说明他们对小西的在乎,或许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先下手为强!
女人一手托腮的静静地坐于窗前,此刻的她没有带着面纱,现在是傍晚,她无须借用那薄纱遮挡住她满面疤痕的脸,月光透过窗子可以明显照射出她那张狰狞的脸。